B.6
关注青春期性健康，促进青少年健康发展

裘晓兰

摘要：青春期“性健康”是影响个体人生进程的重要因素，对促进青少年心理健康、提高人口素质具有重要意义。调研发现，上海青少年的性生理发育趋向平缓，性观念日趋开放，性行为发生率有所上升；同时，青少年对性知识的掌握不足，现实中青少年主要通过自我摸索应对青春期性困惑，青少年日益开放的性态度与性知识获取渠道的不规范以及性教育的不充分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根据青春期身心发展的特点，学校和家庭、社会应共同构建科学化、系统化的青春期性教育体系。

关键词：青少年 青春期 性健康 性教育

一 青春期与青少年性健康

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8月召开的全国卫生与健康大会上指出，要加强心理健康问题基础性研究，做好心理健康知识和心理疾病科普工作，规范发展心理健康服务。2016年12月，国家卫生计生委与中宣部等22个部委联合出台了首部心理健康的宏观性指导文件《关于加强心理健康服务的指导意见》，体现了政府对心理健康问题的重视和关注。

青春期“性健康”是影响个体人生进程的重要因素，对促进青少年心理健康、提高人口素质具有重要意义。近年来，随着婚前性行为的日益普遍，青少年感染性病、艾滋病的比例不断上升，少女怀孕、不安全流产事件频发，有关青少年的“性”问题开始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中国疾控中心性病艾滋病防治中心的统计数据显示，2011～2015年，中国的艾滋病病毒感染总人数达57.5万。其中，15～24岁年龄段的感染者年均增长率达35%。这些数据反映出青少年的性健康问题已经成为一个不容忽视的严峻社会问题，同时也从一个侧面暴露出当前有关青春期性教育的不足和缺位。为更好地了解青少年的性健康发展状况，上海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课题组开展了面向本市青少年的问卷调查，调查内容主要包括以下五个方面。

性生理：主要对青少年的性生理发育状况进行调查，包括男生初次遗精、女生初次月经的平均年龄，并通过历年比较把握青少年性生理发育的整体趋势。

性心理：主要对青少年的性意识、性观念及性态度进行调查，包括青少年对性的评价，对婚前性行为、少女怀孕等的态度，以及对异性交往的观念等。

性行为：主要对青少年的性行为情况进行调查，包括人际性行为（接吻、性交等）的发生状况，以及不同群体在性行为发生方面的差异等。

性知识：主要对青少年获取性知识的途径和内容进行调查，包括青少年获取性知识的主要渠道，青少年在学校和家庭两大社会化机构中获得的性知识内容，以及青少年对于性知识的需求偏好等。

性教育：主要对青春期性教育情况进行调查，包括青少年接受性教育的现状和不足，青春期性教育的开展情况，不同家庭背景在青少年性教育上的差异等。

本次调查的目的在于客观掌握上海青少年性意识和性行为的发展变化趋势，由此分析青春期性教育存在的问题，以期更有针对性地提出有效措施，建立长效的发展机制。

二 上海青少年性健康的发展现状

本次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调查对象为上海的初中生、高中生和大学生，分别采用初中版、高中版、大学版问卷进行调查。调查采用配额抽样的方法，于2017年底至2018年上半年开展，最终收集有效问卷1958份，其中初中生的比例为27.1%，高中生的比例为35.9%，大学生的比例为37.0%；男生的比例为54.9%，女生的比例为45.1%；城镇户籍（含港澳台及外籍）的比例为76.9%，农村户籍的比例为23.1%。调查的基本情况如下。

（一）性生理

1．青少年性生理发育“前倾”趋于平缓

性生理的发育成熟是青少年进入青春期的标志。男性初次遗精（初遗）的平均年龄和女性初次月经（初潮）的平均年龄是国内外学者研究分析青春期发育的重要指标之一。本次调查数据显示，男生的初遗平均年龄为13.55岁，女生的初潮平均年龄为12.75岁（见表1）。

