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研究缘起

马克思曾经说过：“问题就是公开的、无畏的、左右一切个人的时代声音。问题就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4]学问必须符合自己的兴趣，又合乎时代的需要。大学英语人文教育的选题，一方面是基于自己的研究兴趣，另一方面也是在希冀解决大学英语面临的现实问题基础上确立的。

一 案例启示

选择大学英语人文教育的课题，主要源于两方面的事例：一个是一则小故事：

一位二战中纳粹集中营的幸存者，后来当上了美国一所学校的校长。在每一位新老师来到学校时，他都会交给那位老师一封信。信的内容完全一样，里面写的是：“亲爱的老师，我是集中营的生还者，我亲眼看到人类所不应该见到的情景：毒气室由学有所长的工程师建造；儿童被学识渊博的工程师毒死；妇女和幼儿被受过大学教育的人们枪杀。看到这一切，我怀疑：教育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的请求是：请你帮助学生成为具有人性的人。你们的努力绝不应当被用于制造学识渊博的怪物、多才多艺的变态狂、受过高等教育的屠夫。只有在先使我们的孩子具有人性的情况下，读写算的能力才有价值。”^[5]

教育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很明确，然而在现实中又有很多的困惑。诗人但丁说过，一个知识不全的人可以用道德去弥补，而一个道德不全的人却难以用知识去弥补。毫无疑问，教育应该是培养“人”，使人成为一个有道德良知的人，成为一个有文化修养的人。当我们的教育忽略了人性的培养时，教育就迷失了方向，因为人文素养的本质内涵是人性。享誉国际的丹麦语言学家奥托·叶斯柏森指出：“语言的本质是人类的活动，也是传达思想的活动。”^[6]大学英语是面向非英语专业大学生而开设的一门公共基础课程，是学习语言的一种方式，也是在人与世界的沟通中对人的主体的一种培育。大学英语在实施人文教育中能否发挥独特的作用，引起了笔者深入的思考。

另一则事例是近年来关于大学英语效用论的一系列材料：

材料1：2009年3月，一名自称“香奈儿”的大学生在网上接连发了几则帖子，批评教育部“霸道”地推行“外语必修制度”，“把外语的地位置于中国人的母语之上”，“使中国公民因为不懂英语等外语而被剥夺受教育权、职称晋升权”，称“当今教育部推行的外语必修制度是一种文化上的侵略，是对本民族文化的一种强烈冲击”。尽管这些观点明显偏激，不值得一驳，但是社会对大学英语各种质疑的声音也越来越多。2013年全国人大和政协开会期间，教育界的一些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有的还曾经为大学校长，也对国民英语教育提出了批评。山东中医药大学前任校长王新陆说，现在许多学生花费大量时间学习英语，工作后使用到的机会并不多，这也是一种资源和精力的浪费。英语这一门槛挡住了许多其他方面的人才。太原理工大学前任校长谢克昌说，英语教育仅仅是整体国民教育中的一部分，是全面素质教育中的一部分，不应当普遍性地成为继续接受教育和人才使用的必要条件。^[7]全国政协十二届一次会议讨论会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信息情报研究院院长张树华认为，重视和学习英语只是一种手段，是基于我们改革发展的需要，一些教育部门和机构却本末倒置，将它当作了唯一的目的。“英语热”耗费了大量的社会资源，成本高、收效低；同时英语教学与应用严重脱节，教学陷入自我折磨、自娱自乐的怪圈。^[8]

材料2：个别外语界人士提出了高校“去外语化”的观点。胡壮麟（2002）十多年前就担心：“英语教学一条龙的最终目标是使高中毕业生达到现在大学四级水平至六级水平。那么，这就产生若干年后大学英语是否继续存在的问题”。2010年，冯燕对北京大学、湖南大学、清华大学、四川大学、厦门大学、中国矿业大学、中南大学等32所教育部直属高校调查，她发现在学生人数不变的情况下，公外教学工作量呈大幅度缩减态势，主要原因是学生进校已经达到相应层次公外目标水平。在部分高校，学生进校即参加公外（特别是公共英语）考试，允许已经达到目标水平的本科生、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免修相关层次公外课，这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公外教学工作量。因此可以预见，公共外语教师即将成为无外语语言课程可教的过剩教师。为此她提出了高校“去外语化”的观点，认为随着基础教育水平的提高，高校，特别是重点大学公共外语课程已经失去作为课程存在的理据，“公外可能会在短时间内从教育部部分直属高校课程体系中退场”。^[9]

