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无奈
没有那么多内心纠结对抗的时间。
站在所有人的面前。还是不愿意做那样的动作。
不是她的风格。
但还是先开口了，“我不会。”，看着看起来嬉皮笑脸的“教官”，程悦小声出声。
“刚刚没看会吗？不会啊，没事儿！我再给你做一遍好吧！”
说着，面朝程悦，又做了一次叉手蹦跳的动作。
程悦心里又羞又气得简直想撒手离开这里。
还是摆出样式，不伦不类地跳了一下，随之迅速跑到队伍后面。
这一关总算过了。
已经流逝的时间是过得最快的。
之后的半天还程悦几乎全不记得了，只有那阴霾的天空下、微凉的空气中，被人用下巴夹着的幼稚的气球、尴尬的游戏、让人羞恼的惩罚，还有不甚好的午餐体验，碎片化地留在了她的记忆里。
下午仍旧是些没什么营养的活动，甚至要离开研学基地的最后一个小时还在大费力气地将整个年级的队伍摆出“中国”字样的排列。听着带队老师和基地相关负责人指挥，无人机在上空拍摄，激昂的音乐自若地响着，在有序的组织中队伍合唱一曲又按班级依次回到大巴停靠点附近，一天的研学就算结束了。
回到学校里，大家都整理好后就进入自习时间了。晚饭时间稍微晚一些，要到六点十分。
在这样的沉浸学习环境里，大家都默契地将在校外的体验抛在脑后，只是极少地会提到一两句。班级座位也调整了一次，程悦如愿地又和林旭做了同桌。
正常水平发挥的她又选了最后一排中间的位置。排名出来后林旭成绩不是很理想，懊恼着“我又该没地方坐了”，程悦就看向他说，“我给你留个位置吧。”
班主任念着名字，同学们一个个进到班里选位置坐下，程悦左边的同桌没有变，他们成绩都还不错，相处得也很融洽。程悦看着人一个个进来，忽然c女生要坐在她右面的位置，她忙把手放在凳子上，看向c女生有点慌张，“这个位置有人了。”
c女生开玩笑地拍了下程悦的背，不是很轻也不算重，程悦也知道其实这样占位置不太好，不过好多人都这样，她也是第一次，何况又是那么真心喜欢和享受与林旭做同桌的时光。
一会儿，林旭进来走到程悦右边坐下。这时程悦的心才放了下来，她总算如愿了。
和林旭坐在一起就是很轻松有很多欢乐，他的话也多，总有各种好玩的事情从他嘴里讲出来。程悦也知道，同样的事，不过是林旭讲得更好玩儿些，这也是一种能力。
就这样过了几周，高二年级迎来了重要的一场考试——学业水平测试。
在集体训话上，年级主任强调这个考试不是很难，对于学习成绩一直比较优秀的同学可以简单准备，不花费过多时间，也可以在日常学习有余力的情况下把没选的科目好好看看、做或背些题，争取拿到全A。
站在升旗台前方拿着话筒，年级主任老方表情是一贯的严肃，语调倒放轻松了些。
“对于理科班的同学来说可能还好啊，主要是文科班的同学还要多注意。我知道很多文科班的同学就是理科实在学不会才学了文科，所以有些同学自己心里面也应该有数，哪一个科目拿不太准的话还有这最后一周多的时间，该问就问，年级里会安排各个学科老师自习的时候在教室外边为大家解答相关问题。
不过大家也不用过于担心，这个学业水平测试啊，主要是检验你高中学的各个科目都合格了没有，标准非常低，我们学校每年不合格的最多也只有十几个人。
大家首要的是要合格，至于ABCD的等级也只是看着好看，没有什么实际影响。大家只要各科都通过，就能拿到高中毕业证，也就是说，考完这些科目，你后面实在根据情况不来学校也不要紧，到时候来取个毕业证就好了。
另外啊，如果真的没合格，下一年也有补考的机会。即使真的拿不到毕业证，那对于要考大学的绝大多数同学来说，也没有关系，到时候看的是大学的毕业证，高中毕业证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说这么多，就是还是希望大家放松心态，考前好好准备就好。我们进入高中考了这么多试，还怕这么一场简单的考试吗？我相信大家，大家好好准备啊。”
一周多的时间里，历史、政治、地理都加了一节课在自习时间内，课上也不再是看纪录片、讲课本，大家都开始做选订的官方出的会考试题汇编，据说考试会有上面的部分原题。
政治课上，老师在讲台上前坐着，不时有几个同学拿了做的题目去问。程悦和林旭坐在最后一排，做了题目，再对对答案，画上几笔红。程悦对完了试题的答案，看着林旭改自己的选择题，至于论述题，他们都是默契地在心里提几个点就过了，看看答案也不愁到时候写不出来什么。
“你选择题一个也没错啊！我错了两个！我觉得有几个概念有点容易混淆。”程悦看着林旭的试题册说。
“哈哈哈！这题目大部分都不是很难，有的我也是凭着感觉做的。你哪个不理解跟我说说，看我会不会。”林旭散漫地说。
“还行吧，看了答案差不多也明白了。确实不是很难，而且好像考试时候有几个原题，但我感觉也不用费尽心思就为了那几个原题吧，还是顺其自然地做吧！”
“嗯嗯。不说这个了，这上边就没多少题目。”
林旭忽然身子往桌子前面凑了凑，桌子上除了试题册、笔和水杯就没有其他东西了。他地物品总是很整齐，不像程悦。程悦看了看自己的桌面，水杯、上节物理课的书和钉在一起的几次考试试卷、数学笔记、试题册、笔袋，还有水杯，桌面完全被占满了。
她的桌内也是满满当当，看着书、练习册和试卷都整齐有序，旁边的人都知道她上课翻了几翻都没找到老师要讲的卷子。
林旭忽然说：“我准备请假回家。就说，嗯，头疼。然后我回去把我的手机、耳机，还有充电宝拿来，你觉得怎么样？”
已经是周三了，这个周末的两天和下周一就要会考了。会考的时候大部分同学要去其他学校考，自己去考点，住宿的同学每天晚上要回学校，所以很多人都拿了手机打算到时候玩。
“你想好了就请假回去呗。那你啥时候回来啊？”程悦问。
“嗯……不知道，可能明天中午吧！我一回家就不想来学校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