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与最强者的较量
第一发子弹，逼向夏洛克
但他只时随意的挥动着手杖，便将那弹飞到天花板上。
“——还没完呢！”
紧接着，金次射出了金一给他的第二颗武侦弹。
当夏洛克再次随意想用手杖将它弹开时——眉头紧皱了起来。
——轰隆隆！！
这最后的武侦弹，爆裂弹猛地炸裂开来，火光冲天而起。
“呀啊！”
被金次护住还未恢复视力的亚里亚，惊讶的低声哀叫起来。
躺在地上的连榴果也被那颗小小弹丸的威力震惊了。
简直就像之前在强袭科参观过的反坦克火箭那般，被夏洛克正面吃下了。
卷起的烟雾里没有半点动静。
“赢了......吗？”
“嗯！？”
当金次正这样想的时候，一股恶寒，急速的蹿上他的脊背。
也许是因为现在还在使用金次卡片的原因，连榴果也有同样的感觉。
在那弥漫的烟尘里，有什么在
有什么奇怪的气息在跃动。
那是——本应出现在金一身上的亢奋模式，濒死亢奋模式！
“——至今为止的都是‘复习’哦，金次君。”
仓库深处，白色的浓烟随着什么的喷射音弥漫了进来。爆裂弹产生的黑烟，就像被那冲掉一样消散了。
立身于其中的夏洛克，毫无疑问的进入那远山家代代相传的亢奋状态。
是刚才那发爆裂弹的原因吗。
在EU中，弗拉德已经将金一的血液研究过了，所以夏洛克能够掌握亢奋模式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从现在开始......我要让你们‘预习’下今后将与你们战斗的强敌的技能”
夏洛克扔下被武侦弹撕裂的夹克和衬衣，那身体并没有跟弗拉德一样鼓起笨重，膨胀的肌肉。是超一流运动员才会有的，完美紧绷的身体。而那肌肉，布满了老伤。
“毕竟在这里，我可是被称为和远古宿敌一样的‘教授’呢。”
隆...隆隆......
脚下的地板开始莫名的晃动，四周的洲际导弹下面开始喷涌出白色的烟雾。
似乎是将要发射的样子。
事情已经发展成最坏的状态了，对手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而且再加上他现在是亢奋状态，只靠金次一人，是没有胜算的。
即使是这样......
金次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坚定的表情，已经不再是单纯为夺回亚里亚而战了。
战力差距悬殊还是别的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想要打倒他，让他知道对自己搭档出手是什么下场！
——咔啦！
将手杖磕到坚硬的地面上，夏洛克从那之中抽出了把，细长精致的单刃剑。
“......不错的刀呢”
“还是不要问刀的名字比价好，这是从女王陛下那里借来的大英帝国的至宝。”
“名字什么的我没有兴趣，反正就是咖喱棒诸神黄昏什么的吧。”
当金次把游戏中的武器名字随口说出来的时候......
夏洛克却有些惊讶的挑起了眉，就好像在说‘你怎么知道’一样。
“呵呵呵，了不起的推理能力。你有成为名侦探的资质呢。”
这家伙其实是个有些随性的男人吧。
手枪已经没有弹丸的金次，握紧了手中的蝴蝶刀。
洲际导弹喷射的火焰从下方传来，室内渐渐明亮起来。
“...看来已经没什么时间了，一分钟结束吧。”
夏洛克举起手中的武器，穿越脚下蒸腾而上的灼热浓烟，向金次走了过来。
“跟我一样的想法呢，这边也是这么打算的。”
而金次，也在向他靠近过去。
随后，在距离不到五米的距离，两人手中的武器剧烈的冲突在一起。
剑与匕首相撞，尖锐的金属声伴随摩擦迸出的火花。
——嗤啦啦啦！
毫无预兆的，一个球形闪电爆开在金次的身前。
“切！”
好在他第一时间向后倒退，没有受到伤害。
从地上拾起身，除了浓烟，金次的周围不知何时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
蹭——！
随着一道冲击，一道水箭轻易的贯穿了金次的防弹制服，在那肩膀上留下伤痕。
夏洛克那家伙，除了雷以外，还能操控雾跟水。
在金次还在心中默默念着‘你花样这么多怎么不去马戏团’的时候，又一一道无形的攻击擦过他的膝边。
“唔！”
吃痛，金次忍捂着伤口，行动能力严重受损。
被雷击倒，被雾夺去视野，被水跟风抑制行动。这正是夏洛克继续进攻的好时机。
——哗！
一柄宝石般闪耀着的长剑破开浓雾，挥向了晃悠着想要站起来的金次。
——当！！
再次险之又险的用匕首勉强挡下这次攻击的金次，身体却像被卡车撞了一下似的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虽然极力的想要忍耐住，可还喉头一甜，鲜血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咳咳。刚才连吃下的就是这样的攻击吗......”