材料3：北京高考英语改革引发的思考。2013年10月21日，北京市教育考试院公布中高考改革方案，方案明确下调中高考英语科目分值，并逐步向一年两次的社会化考试过渡。2016年起英语由150分减为100分，语文则由150分升为180分。方案一出，便有人认为这不但给学生减负，更是“强化母语”、“增强国学”的应有之举。这项改革引起了对英语教学的深思。从效益角度看，英语学习也不符合最佳投入产出比。在“英语从娃娃抓起”、“全民学英语”的背景下，一个学生从幼儿园左右开始到大学、研究生毕业，将近20年时间，要在英语上花多少时间，而得到的又有多少？上海外国语大学曾经有一个研究表明，在所有学英语或其他外语的人中，真正能学会一门外语并能用外语流利表达、无障碍“跨文化交流”的，最多不超过5%。这说明，95%的人学英语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顶多也就是和朋友告别时，来句“BYE-BYE”罢了。更多的人则认为，尤其是从交流、沟通的方面来讲，中国学生的英语应用能力、人文境界提升的空间还很大。我们要改变的不是英语的重要性，而是要反思英语的教学模式，改变应试教育的模式。^[10]一方面是要从重视口语、听力能力开始，把英语切切实实地变成能用、好用的工具。另一方面是要把握英语课程不仅是一门语言基础课程，也是拓宽知识、了解世界文明的素质教育课程。工具性和人文性统一的英语课程有利于为学生的终身发展奠定基础，语言教学的目的之一是获得对其他国家的生活方式、思维形式、文化遗产有更为广泛和深刻的理解。大学英语教学更要有文化自觉，从文化建设的战略高度来加强而不是削弱课程的人文性。与基础阶段英语教学相比，大学英语教学内容应更注重思想性，视野更开阔，让学生树立世界眼光，学会用英语宣传、解释中国。^[11]

正确理解上述问题的关键，在于重新界定大学英语的性质、功能和地位。大学英语不仅是一门语言课程，对于培养大学生的全球意识、促进中西文化交流、提升人文素养也具有重要作用。可以说，大学英语兼具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特点，在作为语言课程的基础上，还可以作为一门大学通识教育课程。^[12]在全球化不断深入，高等教育不断深化的大背景下，大学英语教学的最终目的不仅是教会学生学会英语，其本身更要传承教育的精神与宗旨，那就是为人的教育。外语教育是一种基础性和发展性并重的教育，“具有鲜明的人文性和社会文化性”^[13]。大学英语的教学目标可以定位为：“把学生培养成为英语技能熟练、全面，人文素养深厚、知识面宽广，具备批判性思维和创新能力，具有社会责任感，能够较快适应各种工作环境的创新性人才。”^[14]

二 研究基础

选择大学英语人文教育的课题，还缘于自己的学习工作经历和研究基础。

大学本科四年，我所学的专业是思想政治教育。哲学系列课程的学习开阔了我的眼界，提升了人生境界，训练了哲学的思维方式；教育学、心理学等课程的学习和师范专业的背景，使我有了教书育人的底气。大学期间，我酷爱英语，选修了大学英语的基础课程及部分拓展课程。工作后，先是自考并获得了山东大学的英语语言文学本科文凭，具备了基本的英语语言文学的学科功底。2006年又考取了英语专业的硕士研究生，三年的潜心修读，使我对英语语言文学有了更深的理解和体会。

