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个感人的故事（九）
“我离开那里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了长空市。”
“然后，在奶奶的墓碑前沉默着跪了不知多久。”
“父亲拿着那笔世界蛇给他的钱大笔大笔地挥霍，然后没过多久，就挥霍了个一干二净。他去问奶奶要钱，很快就把钱都用完了，于是他去抢，去偷，然后进了监狱。”
“奶奶在得知我被父亲卖给世界蛇后就气得一病不起，没钱治病，又没人照顾，很快就去世了，她的一些老朋友合伙出了点钱，给她买了一块墓地，立了块碑，而碑前，是几束早已枯萎的花和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
“琪亚娜也学着我的样子跪下来，口中念念有词，她说的是什么我大部分已经忘记，但依旧还记得一句：奶奶，我是您的孙女，我要和您的孙子结婚...”
“...在那之后，我和琪亚娜就开始了旅游婚礼...哦不，是开始了...世界旅行。如齐格飞所想，这使得我和琪亚娜的感情越来越好，到了后来，琪亚娜整天要么是坐在肩头不肯下来，要么是缩在我怀里不肯出来，不过枪斗术她还是会练，碰到不平也依旧会拔枪上前。我时常想起齐格飞跟我说的让她远离为他人而牺牲的宿命，因此我告诉她你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她很听我的话，虽然每次碰到类似的事情，她都会忍不住眼睛发光，但总是强迫自己转头不去看。我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会逐渐习惯于漠视这些现象，但没想到的是，直到最后，她也依旧是一个卡斯莲娜。”
“她时常会问我为什么不让她去管这些事情，我无言以对——如果没有爱管这些闲事的齐格飞的话，我现在又何去何从呢？——每每只是说出一句最蹩脚的，却也是我唯一能说出来的借口‘这是为了你好’。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不忍心去看她的眼睛，那双水灵灵的眨动的大眼睛，那双在床沿看着苏醒的我眨动的大眼睛。她明白我的意思，我知道。她明白我有苦衷，也明白我是在为她好...嘶——呼——...真的吗？——我常常这么问自己，这真的是在为她好吗？她真的需要这种‘好’吗？”
“而进一步的思索带来的就是残酷冰冷的真相。琪亚娜想要保护弱者，而为了顺从我的意愿，她放弃了这种想法，转而一心一意地看着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习惯于看着我的脸颊出神，有时眼眶中还会流泪出来，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就像那个...我将她护在身下的时候一样，我看着她一声不吭，她看着我无声落泪。我无数次看着她的眼睛欲言又止，罪恶感出现在我的心中，而另一种想法又悄然而至：琪亚娜是我的，我不愿意她为了别人而付出情感，也不愿意她为了别人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有时我会突然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失去她一样，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一动也不动，以至于她都要喘不过气来，她也会脸红，而当我明白那是在因为我而脸红的时候，情感的波涛便如同溃堤洪水一般倾泻而出。我用力地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眼角，吻她变得更红的脸颊。我感觉自己心终于被填满了，那无数次绝望、被剥开、被碾碎的早该冰冷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暖炉，我终于明白了齐格飞每每谈及塞西莉娅时都会展现出的那种感情是什么，这就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稻草都可使其重燃希望，何况麻绳，何况一条有力的手臂，何况一个温热美好的女孩？奶奶已经不在了，我在世上留有的唯一的牵挂就只剩下她了。我的心中翻动着喜悦、痛苦、迫切，而泪水早已涌出——我不想失去她，我不想失去琪亚娜，我想要保护她，我想要和她命运与共！”
“那晚，我在床上抱着她，我没有睡着，她也没有睡着，从很早开始起，我不睡，她也不睡。她侧过身来看我，问我为什么哭，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她哭了，我擦着她的眼泪，问她为什么哭，她说听着听着就哭了。我笑了，她也笑了。”
“自那以后，琪亚娜就开始更加认真地练习起了枪斗术，甚至整天整天地泡在武馆里，也不来腻我了，这倒是让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学习我以前就应该学习的东西，并且为了不至于在将来成为她的累赘，我也开始没命地锻炼起齐格飞交给我的那些防身术，效果很显著，我不再像以前那样弱不禁风，甚至能够在追逐战中把琪亚娜搂住——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在放水。我们两人的进步都很明显，为了测试自己的实力，我们开始彼此对战...对战结果是...0比327。”
“我让琪亚娜不要放水，她很认真地点头答应了，于是，我们每天比一次，前前后后比了三百二十七次...一直比到我们的命运交错开来的那一天为止，我都没有能赢过一次。”
“那真是是一段美好的时光啊...”
“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晚，我带着她到贝加尔湖去看月亮。风吹着，人很少，细碎地响着一些声音。她坐在我肩头，扭动着屁股。”
“从之前的一段时间开始，她就常常在我的肩头上这么做，柔软而温热的触感，小小的。”
“我之前就问过她为什么要扭来扭去的，她眨巴着眼睛说你不喜欢我这样吗？我看那本书上就是那样做的呀。”
“我问她说的是什么书，她的脸浅浅地泛红，将一根指头放在嘴边，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眨眨眼睛，说，就是...那本有很多大姐姐光着身子的书啊。”
“我登时懵了。我立刻就明白了她说的那本书是哪本书，就是那本齐格飞的幻想后宫漫，我和她一起看的那本！我一时间有些混乱，我想不会吧，她真的把那些都记下来了？我在心里吐槽说齐格飞你个蠢蛋，为什么要把那么危险的书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啊！”
“后来，不止这一个扭屁股的动作，很多时候——无论是我抱着她睡觉，还是她腻在我怀里的时候，她都会去模仿那些动作来...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满足我...”
“有时我想说这不需要，但是很快我又想，既然我和琪亚娜早晚都要走到那一步，那倒不如让这个过程变得平淡与温和，让她不至于会在那一天到来时感到恐慌。我甚至已经想好了未来会怎么发展——我不会去主动要求琪亚娜做什么，她还太小，我也太小，但是她会一步步地大胆探索，将这些成果融入平和美妙的生活中，她很聪明，很快就能摸索到最终的尽头，但到了那时，我就会告诉她现在还不行，她会眨动着大眼睛问我为什么，我就会告诉她前因后果，她很听话，我不必担心她会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尝试，她还会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我就会告诉她至少得等你长到十八岁才行。”
“当时我正想着要是她越来越诱人导致我忍不住了该怎么办，就听得呼的一声，眼前一片水花扬起，然后，一个巨大的黑影就从水面下直蹿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