从世界范围来看，随着健康发展与营养改善，青少年性生理成熟提前已成为全球性趋势。有研究发现，1800～1980年，西方女性的初潮平均年龄不断提前，从17.5岁下降到13.5岁。而国内的实证研究结果也证明了城市青少年性生理发育不断提前这一趋势。上海社会科学院青少年研究所1989年、1999年和2004年针对中国城市青少年的调查数据显示，青少年性生理发育整体呈现日益提前的发展特征。如2004年的调查发现，男生的平均初遗年龄比1999年提前了0.38岁，比1989年提前了0.96岁；而女生平均初潮年龄虽然与1999年相比推迟了0.16岁，但较1989年提前了0.68岁。将本次调查数据与前三次数据比较可以发现，在经历了生理成熟期的大幅度提前之后，新世纪以来城市青少年的生理发育“前倾”逐渐趋向平缓，上述变化也意味着青少年性生理发育正走向稳定。

2．农村青少年的性生理发育略为迟缓

从城乡来看，城市户籍青少年平均初遗年龄为13.52岁，农村户籍青少年平均初遗年龄为13.60岁，与城市相比推迟0.08岁；城市户籍青少年平均初潮年龄为12.62岁，农村户籍青少年为13.26岁，与城市相比推迟了0.64岁（见表2）。这也说明城乡青少年的性生理发育存在差异，相比于城市青少年，农村青少年的性生理发育略为迟缓，且这种迟缓在女性身上表现得更为显著。

（二）性心理

1．多数青少年对“性”持正面评价

本次调查通过询问青少年对“性”的印象来了解青少年对性的看法和态度，结果显示，对性持积极、正面评价的青少年占据了主流。从数据来看，认同（完全认同+比较认同）性是“快乐”和“美好”的青少年比例分别达到59.5%和59.4%，而不认同（不太认同+很不认同）的比例为3.7%和4.2%；认同性是一种“责任”的青少年比例为65.4%，而不认同的比例为5.9%。同时，也有小部分青少年对性持负面态度，如数据显示，有8.9%的青少年认同性是“肮脏”的，有8.6%的青少年表示“厌恶”性（见表3）。

2．青少年对婚前性关系的接受度提升

本次调查显示，在持传统性观念的青少年依旧占据主导的同时，青少年对婚前性行为的接受度明显提升，且男生的接受度高于女生。数据显示，认同“结婚之前，应该守贞洁”的男女生比例分别为55.8%和65.5%。与1999年和2004年的调查数据比较可以看到，男女生对“结婚之前，应该守贞洁”的认同比例都呈现下降趋势，且女生认同比例的下降更为显著。

与此同时，本次还调查了青少年对“如果双方有婚约，可以发生性关系”、“如果相爱，可发生性关系”和“即使没有爱情，也可发生性关系”的接受度，调查数据均呈现较大幅度的提升，且有显著的性别差异。以青少年对“即使没有爱情，也可以发生性关系”的认同度为例，本次调查数据显示，男生的认同比例为20.5%，女生的认同比例为7.2%，相比1999年、2004年的调查数据有了很大的提升，并呈现男生接受度更高的特征（见表4）。

3．青少年对“少女怀孕”的态度日趋宽容

本次调查发现，对少女怀孕的态度表示应“关心帮助”的男女生比例分别达到44.4%和54.9%。这也意味着，约有一半的青少年对少女怀孕持宽容的态度。比较历年的数据可以发现，青少年对少女怀孕的态度呈现越来越宽容的趋势，如2004年，对少女怀孕的态度表示应“关心帮助”的男女生比例分别为41.0%和47.0%; 1999年，此比例分别为37.8%和60.4%（见表5）。总体来看，对待少女怀孕，女生比男生更为宽容，这应该和女性更容易产生和表达“共情”有关，但也应该看到，性别比例差在逐渐缩小。

4．青少年与异性交往的尺度越来越开放

异性交往是青少年成长过程中的重要步骤，本次调查通过询问青少年对伙伴（群体）、看电影、写信、约会、拉手、旅行、接吻、爱抚和性交等交往形式的允许程度，来了解青少年对异性交往的态度。结果发现，青少年对异性交往的允许程度逐渐走向开放，以接吻项目为例，1999年青少年的允许比例为10.4%, 2004年上升至12.6%，而这次调查的数据达到25.4%（见表6）。这些数据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当代青少年对于性关系的宽容态度。

