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闫瑾阁里的人
回到吟霜阁之时天色渐亮我看到萧淮就静静的坐在大树下,小竹先瞧见我面色凝重:“姑娘你可回来了,你快去看看王爷自昨下午回府他就一直坐在那里不吃不喝到现在。”
我微微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到底不知师父是不是同他说了,可如今我却找不出任何缘由同他解释。
我走到他跟前眼圈红肿面色还有些倦怠他起身只道:“回来了就好。”那一刻我的心如同被利剑刺穿一般抽痛不已,从何时开始他竟然已经在我心底瞧然埋下了这般深的根基。
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企图求大人原谅,比原谅更可怕的是我有什么资格心安理得,我拽着他的衣角不松小心翼翼地道:“昨日我在魏府迷路,不慎晕了过去是驸马将我送去给了琅玉我一醒来就回来了……”
“阿篱不要随意践踏别人的心,即便那人是我。”他声音干渴沙哑就像卡在嗓子眼许久才得已吐出来,他掰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就走了比起失望更可怕的事绝望。
我坐在他所坐的位置,那里能看到的只有那一片漆黑。
小竹告诉我四王爷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回府了,他最近在忙什么呢?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却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闫瑾阁附近琴声又出现若有若无断断续续……
听闻闫瑾阁的住的是四王爷的红颜知己,即是红颜可每次所听到的琴声总是让我心凉。我想跨过那木门却被梧苍拦住这萧淮倒是在意的很舍得让梧苍专门看守。“江姑娘还请回。”梧苍和梧雨性子当真有天壤之别。
“哦!”我应了声就回头了。“对了梧苍四王爷最近可是很忙?”
他冷冷的对我似乎有防备一般:“属下不知。”这嘴是问不出半句彼时我倒是有些想念负雪和梧雨了只是不知这二人是去了何处。
天色稍晚我穿了披风出了四王府,“你无需时时跟着我,她不会再找我麻烦的。”自打上次出事后无寒就日日守着我也是头疼。
“送你到我就走了。”无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他难受。
“若为难那就不要说了。”既是欲言又止那就是可说可不说也无需放心上,何必在意。
哥哥府邸离的也并不算远出了街过个桥便到了。嫂子见我并不意外只是亲切道:“你哥哥在书房去吧!”
我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好,谢谢嫂子。”
哥哥在看账本入了神连我进屋了也不晓得,我干咳两声“咳咳。”
“欢儿什么时候来了?入秋了夜晚风大你伤还未好完出来做什么?”
我四处瞅了瞅:“在屋里无事就想来看看你,哥哥仇家的事可有下落?”这几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
哥哥皱了皱眉头,“大仇得报了你就无需操心。”
既是得报可哥哥为何还如此表情面上无半分喜悦,“哥哥何故要骗我?,我也是林家的人上身流淌着林家的血液这个是不能改变的。”
“何时骗过你,今日看你心事重重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我倒险先忘了,“哥哥可曾听说过西宁太子重台?”
“听说过不过三年前一战后就失踪了,据说已经身故。”
“并没有,江沫之让我潜入四王府就是为了他。当年是萧淮劫走了重台只是如今不只身在何处。”
哥哥神色复杂道“但愿你不要泥足深陷,有时候深在其中更不易看清事情的本质只有抽离出来才能看透。萧淮此人沉稳、狠辣如若真如你所说那这重台一定会在他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控制的范围之内?我第一反应就想到了闫瑾阁,我心一瞬间跳到了嗓子眼,如真的这般简单师父就不用耗费如此经历了。“哥有事我先回去了。”那闫瑾阁里的人到底是何人?如果真的找到了重台我是不是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阿篱怎就走了?”嫂子刚开门险先撞了个满怀。
我急匆匆地道:“我有要事。”一想到实现了师父的承诺我就要离开四王府心就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