金次喘息着，他感觉自己的肋骨都好像断掉了。
在他模糊的视线中，夏洛克单手平举着剑又追击而来，这次的目标，是他的心脏。
咔！
那西洋剑轻易的便贯穿了金次的防弹衣，最后落在坚硬的墙壁上。
“金次！！”
亚里亚惊叫着，可她的眼睛还没完全恢复，帮不上什么忙。
“仔细想想，这东西对你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呢。”
一边说着，金次挥起匕首，迫使夏洛克松开武器向后退去。
刚才的那一剑几乎次贴着他的腰刺进去的，差一点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以他拳头为跳台，夏洛克高高的一个后空翻，落在离金次数米之外的位置。
“不愧是你，如果换成我的话，应该已经应为犹豫要不要弃剑被贯穿喉咙了吧。”
听着此时已经进入女高音咏叹调部分的歌剧，金次将身上的防弹衣剥了下来。这样的东西现在不过是徒增负重的累赘。
“该...怎么办呢？”
夏洛克的表情，不知为何僵住了。
“原本打算在这歌剧进入咏叹调之前让你沉默下来的。你比我推理的战斗了更长的时间。恐怕是那超越了HSS的反射神经，让我的‘条理预知’被扰乱了啊。”
看来他只知道标准亢奋模式跟濒死亢奋模式，并不清楚狂战士亢奋模式。
“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推理中。金次君，你果然是个值得赞赏的男人。”
“我......可不是值得你认同的人。”
金次耸了耸肩，将蝴蝶刀折了起来，收进口袋中。
“...为什么要收起武器呢？”
“——你有在等我吧，刚才。你明明有很多机会能杀死我的。但是，你在我站起来之前都没有选择进攻。”
刚刚在水雾中因为肩膀跟膝盖的伤，夏洛克是有杀死金次能力的。
“这下，我们就各不相欠了”
因为狂战士赋予的奇怪尊严，金次不允许再使用武器同空手的夏洛克继续战斗。
虽然自己就算有武器可能都干不过他，可就是不愿意。
而夏洛克看着他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脸红了。
那表情，就像平时受人捉弄的亚里亚一样。
“即使被你否定了，不过我还是要说。你是个了不起的好男孩儿。自莱辛巴赫（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一起坠落的瀑布）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不是巴赫是莫扎特吧，这曲子。”
听着耳边传来的咏叹调，金次开口说道。
他的回答让夏洛克和一旁的亚里亚都轻轻笑了出来。
“金次君，战斗中这么说或许不太合适。不过，我喜欢你的幽默。我本应为你公平决斗的精神表示敬意，从现在开始与你空手搏击的。可抱歉的是，有关‘绯色研究’的钟声已经敲响了。作为一个绅士，是必须要守时的呢。”
从夏洛克口中道出的迷之话语，让金次听了直皱眉。‘绯色研究’又是个什么东西，奇怪的词汇量又增加了。
而相对，静静闭上眼的夏洛克的周围，隐隐的散发出了光。
用力眨了眨眼，金次确信自己没有出现幻觉。那福尔摩斯的身体开始发光了。
就像在释放出什么能力一样，那光变得强烈。并且渐渐变成了绯红色。
“——我能统帅EU，就是因为这力量”
绯红色的光简直就像是夏洛克的气场一样。
这光，其实他们都见过，就在安贝利尔号上.....亚里亚因为金次受伤爆发出的奇怪力量，也是这个颜色，完全相同。
“但我并不打算使用它。因为‘绯弹’的研究还并未完成。”
夏洛克说着拔出了自己的配枪，亚当斯1872MKⅢ。曾经大英帝国陆军所用的.45口径双管手枪。
“那‘绯弹’，你也曾经射出过吗？”
“你所说的，是亚里亚之间射出的光球吧，那并不是绯弹。那只不过是绯弹之力的一种运用现象。”
说着，夏洛克打开手枪的弹仓。将仅有一发的子弹，拿了出来。
“这个才是。”
那是一颗弹头如血一般，如玫瑰一般，如火焰一般绯红子弹。
