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机构知识资本模型构建理论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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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知识资本相关问题及其概念

伴随时代的发展和知识经济的兴起,知识在经济增长中发挥的作用越来越明显,并取代了物质资本的重要地位,成为新经济增长中的关键要素。在此背景下,知识资本理论为科学研究提供了一个全新的基础,为知识的创新、传播、发展、利用和保护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本部分对知识资本国内外研究现状进行了梳理,多方面聚焦、总结和评述,以期更详尽地掌握知识资本的研究历史及现状,对本研究提供理论依据和思路探索。

一 知识资本概念研究

“知识资本”来自英文的“Intellectual Capital” (亦称“Knowledge Capital”),国内目前将“Intellectual Capital”译作“智能资本”“智慧资本”“智力资本” “知识资本”或“智力资产”,而一般将“Knowledge Capital”翻译成“知识资本”,它与知识资产(Knowledge Assets)、知识资源(Intellectual Resource)、智力资产(Intellectual Assets)等概念基本一致。

从发展阶段来看,知识资本的研究从理论研究逐步向实践研究转型,早期的研究侧重于知识资本的概念和构成要素等理论方面,在理论研究渐趋完善后,学者们开始探索知识资本对实践的指导意义,研究重点遂向知识资本的测度方面倾斜,并获得了丰富的研究成果。

1.知识资本概念研究的主要视角

通过对相关资料的收集整理和分析可以看出,目前关于知识资本(Knowledge Capital)研究的视角主要包括经济学、人力资源、战略学、营销与公关等(具体见表1.1)。

表1.1 知识资本研究的主要视角

表1.1 知识资本研究的主要视角续表

由上表可以看出,学者们对知识资本研究的学科领域不断增加,研究视野呈现多元化,涵盖领域十分宽泛,已经逐步渗透到经济学、管理学、行为科学等诸多学科领域,这也是知识资本研究不断向前推进的一种表现。

2.国外关于知识资本概念的研究

国外学界在知识资本的概念研究方面起步较早,学者们从不同角度对知识资本的概念内涵进行了阐释,虽然没有明确的完整定义,但已经逐步认识到知识资本是机构、组织乃至一个国家最重要和最有价值的资产。最早提出知识资本概念的学者是加尔布雷思(Galbrainth),虽然他当时没有进行明确定义,但正因为他的研究,才把知识资本的概念引入学界视野,并吸引着越来越多的学者投身于知识资本的探讨和实践,学界对知识资本逐渐有了更全面的认识。总体来看,目前学界对知识资本概念的定义可以归纳为以下四种类型:基于知识资本价值实现路径的定义;基于知识资本价值载体的定义;基于知识资本表现形态的定义;基于知识资本综合要素构成的定义。学者在各自的研究过程中,由于不同的研究旨趣和目的,对知识资本的理解及其定义有所不同是可以理解的(见表1.2)。

表1.2 国外学者对知识资本的界定

表1.2 国外学者对知识资本的界定续一

表1.2 国外学者对知识资本的界定续二

3.国内关于知识资本的概念研究

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期,随着科技的进步,中国学术界对知识资本的重视程度日益提升,研究程度不断加深,开始了对知识资本概念、构成等相关基本理论的研究,从不同的视角对知识资本相关研究进行了充实和完善,提出了关于知识资本研究的独立相关理论。以下是笔者结合近年来国内学者对知识资本的相关研究,进行的总结和梳理(见表1.3)。

表1.3 国内学者对知识资本的界定

表1.3 国内学者对知识资本的界定续一

表1.3 国内学者对知识资本的界定续二

表1.3 国内学者对知识资本的界定续三

二 知识资本构成要素研究

如前所述,学界从不同的研究视角和研究需要,对知识资本进行了定义。而知识资本的要素构成和相互关系作为知识资本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成为国内外学者关注的焦点。下面将对国内外关于知识资本构成要素的研究进行梳理和总结。

1.国外关于知识资本构成要素的研究

知识资本究竟由哪些要素构成,以及知识资本的各要素之间呈现怎样的相互关系,这两个问题作为知识资本相关理论探讨的核心问题,国内外学者给出的答案不尽相同。

Stewart(1994, 1997)认为,知识资本通常由人力资本(Human Capital)、顾客资本(Customer Capital)和结构资本(Structural Capital)三者体现。其中,企业的员工是人力资本存在的客体,他们所具有的知识、技能等要素能够给企业带来直接或间接的效益,员工工作态度、离职率以及新产品产值占比等指标均可用来衡量这一要素。企业的顾客资本则通过其信誉度、客户满意度等来衡量;企业的结构资本往往体现在制度、文化等方面,可以通过运营成本、周转率、管理成本等来衡量。

