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琪亚娜,就让我们命运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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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个感人的故事(一)

熟得很?吴名想,做客?

世界观修正?

吴名知道,在游戏剧情中,休伯利安战舰是和圣芙蕾雅学园一起叛离了天命的,和逆熵也似乎是到了女王降临这个时间点时才慢慢熟络起来,所以舰长刚才的那番话,不禁让他心中起疑。

想了一会,他做出一副困惑的表情,“听舰长这么说,天命和逆熵的关系最近是有所好转了?”

哦?舰长想,他不知道休伯利安叛离了天命吗?也就是说,他至少不是天命的机密人员吗?

可是想到先前吴名的表现,他又怀疑起吴名是不是故意这么说来摆脱自己和天命的关系的,心中有些拿不准,思忖了一会,故意厉声道:“自然不是,休伯利安已经叛离天命,和逆熵结盟了!至于为什么...哼!奥托这狗东西丧尽天良,跟我说要琪亚娜去给他做什么狗屁的人体实验!我当然不同意了,谁知他竟然威胁我说要用武力把琪亚娜绑走,还要吊销我的舰长执照,所以我当即把他痛骂了一顿,然后当即宣布和圣芙蕾雅学园一起脱离天命!”

言罢,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吴名脸上的表情变化,虽然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紧紧停留在他身上。

姬子、琪亚娜、芽衣和德莉莎四人都朝他看了看。

吴名见他突然生起气来,又想了想他的话,心道:果然各处都有世界观修正,虽然大体走向是按照剧情来的,但是细节处都会发生变化。

原本的剧情里,奥托抓走了琪亚娜,导致德莉莎与这个“爷爷”翻脸,领导着极东支部,包括圣芙蕾雅学园和休伯利安战舰一起,都脱离了天命的控制,但是在这,这个领导者却从德莉莎变成了这个男人,甚至还多了一段痛骂奥托的戏码。

吴名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问道:“哦?我还不知道天命主教是这种人呢。以前新闻里的报导,不都说天命主教奥托是个怎么样怎么样的君子吗?没想到还会干这种事情吗?”

舰长心头一动,以前?

他见吴名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心中思忖了一会:这是演出来的吗?

不,他想,先不要管这个,虽然没能看出什么,但既然你自己都说到以前了,那就正好来问问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于是他当即问道:“说起来,吴名先生以前是干什么的呢?”

吴名心中一喜:很好,上当了!

他这次故意引出这个问题,来诱导这个男人询问他以前的身世。先前的那个诱导太过明显,被他一眼就看穿了。所以这次他将诱导包裹在了看似指向性很强的问题中,来将话题往他的过去引导。而这次他却没有发现吴名是在诱导他,那这也就意味着,只要吴名所编造的这个“以前”足够具有信服力,并足够感人——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否足够感性——但他知道,这里有四个女人在这,而其中三个还对自己抱有足够的好感——他就会不由自主地相信自己。

于是吴名笑道:“以前的事情可说来话长了,舰长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慢慢来讲。”

舰长露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似乎颇为满意,“好,慢慢说,不需要着急,时间有很多。”

吴名做出一副怅惘的样子,缓缓开口。

这个故事很长,从他从系统王那得知不能泄露任何关于系统的事情开始,吴名就开始编造这个故事了。他将自己以前的人生融合了进去,使得这个故事变得足够真实,也足够有吸引力,讲完后,吴名看着那四个女人——甚至是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心想:很成功。

但不久之后他便发现姬子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而随后她就看了一眼舰长,与其沉默着进行着某种眼神上的默契交流。

然后他就看见姬子将一个蓝色的可触面板推到了舰长眼前。

琪亚娜和芽衣靠在一起,小声哭泣着,抹着眼泪;德莉莎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怜悯与同情,甚至有些...母爱蕴含在内;姬子虽然温柔地看着他,但目光中始终有着一些令他疑惑不解的东西存在。

而当姬子发现他的目光后,便立刻有些慌张地移开了头。

舰长将目光从那个蓝色面板上收回,转向吴名,嘴角带笑,“吴名先生,真是感人的故事呢。”

吴名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心头突然产生一股奇怪的感觉。他在那个被那个男人按在右手下的面板上看了看,又看了看姬子——后者再次撇开了视线,似乎是有些...失望——接着看了看德莉莎——后者依旧扮演着母亲——然后又看了看琪亚娜和芽衣——两人依旧抹着眼泪,但看向他的目光始终都没有聚焦在他身上。

他看回那个男人,那个目光炯炯如炬、嘴角带笑的男人,皱眉问道:“怎么了?”