1997年，我考取了山东省省委组织部选调生，到山东省武城县的一个基层乡镇工作。从一个打扫办公室卫生的最基层公务员，到一个分管科技、文化、教育、卫生等工作的副镇长，多年的基层社会工作经历和生活的艰辛使我对社会有了更深的体会。由于对英语的酷爱，2002年开始在德州的一所英汉双语学校担任英语教师，开始探索英语人文教育的路子。2009年，研究生毕业后到德州学院工作，更是坚持不懈地将人文教育的思路融合到大学英语教学之中。在大学英语教学中实施人文教育的探索，既提高了学生的学习兴趣和学习成绩，更使我收获了教书育人的信心和勇气。近两年，我教过的学生在校级以上大学英语各类比赛中获得奖励50余项，其中一等奖10项。2013年12月，我参加德州学院课程教学比赛获得一等奖，人文式的英语教学风格得到了评委们的高度认可。近年来，学生对我的人文教学风格非常喜爱，就连一些本来不喜欢英语的学生也不愿意逃课。下面，是我随机选取的一些学生在学习英语之后撰写的心得体会：

学生1（姓名：侯珍；学号：201110404049）：

记得在大学上第一节英语课的时候，老师就问我们对大学的想法，并且还说老师在教学中不仅仅传授知识，也要用情，让大家既学习语言知识，又了解西方文明。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老师的这句话时，心里面有一汩暖流划过，好像是在潜意识里与老师产生共鸣了吧，呵呵！当然，在以后的大学英语课堂上，我也深深地感受到了英语老师的才情并茂。

在教学中，老师也是有意识地向我们传递人文知识，告诉我们一些自信自强的人物事迹，以及人首先要自尊自爱的道理，使我们在这个自由自在的象牙塔中不至于远离自己，使我们在面对这个浮夸的社会时不至于迷失自己，使我们在面对残酷的现实时不至于放弃自己。在老师这里我们获得了爱，同时，也学会了爱。因为老师一直将正能量传递，并不遗余力鼓舞着我们。所以，我会一直将老师的教导记在心里，我相信，这会成为我人生中的一笔财富。

两年来上了多少节课已记不太清楚，有一节课却让我深深地感动，那一天是2011年10月25日，星期二。本来是三个班的课堂，由于政法班的同学要值周，所以，那天只有语文教育和旅游管理两个班上课。因为多出这一节课，所以老师让我们自由发挥，向大家展示最好的自己。听完老师的话，同学们都笑high了。虽然，刚开始大家都很沉默，但是在老师的鼓励下，一些同学终于华丽地被推荐出来了，虽然他们表现出了一丝的无奈，但是也不难看出来他们的欣喜。终于第一位同学表演结束了，气氛也活跃开了，接下来的同学也没了起初的紧张，同学们有的唱歌，有的跳舞，那一张张洋溢着青春的笑脸，深深地震撼着我，似乎一颗沉寂已久的心正在慢慢地复苏，老师的眼神中，言语中，也无不透露着感动。所以，通过这节课，我看到了青春的活力，看到了生命的激情，我也深深懂得了我们应该拥有一颗怎样的心。所以，我感激老师给同学们一个展示自我、释放青春的机会，我也同样感谢那些同学给我们看到精彩表演的机会。每当我在生活或者学习中意志低迷时，我总能想起那节课、那一天、那一群人……

我感觉在英语课上，最大的收获不是学到了多少知识，而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以积极的心态来对人对事，做一个积极乐观的人。因为只有心中有希望，我们才能够时时刻刻认清自己，在以后的大风大浪中才不会迷失方向。从老师的身上我看到了那种积极向上的精神，看到了自信，所以，我要以老师为榜样，并为之努力。

学生2：（姓名：张斌；学号：201210404049）

一直认为英语老师是一个很有“才情”的人，不仅有“才”，更有“情”。在课堂教学中，老师更把她的才情展现得淋漓尽致。英语教师的“才”体现在大学英语的课堂教学各个环节，她总会把教材上的知识进行一定的延伸和深化，总能使枯燥的课堂知识丰富化；“情”则体现在课堂之外，老师总会采取不同的形式丰富我们的课余时间，缓解课堂学习压力。当然，老师一直有意识地给我们传递人文知识，培养人文精神，老师有时会给我们带来许多励志故事或感人时刻，让我们学会拒绝颓废和冷漠，在这个越来越复杂的社会中，让我们相信纯净天空的存在。老师总会在需要的时刻给予我们鼓励，让我们学会相信自己。