（三）性行为

1．青少年“恋爱”经历日益普遍

中学生恋爱一直是学校和家庭十分关注的问题。一方面，教师和家长把中学生的恋爱归为早恋，认为会妨碍青少年的学习成长，因而采取各种“措施”禁止和避免其发生。另一方面，“异性相吸”是青少年身心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一种正常现象，恋爱现象在中学屡禁不止。本次调查发现，青少年的“恋爱”经历日趋普遍。具体来看，有过恋爱经历的初中生比例为9.9%，高中生比例为37.2%，大学生比例为53.9%（见表7）。

2．青少年性行为趋向低龄化

青少年性生理发育的不断提前，使他们能够更早地体验和接触与性相关的内容，并开始产生性好奇和性萌动，进而部分青少年会发生性行为。接吻和性交是人际性行为的主要表现，本次调查发现，初中生中有过接吻体验的比例为8.7%，高中生的比例为24.9%，大学生的比例为40.6%；有过性交体验的高中生比例分别为8.3%，大学生的比例为13.7%（见表8）。可见，青少年发生性行为的比例随年龄增长而提升，总体来看，青少年性行为低龄化已经是一个普遍的趋势。

3．青少年性行为“滞后释放”现象依旧存在

青少年性活动的“后滞效应”是指由于升学压力和高考的制度性安排，中国大城市中学生青少年性活动“活跃期”出现被人为推迟至大学阶段的可能性和现实性。本次调查结果也验证了上述理论。数据显示，城市户籍青少年在高中阶段发生性交行为的比例为4.8%，农村户籍青少年的发生比例为15.9%，农村青少年比例远高于城市青少年。进入大学阶段，城市户籍青少年有过性交体验的比例增加至14.7%，而农村户籍青少年的比例则下降至10.2%（见表9）。从上述数据可见，因学业压力而导致的城市青少年性行为“滞后释放”现象明显，大学阶段成为释放的爆发期。

（四）性知识

1．青少年对性知识的掌握存在不足

青少年性知识的掌握程度与性健康有着十分重要的关系，正确的性知识可以帮助青少年养成良好的性健康习惯和科学的性观念，从而尽量避免由错误的性知识而带来的各种危害。本次调查设置了有关性、避孕和性病等的基本常识类是非题以考察青少年对性知识的掌握情况。结果发现，学生对基本性知识的掌握存在较大不足。在性知识问题的回答中，青少年选择比例最高的选项是“不知道”，如对“精液积多了对身体不好”“中国近十年新感染艾滋病毒的患者在持续减少”“口服避孕药的成功率极高”问题选择“不知道”的青少年比例均超过半数。而在进行了正误判断的回答中，也有相当比例的青少年掌握的是错误的性知识（见表10）。此外，选择“不明白意思”选项的多为初中低年级学生。现有的学校性教育主要偏向于基本的生理性知识，而对于实用性知识的涉及较少，这也是造成青少年性知识掌握不足的重要原因之一。

2．网络成为青少年面对性困惑时的最重要解惑途径

本次调查发现，当青少年面对性困惑时，网络成为其最主要的解惑途径。数据显示，有23.0%的青少年在遇到性困惑时通过网络（视频、软件等）寻求答案；而通过学校课程/教科书寻求性困惑答案的青少年比例为14.2%，从朋友/同学处寻求性困惑答案的青少年比例为12.4%（见表11）。可见，在遇到性困惑时，利用网络信息手段进行自我摸索成为青少年解决性困惑的主要方法。

网络作为新一代信息传播媒体，为青少年拓宽了信息获取来源和沟通渠道，同时复杂的网络环境以及缺乏有效的管理和保护，也造成网络内容的鱼目混杂，一些淫秽、色情、暴力、丑陋的信息内容也在网上广为传播并成为危害青少年的巨大隐患。如何合理推进网络时代的青春期性教育，让青少年通过正规的途径获得科学、正确的性知识是必须思考和解决的课题。