Sullivan和Edvinsson(1996)认为,知识资本可以划分为人力资本和结构资本两个部分,其中,前者包含所有有可能与组织发生联系的个体人;后者则是指与前者无关的企业所具备的所有其他能力的综合。

在知识资本的要素构成方面,Lief(1997)与 Sullivan 和 Edvinsson (1996)观点类似,他在提出市场价值架构及指导方针时指出,知识资本是结构资本和人力资本的耦合。但是就对细节的理解来说,二者是有差别的,Lief分析得更为具体、详细。其中,结构资本是组织资本,是用来辅助人力资本实现其价值的,是公司基础设施及供给的支持,分为直接和间接、有形和无形几种形式。人力资本依附于人体而存在,它可以在产品的生产中实现物化,同时加强该产品的服务效用,人力资本包括员工的知识水平、经验丰富程度以及解决问题的能力。Lief的智力资本结构如图1.1所示。

Seviby(1997)则将知识资本划分为雇员能力(Employee Capital)、内部结构(Inter Structure)和外部结构(Extra Structure)三部分,也即“E-I-E”结构。

Roos(1998)对人力资本和结构资本的划分与Edvinsson有所差异,但他也认为知识资本是由人力资本(Human Capital)和结构资本(Structural Capital)组成(具体划分如图1.2所示)。

Johnson(1999)对Edvinsson提出的知识资本的结构进行了进一步细化和解释,如图1.3所示。他指出,财务资本和知识资本是公司市场价值的两大组成部分,新的经济背景使得在一般情况下知识资本的价值大于财务资本。

图1.1 Skandia市场价值架构图[1]

图1.2 Roos的智力资本架构图[2]

Knight(1999)指出,智力资本各要素之间是相互影响的,各要素间的相互转化最终使智力资本得以升华。“当组织对人力资本加大投入时,员工会凭借自身的技能帮助组织提升结构资本。”优化的结构资本又可以进一步改进组织的关系资本,可以使组织提供更好的产品和服务,进而为高价值的顾客改进人力资本与结构资本,从而实现了资本要素间的循环。智力资本的多因素结合起来创造了更好的财务表现。组织价值和成长的虚拟循环标志着,当新利润的一部分来自智力资本时,一个向上的螺旋就会出现。

图1.3 Johnson智力资本整体架构图[3]

Joia(2000)以能否交易为划分标准,把知识资本分成“人力资本”和“结构资本”两类,并在此基础上把结构资本划分为“关系资本”“创新资本”和“流程资本”,其中人力资本不为组织所拥有,且无法交易。知识资本的本质就是知识和能力,在企业中,知识在不同客体间必然存在着相互转移和影响,知识资本的四个要素也同样存在着相互作用。

布鲁金(2003)从无形资产的角度,将知识资本看作企业所拥有的无形资产的总和,并认为它主要是由人才资本、知识产权资本、市场资本和基础结构资本等组成。

Patricia Wolf(2007)认为,智力资本包括以下四类:人力资本、结构资本、社会资本和文化资本。

由此可知,在关于知识资本要素构成的研究中,Stewart、Sullivan、Edvinsson等人研究较早,同时他们对知识资本构成要素的划分也比较有代表性,基本囊括了知识资本所能够涉及的诸多经济社会发展因素。与此同时,学者们也基本认可人力资本、顾客资本、结构资本,以及关系资本、流程资本、创新资本等社会文化关系因素共同构成了知识资本的观点。虽然对知识资本构成的研究结论各有侧重,但为后续研究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2.国内关于知识资本构成要素的研究

与国外相比,国内学界对知识资本的研究起步较晚。学者们在借鉴国外已有成果的基础上,结合各自专长,也对知识资本的构成要素展开了讨论和研究。概括来说,国内学者在知识资本的要素构成方面,其观点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类。

一是认为知识资本包括人力资本和结构资本两种构成要素,而结构资本又可以细分为客户资本和组织结构资本。

二是认为知识资本包含人力资本、结构资本、技术资本和市场资本四种主要构成要素,即“H-S-T-M模式”,并进一步构建了该模式的知识资本价值树(见图1.4)。

三是认为知识资本的主要构成要素为人力、组织、技术、市场和公关。

在知识资本构成要素的划分上,除上述三种观点比较有代表性以外,还有学者提出了三因素论(包括人力资本、组织资本或结构资本、市场资本或关系资本)、六因素论(包括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市场资本、顾客资本、知识产权资本和基础设施资本)等不同的观点。

