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人嫌狗弃
就着三盘下酒货，二人一直吃喝到深夜
午夜不好酒，韩四七是真能喝。
一杯40度的白兰就让午夜晕的快要站不起身，这让对面的韩四七很是扫兴。
“行了，今儿就到这里吧，下回说什么也不叫你喝了，用不用我送你回家。”
尚有一丝清明的午夜摆了摆手，便坐上了开启自动驾驶的电车离去。
……
等午夜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无一丝被侵犯的痕迹。
目光向四周扫视，才确定是在自家卧室的床上。
看了看时间，上午十点整，手机上还有韩四七凌晨打来的未接电话。
想必是昨天喝多了对方不方心，想要确认一下他是否安全到家。
坚难的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气，随手给对方发了一条平安后，便揉着朦胧的眼起身去洗漱。
在解决了个人卫生后，刚要转身回卧室，突然发现长久空无一物的餐桌上多了盖罩。
要不是从盖下压着的纸条留言确认归属，他还以为是自己老妈回来了。
【清早熬的粥喝不了，不嫌弃就吃了吧，我去上班了。】
餐桌上，一碗白米粥，一碟咸菜，简单而朴素。
“我有多久没在家吃过饭了”喃喃自问
伸手摸了下温度，虽早已凉却，但叶飞雪暖心的举动却让午夜内心泛起一丝波澜。
毫不在意的揣起粥碗三两口便吃下了肚，又随手夹了几口咸菜。
等收拾完碗碟后，这才推车锁门开始面对崭新的一天。
……
出门前午夜再次改变了一下行装，卡通形态下的他太过招摇。
这次他吸取了经验，换了身仙侠版的白袍。
今日的白天意外的平静，只是在傍晚时看到了一位熟人。
六点半，西营路一家大型商场。
午夜刚给一个客户送完餐要出来，突然看到一男一女步入了电影厅。
男的长像斯文，似是在那里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女方午夜认识，正是方雪的表姐柳絮。
二人边走边轻声交谈，显然没有发现午夜的存在。
男女双方都散发着一股书卷气，就连午夜都觉得二者异常的切合般配。
“叮”随着新的单子到来
午夜便把注意力转回到配送上，没再去探究别人的隐私。
餐品是一大份红烧肉外加大馒头，不过备注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备注：今日加班回去晚，麻烦帮我喂一下狗，你轻敲两下蓝色大门它就会汪汪的跑出来，千万不要偷吃，不然胖堆儿该有意见了，谢谢。】
驱车赶往饭馆取了餐，便向目的地驶去。
坐标地是一处平房区独门小院，四周不少人家早已拆迁，周围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家。
等他来到蓝色大门前，依客户留言试着“噹噹”的敲了两下。
“汪汪”
很快院内传出两声犬吠声
“帕拉帕拉”的奔响就来到铁门前，前爪非快的扒挠铁板，发出“滋啦”的金属摩擦声。
午夜抬头看了看三米高的蓝色铁门，想着如何喂食的问题。
寻摸了一会儿，他才发现靠近门铃的正下方处，开着一扇两个巴掌大的方窗。
因为颜色同是蓝，开始注意到。
伸手拨开削栓，正好够一小份红烧肉餐盒进入，想必户主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为狗订餐了。
午夜半蹲着身，透过窗口正好看到一对蠢萌的大眼正自下而上的仰望。
胖堆儿一看是生人，也不再乱叫，颤巍巍的向后退了几步，歪着脑袋看着午夜。
“原来是一只小牛头犬”
打开餐盖，露出香喷喷的红烧肉，小心的拎着袋子递了进去。
牛头犬上前两步，低头假模假样的看了看，然后不愤的后退冲着午夜又“汪汪”的叫了两声。
意思好似在说，不对，还差个馒头。
“嘿嘿”
见蒙混挑逗不成功，午夜觉得这小东西很有意思，忍不住发出笑声。
“给，这会齐了吧，记得让你主子给个好评。”
一个大大的馒头被午夜投入到装肉的餐盒。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刚才说的话。
小牛头犬扭着屁股跑到晚餐前，咬着餐盒一步步后退远离了大门。
随之快速跑到开窗的小门前，奋力的跃起，挥爪“噹”的一声关闭了餐窗。
“……”
这一下子可怕午夜吓了一跳，还差点被小铁板撞到鼻子。
“呵，你还生气了。”
午夜站起身摸了摸鼻尖，充满恶趣味的说道：“下次我请你喝酒吃肉。”
说完，他便愤愤不平的骑车离去。
……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配送还在继续。