细细回想一下，老师带给我们的精彩课堂数不胜数，不论是让学生参与课堂教学，还是让学生带来的丰富的课堂表演，亦或是学生作业的课堂呈现，都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果说印象最深的，应是那次刘蓉同学带给我的震撼。记得那天老师结束课堂讲授，刘蓉同学上台表演，她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从容，又是那么的活力四射，一曲《红日》瞬间引爆了整个教室。此时的自己也被感染，积蓄已久的压抑瞬间释放，仿佛此时的我们还是一群热血少年，无忧无虑，自由自在表现自己。很感谢老师给同学们一个又一个的展示机会，让我们逐渐变得更加自信。

在英语课上，我们收获了知识，收获了快乐，但要说到英语课上最大的收获，我认为并不单纯是来自课本上的知识，更多的是老师带给我们的人格魅力。在老师的课堂上，我们摆脱了课本知识中条条框框的束缚，老师并不像其他老师那样只围绕课本教学，而使得课堂教学枯燥无味，在宋老师的课堂上，我们是快乐的，是充满活力的。无论是课下的小组作业，还是课堂上的小组讨论，亦或是同学们的才艺展示，这些活动使我们更加自信，更加充满激情，学会了用积极的态度面对人生，这些都是我们在其他课堂上无法得到的。

学生3：（姓名：蔚然；学号：201110404052）

时间过得好快，两年一晃而过，仿佛还记得大一刚刚踏入德院大门的情景，那样欣喜，还有那么点迷茫。还记得大一最开始，老师让我们每个人都写成一篇自我介绍之类的东西，可是，此刻，我早已忘记我当初所写的内容。

两年，不长不短的时间，两年的英语课中，老师多次给我们放视频，比如感动中国，让我们知道了钱学森，认识了李桂林、陆建芬夫妇……比如中国达人秀，让我们了解了刘伟，这个没有双臂，却不向命运低头的男孩儿，用双脚弹钢琴，演绎他特有的青春。刘伟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我的人生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赶紧死，要么精彩地活着”曾让很多人心头一震，为之思考……很多很多，都让我们懂得了许多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而这种人文精神，似一股无形的动力，暗自激发我们前进！

两年，很多次英语课都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其中最让我感动的是杜欣同学的一次小演讲。按照要求，杜欣的活动小组对外语系一位考上北大研究生的师姐进行了一次采访。采访没有先进的拍摄设备，没有较好的音响设备，而是在3006教室简单地用手机进行拍摄，画面也不是很清晰。就是这样一次看似很糟糕的采访，内容却很丰富。杜欣同学一边讲解学姐所讲的内容，一边讲她在采访后的反思。我清楚地记得杜欣说：“我们高中曾那样努力学习，现在却在堕落，每天睡觉睡到头疼，我现在回想，觉得我高中三年全白费了。”那一刻，她眼里有泪水，而在场的哪一位同学不是呢？是啊，我们不禁反思，是什么让我们遗忘了曾经的理想？高中拼命地学习与奋斗，心中似乎只有一个目标：考上理想的大学！而现在呢，两年的大学生活，我们过着虚无缥缈的生活，细想，我们凭什么拿着父母的钱心安理得地享受这样安逸的生活？凭什么？！这样的课堂，不禁会让我们反思，我想大多数的同学听了内心都会有所触动。

最让我高兴的课堂也是杜欣带来的（好像杜欣总是能带给我们惊喜与感动），课堂的主题是《我在旅途》，杜欣以ppt的形式讲述她去北京和天津的所见所闻，一直在重复的一句话是“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对啊，青春只有一次，再不疯狂我们就老了，我们应该趁着现在年轻，出去闯一闯，看看外面的世界！

两年，英语课上真的收获很多，我们懂得了如何更好地与别人相处。通过小组作业，我们懂得了合作的重要性；通过上台讲解，能够更好地展示自我……这些都是我人生中宝贵的财富！