3. “性别平等”是青少年需求较高的性知识

于青少年的身心健康而言，青春期性教育的重要性是无容置疑的。推进青春期性教育，除了要符合相关学科的自然规律之外，也要契合青少年的实际需求。由此，本次调查通过询问青少年“想了解的性知识”了解青少年对各类性知识的需求度。调查发现，各个学段青少年对于性知识的需求既有相同之处也存在差异性。根据数据，居初中生最想了解性知识前三位的是“青春期性烦恼的应对”（35.2%）、“性别平等”（27.7%）、“性骚扰的预防和自我保护”（21.7%）；居高中生最想了解性知识前三位的是“青春期性烦恼的应对”（22.1%）、 “性别平等”（20.5%）、 “异性交往”（16.5%）；居大学生最想了解性知识前三位的是“异性交往”（23.0%）、“性别平等”（20.3%）、“性骚扰的预防和自我保护”（17.4%），具体如表12所示。从上述数据可以看到，无论哪个学段，青少年对“性别平等”知识的需求是一致的；初中、高中阶段，青少年更偏向于要了解“青春期性烦恼的应对”知识，而高中、大学阶段，青少年更想要了解“异性交往”相关知识，这也符合青少年在每个成长阶段所面临的实际需要。

（五）性教育

1．多数家庭能坦然面对孩子性问题

为进一步了解性教育的状况，本次调查向青少年询问了家长在面对性方面问题时的态度，结果发现，当青少年提出有关性方面的问题时，多数家长能做到坦然面对，但在应对态度上父母存在差异性。数据显示，有62.7%的父亲和68.2%的母亲会对孩子的提问作正面回答（圆满解答 +有选择地作答）, 31.9%的父亲和26.8%的母亲不会做正面回应（避而不答+不但不答，还要训斥），还有5.4%的父亲和4.9%的母亲无能力回答孩子的性疑惑。可见，在回应青少年的性困惑方面，母亲比父亲更为积极。应该注意的是，虽然针对孩子的性方面问题多数家长能做到坦然应对，但能圆满回答的比例不高，只有10.3%的父亲和13.4%的母亲能做到（见表13）。

2．独生子女父母在应对孩子的性问题上态度更积极

数据显示，当面对孩子提出的有关性方面的问题时，独生子女的父母中会正面回答（圆满解答+有选择地作答）的比例为66.2%和72.7%，比非独生子女父母分别高出10.1个和13.4个百分点；而独生子女的父母不做正面回应（避而不答+不但不答，还要训斥）的比例为29.4%和23.7%，比非独生子女父母分别低7.5个和9.3个百分点（见表14）。

3．超半数青少年认为学校和家庭的性教育有用

本次调查显示，六成以上的青少年认为在学校接受到的性教育对自己有用，半数以上的青少年认为家庭的性教育对自己有用；但也有约两成的青少年认为在学校和家庭接受到的性教育对自己用处不大。同时，值得引起关注的是，有6.4%和17.5%的初中生，有7.3%和12.8%的高中生，以及4.6%和15.7%的大学生表示没有接受过来自学校和家庭的性教育（见表15）。这也表明，虽然国家已经将青春期的性与生殖健康教育纳入了学校教育课程体系，然而，就目前而言，青春期性教育的普及和推广仍存在诸多的问题。

三 青春期性教育面临的问题及对策建议

（一）青春期性教育面临的问题和挑战

由于性观念的日益开放、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现代化信息传播手段的普及，加之青少年的性生理发育提前、性成熟前倾等发展特征的影响，近年青少年的性问题日益受到社会关注，不洁性行为、未婚先孕、性病、艾滋病以及性侵害等问题在使得青少年性健康面临严峻挑战的同时，对青春期性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回顾我国性教育的发展进程，在不同时代背景下国家出台和推进了诸多针对青少年青春期性教育的政策和措施，但不可否认，学校在实际实施过程中还是以生理性知识的输出为主，并不能满足青少年的实际学习需求。因此，发现性教育存在的不足是我们首先要关注的问题。