午夜没有养过宠物，更没想到会被一只狗厌恶。
所以经常有人说，第一印象很重要。
“老板，取89号单。”
午夜来到一家米粉店内，向着忙碌的老板说道。
“他取去了”
店老板抬头指向把脚处的一张桌子，午夜诧异的转头望去。
只见五米外，一位身穿休闲装的平头哥正坐在木椅上向他打着招呼，方桌上还放着打包好的米粉，而订在食品袋上的外卖单早已不知去向。
午夜颇为疑惑着向对方走去，他可没预料到餐主会自己来取餐，要知道配送地址可不是这里。
“您好，4565是你的手机尾号吧？”
“没错，小哥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脸。”
平头哥面无表情，征询的话让午夜一呆，心想“不会又是恶作剧吧”。
虽说额外条件有些特别，但为了得到满意度，他还是抬起面罩。
没有出意外，头盔酷炫的打开方式同样让平头哥惊奇不已。
“咻~”口哨声响起
“不错，想不想挣点外块。”
对方这句不错，不知是对头盔感到惊奇，还是在夸赞午夜的长相。
“不想”
午夜开口拒绝，要知道天上从来不白掉馅饼，看对方翘腿后靠的样子，他就知道没啥好事。
说完午夜转身就要走，那知稳如泰山的平头哥平静说道。
“嗨！哥们儿，你的餐还没送呢，这么走合适吗？”
听到这话，前者只能转身而回坐在了平头哥对面的空椅上。
“餐你不是自己取了吗，你这样可不好。”
午夜最烦遇到这样的客户，从对方眼神中仿佛看到了戏谑的神情。
“啪”
“五百块，送我到配送地，顺便假装是我男朋友，放心，没危险，两三句话就完事，甚至你都不用说话。”
平头哥一改玩世不恭的姿态，双手平放桌前，上身前探，神情严肃、好不要脸。
闻言，胃部翻涌上一股恶心感。
午夜心想“人长的到是挺白洁的，怎么会有这种癖好。”
眉头直皱的从对方头部一路下滑，直到撞见……那五张红彤彤大钞。
“咕噜”
艰难的咽下一口吐沫，午夜最终还是要拒绝，自己也是有底线的人，坚决不能改变自己的人性。
目光好不容易从钱眼里拔出，再次原路返回，当视线聚焦到对方白嫩的脖颈时，他一下子愣住了。
午夜的异常反应，平头哥看在眼里，不过她没有在意，并且还故作傲气的仰起了下巴。
于是，“啪”的一把抓起桌上的五百块，头也不回的说道：“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在不改变自己信仰的前提下，午夜决定“助纣为虐”一回。
毕竟对方算不得真男人
……
“上车”
先一步骑上车的午夜，向对着座驾发呆的假小子摆头叫着。
“你没摩托车吗？”假小子不喜的问道
“看不上”午夜回答的理直气壮
“……”
配送地是一居民小区，用了不到十分钟午夜二人就来到一栋楼的单元门下。
“你到门口处等我，千万别溜了，不然可别逼我报警。”
面对这不客气的威胁，午夜只能认了，耸了耸肩向小区门口开去。
楼与大门出口很近，也就不到百米的距离。
在事主打过电话没一会儿，漆黑的单元门灯就亮了起来。
一位长发披肩，凹凸有致的妙龄少女跑了出来。
对方在见到事主的一刹那，就要上前拥抱，不过却被“他”一把推开。
在对方不知所措中，没多大会儿的工夫二人就吵了起来。
午夜离的不近不远，虽然二人都强压低嗓音，可还是被他隐约能听到一两句话。
无非是“为什么、你怎么能这样，你为什么骗我之类了。”
到最后，被气哭的女孩在悲愤中打翻了对方递送来的米粉，后者摆出有恃无恐的样子劝说了两句，便转身向小区大处走来。
“打开面罩”
“什么？”
本来以为无事，准备就此离开的午夜，突然得到了新的“命令”。
“快点，什么都别问，她还看着呢。”假小子催促着
没办法，做事总要有始有终，谁叫午夜收了对方的钱。
等他露出脸孔，侧头看向远处捂嘴哭泣的女孩时，眼前突然一黑。
只觉嘴巴上好似被人咬了一口似的，让午夜浑身打了个激灵。
“靠，你干……。”
午夜刚要怒吼质问，嘴巴再次被人沾污，把他要说出的话堵了回去。
“别废话，快走。”
见他还要说什么，后者一扭身叉开腿，一屁股便坐在了后座上。
“走啊”
身后传来不耐的催促，午夜忍着不适加速冲出了小区，就连刚刚失恋站在单元楼下，女孩那惊呆无助的样子都来不及看上一眼。
……
“呸~呸~”
“呕~”
“我说你至于吗，还吐上了，咱俩先前可是没有这条约定。”
等转过街角，午夜停车想要与之理论。
那成想这个假小子猴急的跳下车，蹲在地上就开始干呕起来。
“你走吧，我没事，我打车回去，呕~”
看着对方痛苦的情子，午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唯有遵从对方的意见，立刻回家。
去刷牙
五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