“这子弹，就是绯弹。不过跟形状是无关的，日本地区称之位绯绯色金......总之就是这样的金属。你还记得罗宾四世拥有的十字架吗，那也是微量含有色金元素的绯金合金。绯金，便是赋予人极大超常之力的物质。也就是，‘超常世界的核心物质’。”
从夏洛克的话中，金次只听懂了这玩意是能够让普通人直接变身为超能力者的危险物品。
同时他也联想到了能够让连榴果发挥出奇特能力的那个奇怪腰带，说不定跟这玩意有什么关系。
“这世界正在进行着新的战斗。绯金的存在，以及它正在被逐步揭开的能力。就像我的‘绯色研究’一样，其他的组织也拥有各种各样不同的色金。国家级别的支援研究更是不胜枚举。美国白宫，日本地区星伽.......哦呀，这就有些说漏嘴了。”
原来白雪那奇特的能力也是受到绯金影响才拥有的吗。
“咳咳，像我这样高纯度大质量绯金的拥有者们，都在窥视着彼此的绯金。不过因为那过分超常的力量，他们并不是能够随意出手的。”
夏洛克说着将绯色的子弹再次装进枪膛，
“使用这绯弹还有一段时间，就让你再了解一点这东西吧。”
他举起右手的食指。
“你们所看到的现象，就是这吧”
包围夏洛克身体的绯色之光，此时全部聚集向他的指尖。
跟船上亚里亚发生的状况完全一致。
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回忆起那犹如科幻电影中激光炮的攻击。总之，金次先挡在亚里亚身前。
“......金次，发生什么事了吗......？”
在仍旧看不太清的亚里亚刚出声问道时，同样的绯色光芒也从她身上散发了出来。
“亚里亚？”
金次回过头去，只见那光芒不断地汇聚向亚里亚右手的食指。
虽然看上去要比夏洛克的要小很多，不过依旧像个小太阳。
“这....这...是什么？”
似乎能分辨出光明暗的亚里亚，转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这是共鸣现象。同样拥有大质量绯金的人，有着一方觉醒就会像共鸣的音叉一样，带动另一方也会觉醒的特性。绯金的运用同样会引起共鸣显现。就像现在我们两个的食指都在发光一样。”
说着，夏洛克将自己蓄积着绯色之光的指，对向了二人。
“亚里亚，我将用这光弹射向你们。据我所知，想要阻止这攻击的唯一方法便是用同样的攻击去抵消。虽然没试验过，但根据古书记载的让它静止下来会形成‘历镜’一样的东西。”
“曾……祖父......？”
视觉渐渐恢复的亚里亚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并不想对我开枪。但现在我命令你，用这道光向我射击吧。”
“向，曾祖父......”
虽然还有些混乱，不过现在情况有些不妙她是能感觉到的。
“要注意，不能被绯弹夺取了心智。平静的，沉着的将力量汇聚到指尖，用想象保持住这个转态。金次......麻烦你去当她的眼睛。”
“谁，谁信你会发射那东西！亚里亚可是你——”
“提前声明——我可是豁出去了！”
使用理子那样的变声术，夏洛克重复了一边刚刚金次说过的话。
沉默了数秒，金次回忆着那光线的破坏力，如果被击中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这个距离先不管自己，能不能躲开，如果夏洛克真的对亚里亚射击了......
“之你要将军了。而我们，也还能再出一招。就是这样吧。夏洛克”
“没错。金次，请你今后也永远，用那HSS的优越理解能力与情况判断能力去帮助亚里亚。”
长叹一口气，金次像是下定了决心。
从亚里亚身后握起她娇弱的小手。
“金，金次...？”
“就以我的理解，咱们正被你的曾祖父用堪比战舰主炮威力的武器指着。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亚里亚你的手中也拥有同样强大的力量。”
金次轻抓起亚里亚的手，指向夏洛克。
“亚里亚……应该，就是这样”
碰触着那发光的指，将她的食指展开，另金次惊讶的是，居然一点也感觉不到热。
就像举起手枪一样，支撑着无法瞄准的亚里亚的右手。
目标是，夏洛克那指尖的，绯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