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语寻趣:大连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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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杂木地

一些职权部门的工作人员没有公仆之心,不按章办事,利用职权千方百计捞取个人好处,这就是“吃杂木地”。当然,这种“个人好处”不是巨额贪腐,而是“吃拿卡要”之类的行径。

《简明大连辞典》对“吃杂木地”是这样记载的:“旧时对无正当职业、混饭吃的人的一种称呼。”乍一看,与老百姓的解释有出入,但往深处细究,说的是同一种人。港台片里,常见古惑仔拉帮结伙控制了码头,对在码头上讨生活的人大肆敲诈勒索,这种不务正业、“吃拿卡要”之徒不就是“吃杂木地”吗?

武汉有一条关东街,有三个年轻人在这条街上“吃杂木地”被警察逮着。武汉人谭某,6岁就到河南某武校习武。在武校,他结识了河南当地人许某和周某,三人义结金兰,成为好兄弟。后来,谭某回到武汉目睹关东街正在搞开发,顿时豪情万丈,将远方的师兄弟找来,准备在关东街闯出个名堂。正经工作没干几天,发现又苦又累,挣钱还少,这一走神儿就邪念丛生,决定靠拳头“打天下”。他们觊觎关东街的物流车辆,以暴力手段强收保护费。“吃杂木地”没几天被逮了。

在儿时的游戏中,我们常说这样一个段子: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这个段子是“吃杂木地”者的内心台词。在风气不正的地方,“吃杂木地”的人以脸色、肢体动作、暗示语言等各种手段表达了那句台词。

“吃拿卡要”是一些职权部门的顽疾与丑态。向管理服务对象索要财物、赞助,要求管理服务对象接受有偿服务、购买指定商品、报销个人费用,是“吃杂木地”;强迫管理服务对象做广告、订报刊,参加各类社团,语?土语就是知识分子根本不懂,或懂一点也不肯说、说不出口的社会流行语。”我们都有这样的习惯,提起笔来想描述一种表象、姿态,或记一个口语,总是想一下字典里有没有这个字,不敢直接采用借用字。学者们也只重视书本上的古音古韵,却忽略了与古音古韵有很深瓜葛的方言土语。金受申指出:“这样只想从书本中去找词汇,语汇就不能不贫乏了。”

从金朝以后,那些真正为人民写作的文学家,注意到了民间语汇的丰富多彩,注意到了民间语汇的创造规律,便在院本、杂剧里广泛地采用了形容词、副词之类并使用代用字,就这样,一大批丰富的方言土语资料被保存下来。

到了新时期,作家们开始注重方言文化的魅力,以沈从文为代表的一大批湘籍作家以湘语进行文学创作,生动地展现了湘楚文化的底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也建议作家写作不应摒弃方言,要千方百计地丰富本民族的语言。莫言认为,山东话具有典雅古朴的气韵,极易被理解,有强烈的感染力。对于作家内心所怀有的强烈的方言情结,有学者认为,对母土家园根深蒂固的情感依恋和对精神家园的自觉追求,必然促使作家的精神还乡具化为语言还乡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