于是那个男人将手下压着的面板拿了起来,伸到吴名面前,然后将它竖了起来,使其能够清楚地看到上面的信息:

查询姓名:吴名

查询结果:查无此人

。。。。。。。。。。。。。。。

“我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里。”

“我的母亲生我时难产而死,我的父亲因此酗酒成性,并将母亲的死怪在我的身上。”

“我常常遭到父亲的毒打与咒骂,他叫我畜牲,他用皮带抽我,我很痛苦——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因此我常常离家出走,逃到我的奶奶家。”

“奶奶对我很好,她常常给我做好吃的汤圆与饺子,并给我讲她以前的故事。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虽然每次不久父亲就会找来把我抓走——奶奶的力气没有父亲大,常常被他推倒在地——但是我总是会想尽办法逃出家门来见奶奶。”

“那时刚刚发生过第二次崩坏,城市与城市之间还是一片废墟,游荡着崩坏兽与死士,奶奶住在废墟的那一头,为了躲避它们,我小心翼翼,每次穿过废墟后都是大汗淋漓,神奇的是,我竟然一次都没有被它们发现过。直到那一次,我在强行跑过三只游荡在周围的死士时被一块碎石绊倒了。”

“当时我吓得魂都没了,冷汗直流,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心中乞求着它们没有听到我摔倒的声音,但令我绝望的是,我听到脚步声正在慢慢向我靠近。”

“就在我准备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跑走时,那个脚步声却在我身后停了下来。”

“当时我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它就我身后。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突然想到我或许还能躲过一劫——装死,只要我装死我或许就能骗过它。——我并不知道死人和活人对于一个死士来说有什么区别,但是眼下这是我唯一可以活命的方法了。”

“那时是夜晚。或许是黑暗的缘故,那个死士没有发现我——真的是太幸运了,现在想起来我依旧觉得自己那时真的是太幸运了。我在那里趴了不知道多久,只听到周围来来回回都是它们的脚步声,有几次它们的脚都走到我的眼前了,我大气都不敢出,愣愣地盯着那些白色的塑料。趴到后来,我感觉自己的膝盖都失去知觉了,但是我依旧不敢动,后来有几次,我找到了装死的时候要怎么趴才舒服,呵呵...不提了,那种恐怖的经历真的是难以想象。”

“我不清楚父亲是怎么穿过那片废墟的,而且每次被他抓回去时,都是绕路走的。后来很快,那边就重建了起来。”

“有一次父亲对我说,要送我去上学,我当时很高兴,以为他终于要对我好了,但事实证明,是我想多了。”

“他对我说,那所学校是免费提供给崩坏受害者家庭的,到那里,我不用交学费,还可以住宿。我说我们并不是崩坏受害者家庭,但是他说,我们是,并把我扔到了死士堆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总之我醒了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一大半都已经变成了塑料,而我的周围是几个戴着口罩的白衣人。”

“我看到父亲正在高兴地听着某个医生说着我的情况,并不时点头。然后来了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女人,跟父亲说了些什么,他做出一副悲痛的表情,流下几滴眼泪,然后那个女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一叠钞票递到了他的手里。后来我才知道,他把我的身体卖给了一个组织,那个专门研究人与崩坏的组织——世界蛇。”

“我的身体一半变成了塑料,一半还维持着人形,他们说这是一种奇特的现象,因为那一半塑料里竟然还留有大量的崩坏能存在,并没有向我的上身扩散,这说明我的上身中含有某种可以抵制崩坏能侵蚀的物质。”

“我被送到了世界蛇内部进行研究,并不断地被抽髓、抽血,他们将一些不知名的液体注入我的上半身,来测量到底要多少剂量我的上半身才会变成塑料。他们采取我的DNA样本,复制我的细胞,最终发现重要的不是我而是我体内的那团物质。”

“于是他们将那团物质从我的体内取出,并等待它重新生成,令他们失望的是,这并没有发生。”

“正当他们准备将奄奄一息的我整个搅碎时,一个被他们称作克利欧博士的女人把他们拦了下来。”