两年，我们和老师在每次的课堂中都有进一步的了解，老师看到我们的成长，我们也看到老师为我们每次课堂所做出的努力。如果非要提一点意见的话，希望老师提供的人文知识与教材知识更好地做好结合。

更为庆幸的是，2012年，我主持了山东省社科规划项目（大学英语教学实施人文教育的体系建构研究，课题编号为12CWJZ11）和山东省艺术科学重点课题（90后大学生跨文化意识培养研究，课题编号为2012065）两项课题，使我的研究有了更厚实的平台支撑。近几年，我撰写了有关大学英语人文教育的论文，有9篇在CSSCI期刊和中国核心期刊发表，有十余篇在大学学报等省级刊物发表。近两年间里我记录下了78000字的人文教学日志，其中涉及教学环节、课堂活动、教学事件等，每次翻阅都会有新的发现和提高。

三 研究价值

中科院院士杨叔子先生曾说：“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没有现代科学，没有先进技术，一打就垮；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没有优良传统，没有人文精神，不打自垮。”^[15]在大学英语教学中实施人文教育，对于大学英语的教学改革，对于提升大学生的人文素养，具有重大意义。

第一，大学英语教学实施人文教育是实施素质教育的需要。社会需要的人才不仅要具备合理的知识和能力结构，而且要具有较高的人文精神和道德风貌。长期以来，我国高等教育一定程度上产生了急功近利的倾向：重视科学技术教育，忽视人文教育；重视教育学生如何做事，忽视教育学生如何做人；等等。这使得大学生人格的培养与技能的获得不能两全。不同程度存在大学生“成器”而不“成人”的现象。高校培养高素质的人才，应该高度重视人文素质教育。在这方面，大学英语教学大有可为。这是因为，一方面，语言与文化密不可分，语言本身就是传达思想的活动，在经济全球化的环境下，大学英语在培养大学生的全球意识、促进中西文化交流、提升人文素养上具有独特的作用。另一方面，大学英语教学普及面广，开课时间长，在校生至少要学习两年的英语，特别是理工类专业从其他课堂上接受人文教育的机会较少，通过英语教学来实施人文教育就极为必要。

第二，大学英语教学实施人文教育是大学英语自身发展的需要。解决当前社会上客观存在的诸如“大学英语低效化”、“大学英语无用论”、“去外语化”等问题，需要大学英语站在更高的角度思考大学英语的自身发展问题。《大学英语课程要求》（2007）规定：“大学英语教学是高等教育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大学英语课程不仅是一门语言课程，也是拓宽知识、了解世界文化的人文教育课程。”^[16]这就要求，一方面，大学英语教学要与高校的人才培养紧密结合，把整个大学英语置于高等教育大众化不断深入的历史大背景下，更多地考虑大学英语发展的宏观教育理念和教育思路，而不能仅仅局限于大学英语自身谈教育方法和教育模式的创新。另一方面，要把大学英语作为人文教育的重要课程来实施，大学英语教学在注重语言学习的基础上，也要将人文素质教育融入到大学英语教学中去，不断提高大学生对于大学英语的学习兴趣，通过大学英语的实施提升大学生的人文素质。

第三，大学英语教学实施人文教育是大学英语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渠道。有好的教师，才有好的教育。美国著名教师雷夫·艾斯奎斯说：我们把学生教成什么样的人，那我们自己首先要成为那样的人。教师不仅以自己的专业学识和能力实施教育，而且能够以行为规范方面的表率作用、思想道德品质上的潜移默化作用来影响学生、引领社会。在大学英语教学中实施人文精神的熏陶，前提在于我们的大学英语教师既要有优秀的语言功底，又要有深厚的人文底蕴。一方面，在大学英语教学中实施人文教育，可以彰显大学英语教师在人才培养中的独特作用，从而使其在学校工作中得到更多重视，获得更多资源。另一方面，大学英语教学实施人文教育，也对大学英语教师的人文素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需要大学英语教师把提升自身人文素养纳入专业发展体系，更好地提升自身的人文素养，以自己的人文知识和人文精神影响学生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