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掉头回去
林殊异走出租车店的门,朝着门口那面墙就一脚踢了过去。
“去你大爷的。”林殊异破骂了一句。
“怎么了?”白一孒走了过去,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先去机场。等会飞机赶不上了。”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把行李带出来,在路边随便打了辆车去了机场。
“我都不认识他爸,就因为他爸给我寄了个东西,就怀疑我是他爸私生子。”林殊异在车上把华策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说他父亲叫什么?”白一孒怕自己听错,在问了一遍。
“华生啊。”林殊异还在快递盒上看过这个名字,肯定错不了。
“师傅掉头,回去,机票取消了。”白一孒突然转过头道。
他最近查的一件事,正好查到了这个人,结果这个人就死了。
“不是,什么意思啊?不回家过年了”林殊异问了一句。
“不回去了。”
“行吧,我给老林打个电话。”
林殊异也不知道白一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看他神色慌张,估计是什么大事。
儿子在外面忙,林树柏也没办法怪他,都是为了赚钱,可如果林树柏知道林殊异是在外面鬼混,他分分钟想把这个儿子塞回娘胎里重生。
回到租车店的时候,租车店已经关门了。
“估计都赶着回家吃年夜饭,谁还开门做生意啊。”林殊异回了一句。
“你之前那个快递盒的地址,你还记得吗?”白一孒思虑了一番后,想到了那个快递盒上的地址,也许能找到他们。
“我拍了照,等我找找。”林殊异翻出那张照片,递给了白一孒。
这个地方离这个租车店不远,租车店在一家商铺,商铺在往里面走就是人家。
林殊异走进一看才发现,这条路走的有点熟悉,等他到了那个目的地后才发现,这不就是他第一次来XZ住的那家民宿。
第二次来之前林殊异还特地上网上搜了这家民宿,因为上次他的那件事,这家民宿已经在网上下了,现在看上去,连实体店也关了。
“我上次就是在这里被那动物咬伤的。”林殊异指了指二楼那个阳台,上次他住的就是那个地方。
“好位置。”白一孒望了一眼那个位置,很适合攀附,跳几下就能上去。
林殊异对这个地方没什么怀念的,唯恐避之不及。走上前敲了敲门,也不知道那个租车店老板在不在这里。
这门还没敲几声,那个租车店老板手里领着一大堆菜望着他们两个,这两个人…早上刚从他店里走,现在又绕回来了……
“找我的?”华策看林殊异长的挺可爱的,但是看白一孒,也不知道为啥,看一眼就觉得犯怵。
“嗯,我朋友找你。”林殊异指了指白一孒,他确实没想什么要和华策讲的。
“哦,你是?”华策问道。
“白一孒。”
“国外有个大明星也叫这个名字,你是他小粉丝吧。”华策笑了一声。
“行了,先开门吧,冷死了。”林殊异已经快被吹成傻子了,这两个人还在门口闲聊。
华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把那门打开了。
林殊异第一个冲了进去,之前来这里住过,林殊异到觉得轻车熟路的,直接倒进了沙发里,盖上了毯子。
“小朋友,对我家这么熟?你就承认是我爸私生子,我又不对你怎么样?他都去了,我还能把他从土里领起来骂一顿啊?”华策把菜放倒厨房里去,朝着林殊异说了一句。
这林殊异对他家这么熟,哪里像个陌生人该有的样子。
“你闭嘴吧,上次我就是你家民宿伤的那个客人,没抓着你赔钱知足吧。”
“呦呵,你就是那小子?害得我家被吊销营业执照,不是,听我爸说就是一只小猫,把你咬成这样,你多大啊?不会未成年吧?”华策伸手就往林殊异下边试了试,摸一摸就知道多大了。
“滚犊子,你怎么跟个油腻大叔老流氓一样。”林殊异一脚把华策踹开了。
华策看了一眼白一孒,他从进屋也没说找他什么事,就只是盯着墙上的那幅油画不停的看。
“你找我有什么事?”华策走过去,问了白一孒一句。
“你父亲华生是不是早些年从BJ搬来这里的?”
“嗯,之前在BJ给一些人家里当过保安。”华策对他父亲的事知道的并不多,他这个人对他严厉的很,从来不和他说什么多余的话,等他长大些直接送他出国了。
出国那几年都不怎么联系,电话也很少打,华策对他和他父亲这样的相处模式早就习以为常了。
“你们看什么呢?”林殊异看两个人都望着客厅的那幅油画,他第一次来的时候也看着这幅油画,有个厨师也一直盯着那个油画看着。
“你们家那个厨师呢?我上次来的时候他也一直盯着这幅画。”林殊异望了一圈,发现屋里应该就他们三个。
“哪来的厨师,这里就我爸一个人,现在人都走了。”华策从来不知道这民宿什么时候还拼了一个厨师。
“不会…那个厨师就是你爸吧…”林殊异诧异道,没想到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就这么走了。
而且他被那动物咬伤的时候,恍惚中看到了华生冲过来赶走了那只动物。
林殊异脑子一下子混乱了。
“嗯,应该是他。”厨师,还盯着这幅画看,华策就敢断定是他父亲,也只有他父亲会对这幅画情有独钟。
“这画是他画的?”林殊异望了一眼那幅画,是油画,画功了得,色彩搭配的很协调,梅花勾勒的很生动,还有梅花树下赏梅的小姐,身姿曼妙,放在现在,一定是个美人。
“嗯,他早些年从BJ回了这里后就开始学油画,最后画了十年只有这幅画他留了下来,其他的全都烧了。”华策对他父亲的偏执有些不解,甚至觉得有些病态。
一幅画追求精益求精,完美在完美,十年来画了成百上千幅,最后只留下了这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