总结国内外学者关于知识资本构成要素的研究可以看出,国外学界在知识资本的研究中起步早、研究成果丰富、理论趋于成熟;而与之相比,国内学界更多地是在学习借鉴的基础上加以调试和运用。在知识资本构成要素的划分上,虽然国内与国外学界、不同学者之间或多或少存在着分歧,但是这种分歧更多的是要素层次和各要素之间逻辑关系的不同,其核心基本保持一致,即多数学者认同人力资本是知识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是核心部分的观点。

图1.4 H-S-T-M模式的知识资本价值树[4]

三 知识资本测度研究

1.国外关于知识资本测度的研究

知识资本的测度一直存在较大的困难,主要是由知识资本的无形性、难以预测性以及其发展过程中的静态特征与动态特征共存等几个特点所决定的。另外,关于知识资本的概念内涵,学者们也是各执一言,在实践操作过程中很难界定和测量。

国外关于知识资本测度的相关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Hiroyuki Itami(1987)曾对知识资本和企业价值之间的关系展开研究,而这一研究也被学界视为是知识资本测度理论发展过程中的重要里程碑,为日后知识资本的评估及测度理论研究及实践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从研究视角看,由于可见物资资本,如财务资本的量化可以实现直观测度,但对于知识资本的量化目前仍存在较大困难,所以目前的研究视角可分为以下几种:知觉行为测度、过程测度、财务测度、系统测度,以及其他测度等。它们分别有自己的优点和缺陷,具体如下(见表1.4)。

表1.4 知识资本测度方法评析

随着知识经济的来临,围绕知识资本的评估、测度形成了大量的研究成果(Annie Brooking, 1996; K.E.Sveiby, 1997; Edvinsson & Malone, 1997; Ross, 1997; Baruch Lev, 1999; Kaplan & Noton, 2004)。从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对知识资本的评估测度大概有26种不同的方法,虽然这些方法繁杂众多,但总体上可划分为非货币性计量方法和货币性计量方法两大类型,根据不同的视角和发展阶段,这些方法又可以划分为宏观评估模型和微观评估模型两大类(Perkmann, 2002)。

非货币性的计量办法主要有以下8种:①无形资产监控仪法;②平衡计分卡法(Kaplan & Norton, 1992); ③人力资本能力法;④Skandia导航器法;⑤知识资本指标法;⑥知识资本地图法;⑦价值链记分卡法;⑧技术风险—收益单位度量法(Technology Risk-Reward Units Metrics, TRRU Metrics)。货币性计量方法主要有企业价值差额法、累加法和收益法。

知识资本的宏观评估模型经历了:①“无形的资产负债表”“平衡计分卡”(1996)、“斯堪迪亚导航仪”(1995)等第一代宏观评估模型;②“智力资本指数”(IC-Index, Roos et al., 1997)、“智力资本星象图”(1997)、“智力资本审计”(1996)等第二代宏观评估模型;③“全面价值方法”(Holistic Value Approach, HAV、Roos, 2000)、“知识计分卡”等第三代宏观评估模型。第一代评估模型是知识资本测度评估的起始;第二代模型已经比较成熟;第三代模型目前仍处在理论探讨阶段,真正应用还为时尚早。

知识资本的微观评估模型,主要包括“价值链计分卡”(Baruch Lev, 2001)、“协作氛围指数”(Sveib, 2002)等模型,大多用以评估和量化单个知识工程(知识创造机制)的影响,或对某一具体范畴的知识资本进行识别与定量估计。

依据现有的研究成果,结合对知识资本宏观和微观模型的研究,可以更深入地开展知识资本的定量及定性分析,但是目前宏微观研究之间尚未建立直接联系,进行系统分析和综合考量仍面临困难。

2.国内关于知识资本测度的研究

国内学者关于知识资本评估的研究也取得了较大发展,并形成了自己的研究特色,得出了较为符合中国实际的知识资本评估测度方法。国内学者的研究大多从货币计量的角度进行,具体可以分为两类:逐项评估法和整体评估法。逐项评估法是对知识资本的各个要素单独进行评估,然后再对单独评估的结果进行汇总并得出总体结果;整体评估法则是基于组织的整体,利用组织市场价值与账面价值的差额来确定知识资本价值,主要有无形资产计价法、托宾斯法等。

