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失控
“看好他，我马上到。”纳恩在对讲机里兴奋地说。
老扎克强撑着想要站起来，可是肩膀上的疼痛却不允许他这么做，手臂一松，他又扑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他的面目更显狰狞，如同一只濒死的野兽。
他这么一动，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铁门终于坚持不住，“咔嘣！”门上最后一个合页断裂，变形的铁门砸到了老扎克的头上，而后将他扣在了下面。
举着枪的疯狗带头发出一声嘲笑，后面的队员也都面带戏谑。
虽然看似狼狈，匍匐在地的老扎克却很庆幸，因为这一砸让他混乱的大脑勉强有了一些清醒：“走投无路？这铁门后面不就是路吗！”
想到这，他也不试图起身了，直接将铁门作为掩护，从后面顶了起来，这扇在从前两个人抬都费劲的厚重铁门在他的感受中，就像是泡沫做的一般。
远处的疯狗也发现了他的意图，连忙开枪射击。
“劈劈啪啪……”密集的子弹全部被铁门阻挡在外，看距离差不多够了，老扎克就地一滚，躲进了这栋废弃的建筑里。
疯狗暗骂了一声，追了过去：“五号你留下等上尉，其他人跟我追！”
然而当他追进门内后，有些傻眼了。
这一带多年前应该是富人区的一部分，后来废弃了，而他追进的这个铁门里面应该是一栋类似原来写字楼的建筑，虽然楼层不高，但是房间极多，因为破损，有些还彼此连通，这样的地形极易藏人。
“给我分散搜！”疯狗有些气急败坏，刚刚明明有机会直接擒住那家伙，是自己的大意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到手的立功机会变成了过错，“真倒霉！”
虽然知道这很危险，疯狗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老鹰那一枪伤的他够重了，真是见了鬼了，一般人被反器材狙击枪打上一枪，半边身子都没了吧，这家伙竟然还能活蹦乱跳的！
此时正在二楼某房间躲着的老扎克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当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器材狙击枪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自己肩膀的疼痛正在慢慢消退，那皮开肉绽的伤口正在用奇迹般的速度愈合着……
“该死的！赶紧给老子滚出来！”焦急的疯狗现在就如同他的外号一样疯狂了起来，用力踹碎一扇玻璃门，看到里面没有人，转身就去踹下一扇。
“你乖乖的出来老子给你个痛快！要是等我找到你，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哗啦！”又是一扇！
“你现在这个样子能逃到哪里去？你自己看看你还像个人吗？你回去还有人能认出你？”
“咔嚓！”这次是一扇木门。
“该死的给我滚出来！你逃到哪里都没有用，整个军部都把你当作样本，他们带回你来就没想着给你治疗，实验室就是你的最终归宿，无论死活！”
疯狗踹开二楼最后一个房间的门，依旧是空无一人，他转身正要离开，突觉不对，这屋里的血腥味明显比其他的屋子浓，然而等他再次转身的时候，一只巨大得不像话的血手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巨手毫不费力地就将他并不瘦弱的身体给提了起来，疯狗恐惧地盯着面前这个两米多的丑陋怪物，踢蹬着双腿。
“我…不想杀人的……”怪物发出的声音犹如尖刀滑过玻璃般刺耳。
楼下，狐狸还在对着对讲机吼着：“疯狗！听到回话！疯狗！你特吗……”
楼上某个房间的玻璃这时突然破裂，接着就是一具尸体犹如破麻袋般伴随着碎裂的玻璃碴落地，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纳恩踩着碎玻璃走上去，屈膝下蹲，将那趴着的尸体翻了过来，正是疯狗小队的成员。
“疯狗！疯狗听到请……”
纳恩抬手制止了继续呼叫的狐狸，他抬起头来，仰望着大楼缓缓站起：“疯狗……完了。”
“不可能！我去救他！”狐狸提枪就要冲进去，却被老鹰拦住了。
“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说……疯狗完了！你进去送死吗？”纳恩转身往回走去，经过狐狸身边时说道。
“可是……可是……”狐狸眼睛都红了。
纳恩却不再理会她，依旧面无表情的下令：“装甲车呢？我要炸平这栋楼！”
远处的装甲车立即发动了起来，“吱～”轮胎剧烈摩擦地面的声音，一个甩尾急刹在了纳恩面前。
纳恩亲自上了火箭炮发射位……
大楼三层的一个房间里，老扎克正躲在阴影里注视着外面的一切，当他看到纳恩登上装甲车时，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从内心升起，他急忙往外跑去，已经来不及下楼了，他跑到电梯井的位置，扒开电梯门，一跃而下！
“哄！哄！哄！哄！”剧烈的爆炸声中，五层高的大楼轰然倒塌，变成了一堆碎石。
滚滚的浓烟还未完全消散，纳恩便跳下车，一挥手：“给我把他拖出来！”
说完，自己也接过一把步枪，爬进了废墟之中。然而他们搜索了半个小时，仅仅找出了疯狗和他小队成员的尸体，没有任何老扎克的踪迹。
“上尉！这边有情况！”对讲机的里的声音让纳恩精神一振，连忙跑过去，却看见老鹰正带着几个士兵站在一个大坑边。
“这是电梯井？下面是什么？”纳恩问到。
“应该是地下车库。”老鹰眯眼说。
“你们小队去搜索别的出口，其他人跟我下去搜！”纳恩对老鹰说道。
又是半个小时后，地下车库的B1出口，纳恩与老鹰再次汇合。
“还有其他出口吗？”纳恩压抑着怒火。
“没有了，其他的都被封死了，只有这一个。”老鹰答到。
纳恩狠狠啐了一口浓痰，“该死的！”
他生平第一次有了一种不受掌控的感觉，这次的这个猎物太难缠了，而且运气似乎也站在了对方那边。
见到手下们的士气也开始变得低落，他摇摇头，甩掉多余的想法：“老子一定抓到你！”
来到车库出口的街角，他从地上抹起了一滴未干的血迹：“这条路通往哪里？”他转头问七七城本地的士兵。
一个士兵拿着地图排众而出，仔细端详了一下街边的建筑。
“是……是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