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除夕之夜的回声》

1871年圣诞节，尼采将自己新作曲的《除夕之夜的回声》送给柯西玛·瓦格纳作礼物，这是尼采以前一个钢琴四手连弹曲子的修改稿，尼采以前与欧维贝克四手连弹过此曲。然而，这次，尼采没有私人拜访（可能讨厌与瓦格纳“特里布森牧歌”做任何的比较，这个牧歌去年就挂在圣诞树下了。）(9)对他的朋友克鲁格，尼采这样描述这首曲子：“整首曲子建立在一些主题上，用它的音色，然而，是交响乐式的，甚至，渴望交响乐化；然而，你知道——这里，我不能再跟随……它是如此清晰的一个手稿，和欧维贝克，我以这个原始手稿弹奏过。”对罗德，尼采1871年12月21日在巴塞尔写道：“瓦格纳夫人的生日是12月25日，我已经献给她我的《除夕之夜的回声》，对我将从那里得到自己的音乐作品的评论，我感到兴奋，因为我还没有一个有能力的评判。我确信你会感到温暖、沉思、愉快的音调渗透在整个作品中，暗含了一个快乐的记忆的变形，我在秋季假期感受到的。”(10)

音乐学家扬茨在他1978年至1979年写的尼采传记中对这件事这样描绘：“在1871年12月30 日，这个献曲激发了柯西玛感觉灵敏的回应，她曾写道，‘除夕这天应该感谢《除夕之夜的回声》，留下了共同的记忆，它们就像我的生日夜半的钟声，我感谢朋友令人愉快的旋律！’仅15年后，1887年11月，柯西玛给费利克斯·莫特尔的信中谈到这件事更多的细节，‘雅各比·斯托克，我当时的仆人……正在清洁桌子……停下来，认真听音乐，离开时对我说感觉不太好，我也赞同，尽管我们有伟大的友谊，我还是忍不住笑起来，完全不能往下弹了’。汉斯·李希特提供了更详细的细节，‘和大师夫人在一起弹奏《除夕之夜的回声》，瓦格纳不安地坐在旁边，在捏着他的扁平的帽子，没有等到弹奏完就出去了……我害怕一阵暴风雨。但是，雅各比的批评（李希特同样提供）使论断变得温和，我只是见到大师在放声大笑，瓦格纳说，我们与这个人只有一年半的交往，对他的作品以前没有什么线索，现在他提供给我们他长袍内面的总谱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