整体来看,国内知识资本测度研究主要经历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20世纪80年代早期,是知识资本测度理论萌芽阶段,该阶段重点研究知识资本与企业的关系测度,为日后知识资本的理论研究奠定了基础。第二阶段是20世纪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末期,是知识资本测度理论发展的重要阶段。这一阶段进一步将测度理论的研究与实践结合,并通过不同的视角对知识资本形成的原因进行了分析,产生了大量的研究成果并沿用至今。第三阶段是20世纪90年代末期,是知识资本测度进一步完善和丰富的阶段,在此期间,各国开展了深度合作,知识资本测度也成为知识资本理论研究者共同的聚焦点,相关的学术会议逐步增多,论文成果报告逐步丰富。

四 科研机构知识资本研究现状

科研机构作为科技创新的主要发源地,其无形资产及有形资产都是衡量创新能力的重要指标,因此深入剖析科研机构知识资本状况将有助于增强科研机构的创新活力,提高科研机构知识资本总量,促进科技对经济的贡献。

本书分别以“知识资本”“科研机构知识资本”等为关键词,在中国知网(以下简称“CNKI”)和国家图书馆馆藏目录检索系统内进行检索,结果表明,在国内关于知识资本的研究尚处于初级阶段,而对于科研机构知识资本的研究则更为稀少(见表1.5)。

表1.5 关于科研机构知识资本研究的文献检索情况

表1.5 关于科研机构知识资本研究的文献检索情况续表

注:1.检索项为“题名”。

2.以“转制院所知识资本”“科研机构知识资本化”为“题名”精确查找的结果为零,故而放宽检索精度,采用模糊查找方式。

笔者根据CNKI收录文献的研究层次对该领域的相关论文进行了分析。以2000—2017年为检索时间范围,在“篇名”栏精确查找“知识资本”结果显示,在知识资本的相关研究成果中,基础研究(社会科学)和行业指导(社会科学)等层次的研究在21世纪以来较为热门,相较而言,基础研究(社会科学)主导地位十分明显,文献数量471篇,占全部文献的54.39%。同时,针对知识资本的概念、构成、评估与测度等方面的研究数量不少,这说明知识资本虽然是一种资本形态,但目前多集中于理论研究阶段,真正能够指导产业发展的研究成果较少(见表1.6,图1.5)。

表1.6 2000-2017年知识资本研究领域分类统计表

表1.6 2000-2017年知识资本研究领域分类统计表续表

图1.5 研究层次分布情况

接下来,采用科学计量学的研究方法,依托CNKI收录的文献信息,以“关键词”为检索项,检索词汇设定为“知识资本”,对2000年1月1日至2017年12月31日期间发表的文献进行检索,对相关研究获得了更深入的了解。删除原始数据中高校相关会议摘要、人物专访、院系介绍等论文后,共有1071篇文献。从论文分布年代、被引频次、基金资助级别、刊物分布、学术合作等方面对我国知识资本相关领域研究状况和发展新形势进行分析可以看出知识资本相关文献时间分布的大概情况,如图1.6所示。

图1.6 论文年度分布情况

图1.6显示,知识资本研究论文的高峰出现在2005年和2007年,低谷期出现在2014年和2017年;论文产出数量自2009年至今有所减少,但总体数量依然保持在较高水平,这表明,知识资本相关研究在中国学术界已进入稳定期。

通过关键词频的分析,可以了解知识资本研究领域的主要方向和学科交叉情况。如图1.7所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集中在知识资本、知识经济,词频分别为631次和608次。从关键词出现的情况来看,知识资本研究和人力资源管理、财务管理、创新能力等有较为密切的关系。因此,可以得出结论:资金、人才、产业发展与知识资本研究具有紧密的关系,这实际上就是知识资本的本质,它已呈现出资本化的发展趋势。

统计结果显示,有281家研究机构围绕知识资本研究领域开展了442次机构外部合作。本书分析了研究知识资本论文中机构外部的合作情况,借助知识资本研究机构的关联度分析,得出如图1.8所示结果。在图中,合作关系的紧密程度以机构间连线粗细来代表:合作发表的论文数量越多,线条越粗;圆形面积大小代表合作论文数量的多少,论文出版总数越多,面积越大。图中显示,进行深度和长期合作在机构间并不多见,且机构间的合作持续性不高。虽然合作单位关联性多,但论文总量相对较少,很大一部分只有过一次合作。在合作单位中,开展对外合作最多的是华中科技大学,合作论文共计11篇;其次是武汉大学,有9篇;中国海洋大学则是7篇;湖北经济学院与厦门大学共计合作了5次。