“克利欧博士...一开始我以为她是天使,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女神。她抱紧我,对我笑,笑容很温暖,让我想到奶奶,她告诉我如果不想被他们搅碎,就要乖乖地听她的话。我无法抗拒她的温暖,我点头答应了。”

“于是,噩梦开始了。”

“她为了让我体内的那团物质再生,用电流刺激我的心脏,又用火烧我的皮肤。我被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我几次三番都想自杀,可是我想见到奶奶,吃她做的汤圆和饺子,我忍住了,因为她和我保证只要研究做完了就会放我走。”

“研究最终还是结束了。他们得到了我体内那可以无限再生的物质,制成了抗崩坏血清。但我并没有获得自由,因为克利欧博士发现我体内还存在着另一种能力——对痛感的忍耐力。”

“我知道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对痛感的忍耐力,我只是想见到奶奶,因此忍受了足足两年之久的痛苦。当我哀求她放我离开时,她只是兴奋地说我还不能走,因为她要用我的基因开发出提高忍耐力的注射剂,以培养强大的对崩坏战士。我发了疯,用各种各样的手段阻碍研究的进行。但这无济于事,她每次都能把我治好,并继续她那该死的实验。”

“然而有一天她对我说她的判断出了错误——我的忍耐力似乎并不是来自基因,而是来自我自身的意志——因为她觉得我能够表现出那样强大的意志力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她决定放我走,但是在那之前她还要继续研究我一年。我同意了,任由她在我的身上抽髓化验,甚至她还找来了一堆男人,轮流对我进行拳击,我都忍住了。只是在这个过程中,我发觉我慢慢地失去了对痛觉的感知能力。终于,在某一天的折磨结束后,我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了。”

“我告诉她她或许可以靠这种折磨人的方法来训练强大的战士,但这是不可能成功的因为没有人像我一样拥有那么好的奶奶。她显然被我的话激怒了,又折磨了我很长时间,最后我找到一个机会,逃了出去。”

“当时我早已摸清楚了她的研究室的结构,而由于我已经足足两个月都表现得极为恭顺,所以手脚也并没有被铐住。就在她往我身上注射某种液体的当口,我将注射器夺了下来,戳进了她的眼睛里,她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我听到这声音高兴极了——她就该体会一下实验体的痛苦,然后我拿起剪刀接连把几个助手捅死——她们都是女人,看到我的暴走时十分慌张,但我对她们没有任何的怜悯之情,就向她们对我一样。”

“我在研究室里四下翻找,把那些肾上腺素、兴奋剂、肌肉活化剂什么的都一口气打进身体里,然后跑了出去。”

“跑出去后,我却发现自己只是来到了一个更大的研究室中——这里是神城医药,我从她们的对话里得知的——四处都是人形机器人守卫。我还听到了警报声,显然是那个女人按下的警报,我顿时后悔那一下没戳进她的心脏。”

“我看到前方是一个镂空的圆形大洞,周围是矮墙和铁栏杆,显然是用来趴在上面向下看的,我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避开机器人的视线,然后翻过栏杆,掉了下去。”

“我落地落得很平稳,这得益于我受到的折磨使我的身体变得与常人不同,而且为了减缓冲击力,我甚至还学着电影里的动作向前打了几个滚,结果就是我一头撞在了一个人形机器人的脚边。”

“我吓了一跳,正准备拔腿就跑,但令我吃惊的是机器人并没有发现我,而是依旧呆愣愣地向前走着。这时我就发现了,这些机器人只有视觉。”

“而很快,我便找到了它们行动的规律,瞅准时机钻出了包围圈,却看到了一群持枪赶来的男人。”

“他们还没发现我。我看到他们打开了透明的玻璃大门,并与手中的通讯器交流着什么,然后我就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一边心想等到有机会了一定要把她杀掉,一边躲在机器人身后,随着它的移动而移动,他们果然没有发现我,我就这样顺利地跑出了大门,来到了外面。”

“而外面也并没有令我好过——我发现这一带都是神城医药的组织机构,占地范围极大,和我所居住的那座城市一样大。我当时很绝望,但一想到奶奶,又立刻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我来来回回把地形摸了个清楚,期间有多少次都差点被发现,而当我终于逃出那里时,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我往自己的身上又打了几剂药剂,撑着疲惫感,走了很久,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