1．学校青春期性教育侧重生理知识输出，忽略青少年对实用性知识的需求

此次调查显示，近八成的青少年能够从学校获得“男女身体结构”的相关知识，但从学校获得有关“性交行为”“避孕方法”“性暴力应对”知识的比例则不足四成，而从学校获得“人工流产”“手淫”相关知识的比例仅为两成。同时调查也发现，青少年对性知识的掌握程度严重不足，如约半数的青少年不知道“口服避孕药的成功率极高”“精液积多了对身体不好”等基本常识性问题是否正确，而这些恰恰应该是青少年在生活中需要掌握的实用知识。

2．青少年获取性知识的渠道很多，但以自我摸索为主

青少年在性生理发育的驱使下，会逐渐产生性好奇，与此同时，青春期的性萌动也会促使青少年产生诸多性困惑。正确的学习途径是青少年获得科学性知识、形成正确性观念的基础，也是应对青春期性好奇、性困惑的基本保障。然而，我国长期以来的“性保守”思想根深蒂固，加之禁欲主义观念的影响使得社会整体对性长期处于压抑的状态，这也导致了青春期性教育的“保守”和“落后”。当青少年无法从家庭、学校了解到正确的性知识和性观念时，好奇心和求知欲支配着他们从其他途径中寻找答案。本次调查显示，当遇到性困惑时，青少年更多地通过自身去摸索解疑，而网络成为青少年解决性问题的重要途经，有1/4（23.0%）的青少年选择通过网络为自己的性困惑解疑，有12.4%的青少年从同学、朋友那里得到解答，其他的解惑方式还包括录像视频、各类杂志和医学书籍等。如此，一方面青少年无法通过正规的学校和家庭的途径获取正确的性知识，另一方面对通过自我摸索方式接收到的大量性知识青少年并不具备辨别真伪的能力，产生的性困惑也无法得到圆满解答，而错误的性知识可能会对他们的身心健康产生影响，甚至可能误导青少年走上犯罪的道路。

3．青春期性教育缺乏科学以及循序渐进的体系建构

青少年在不同的成长阶段会产生不同的性困惑，如本次调查数据显示，初中生及高中生更加需要应对青春期性烦恼的相关知识，而大学生对与异性交往的知识和技巧更为期待，因此需要根据青少年不同成长阶段的不同身心发展特征提供不同内容的性知识学习，推进不同类型的性教育。然而，从实际情况来看，目前我国的青春期性教育尚没有一套完整、科学的理论体系，也缺乏针对不同青少年群体的教育实践研究。与此同时，对青春期性教育的阶段性衔接问题、相关课程教材等的思考和研究也处于刚刚起步阶段。如何进一步探索和构筑科学的青春期性教育体系，是亟须解决的重要问题。

（二）对策与建议

本次调查发现了一些青春期性教育方面存在的现实问题，课题组针对这些问题提出了以下建议。

1．进一步充实和健全主流渠道的青春期性教育

通过学校课程、社会科普、医学咨询、家庭同伴交流等方式，引导青少年通过正规途径学习获得科学的性知识。同时，应规范青春期性教育的内容，借鉴国际上先进和规范的青春期性教育方面的研究成果和教学经验，逐步推进青春期性教育教材的统一编写，推动将青春期性教育列入课程大纲，使学校的性教育有本可依。

2．加大信息传播渠道的监管力度

要进一步加强对多元传播渠道的监督和管理，除了电视、广播、报刊、书籍等传统传播渠道之外，要特别加强对网络信息的监管，推进建立并完善网络信息过滤网和严格的惩戒机制，着力营造重视青少年性健康的社会环境和社会氛围，让青少年获得正确、科学的有利于身心健康发展的性知识。

3．注重性教育的系统性和阶段性

根据青少年不同成长阶段的不同身心发展特征，从学前-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逐步展开系统性的性教育，并注重性生理教育与性心理教育、性道德教育、性问题应对等内容的充分结合，系统而全面地展开青春期性教育，帮助青少年形成健康的性观念和科学的性行为规范。

4．学校—家庭—社会三方联动，共同探索有效途径和方法

学校是青春期性教育的重要阵地，但仅仅依靠学校是不够的。青春期性健康教育是一项系统工程，要联合学校、家庭、社会三方力量，形成三位一体的教育链，共同探索和构建青春期青少年性问题的预防和应对机制，保护和促进青少年身心健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