图1.7 关键词频分析

从合作关系来看,学术界尚未出现长期稳定的合作单位和合作团队,合作单位的单一性说明还需加强该领域的发展,尤其需要加强实践性的研究。

20世纪80年代末西方国家提出了知识资本的概念,90年代开始进入对知识资本的理论研究,中国则是从2000年才开始研究知识资本。随着研究的深入,学者们通过设立不同研究目标、不同研究内容,从不同视角对知识资本进行剖析,用以完成不同的工作任务需要。

图1.8 科研机构合作情况

在知识资本的概念研究方面。通过分析上述资料,可以看出对于知识资本概念的界定,国内外学者所侧重的定义类型主要包括以下四类:第一类,侧重于知识资本作用的角度,认为知识资本是一种很重要的社会资产,持此看法的如国外学者Stewart、国内学者王开明、万君康等;第二类,侧重于知识资本的存在形式,认为知识资本是一种无形资产,是企业市场价值超出账面价值的部分,代表人物如国外学者Edvinsson、Sullivan、Annie Brooking和K.E.Sveiby,国内学者严若森、申明等;第三类,立足知识资本所具有的独特价值属性,认为知识资本是能够为所属企业创造价值的,具有价值增值性,持此种看法的有OECD,以及国内的党兴华和白连志等;第四类,从企业要素整合的角度来对知识资本进行定义,此类学者将知识资本视为诸多要素的集合体,而并不是单一的资本,是多种资本相互之间综合作用的成果和产物,比较有代表性的学者有国外的Bontis、Dave Ulrich,以及国内的蒋序标等。

对知识资本的内涵,虽然国内外学者理解不同,但从其观点可以看出,在很大程度上已有共识。主要体现在以下两点。第一,认为知识资本确实是存在的,而且其存在有利于企业的健康发展;第二,认为现在所说的知识资本其实并不是一个全新概念,它是在继承传统的资本概念并延伸和扩充的基础之上建立的,并不是一种新的事物,而是原有事物发展的新阶段。从知识资本的内涵分析,由于它能够带来经济利润和竞争优势,因此成为一种重要的经济要素。从知识资本的外延看,它包括了知识、信息、经验、关系等特殊的内容,既可以被看成知识转换过程的最终产出,也可以被看作公司所有的基于知识的资产的净值。

在知识资本构成要素研究方面。知识资本研究的核心内容之一便是知识资本的构成要素,无论是几因素说,首先都对知识资本的存在形态进行了肯定,并在此基础上承认知识资本的非物质形态特征。首先,在知识资本的构成要素中,人力资源资本和知识产权资本居于核心地位,这主要是由知识资本本身具有的特性决定的;其次,知识资本的构成具有层次性和逻辑性,这种层次性和逻辑性虽然在不同的学者眼中有着不同的体现,但其包含的内容却基本一致,没有本质区别;最后,知识资本构成要素的具体内容、逻辑层次性是知识资本测度的理论基础,使测度成为可能。

在知识资本测度研究方面。知识资本自身的特点导致对知识资本测度的研究进展较慢,但学者们基于知识资本本身的特征也设计了各种评估测度模型,并对其进行了测度。国外学者从宏观和微观、货币性计量方法和非货币性计量方法等不同角度进行研究;国内学者则侧重从货币计量的角度进行研究,探索符合中国实际的知识资本测度方法。由于研究者的学术背景和研究切入点不同,其测度方法和技术路线各异,目前较为完善的知识资本计量理论尚未形成。

通过以上关于知识资本文献的研究,得出如下结论。

1.根据文献发展趋势,2000年以来,国内知识资本研究进入了相对稳定的阶段,但同时也遭遇了发展瓶颈,知识创新已领先于相关概念研究,需要引入新的研究视角来推动知识资本相关研究的深入开展。

2.目前学术界对知识资本的概念研究已基本成熟,但对其与实践结合的新的理论研究热潮还未形成,较高水平的研究也不多见。

3.作为一个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研究领域,知识资本与管理、人才、创新具有十分密切的关系,但中国目前对该领域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高等院校,而对科研机构知识资本相关课题的研究则比较有限。因此,加强对知识资本的系统研究,特别是作为知识资本重要发源地的科研机构的知识资本的研究就更为迫切。

4.科研机构承担着解决社会发展热点、难点、焦点问题的理论与实践研究任务,科研机构的知识资本水平标志着科研机构的创新能力和核心竞争力,因此,深入了解科研机构的知识资本情况,提升科研机构的知识资本总量,促进科技与经济的融合,推动科学技术的革新与进步,在当今的时代背景下显得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