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贰十Ⅲ：百足之死
“这……这是……”
“这就是在楼兰，你从未见过的真相。”
天道佩恩带着萨拉浮在穹顶之下，而在地面上是无数庞大的机械，不时地喷出炙热的蒸汽。数十，或者是数百，原本应该被萨拉这个女王所保护的楼兰民众，如今却带着镣铐，不分日夜地推送着沉重的轮盘，为这座地下的巨大工厂提供动力。
看来长门之前的想法并不正确，这个百足不仅脑容量不足，而且他有限的那点脑浆里还横了一条侅。有龙脉这种能量居然不开发发动机反而用人力，这是多么清新的脑回路才能想出来的昏招，恐怕没有十年脑血栓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不过有一说一，除了动力让人一言难尽之外，这套生产傀儡的流水线做的倒是不错。几本不需要人上手，机械完成了从材料运输到附魔到组装完成的全部的工作。
“这些是……傀儡兵器？安禄山……百足……居然真的是……”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天道佩恩问道。
萨拉左右看了看，最终确定了某个方向，朝那边一个被框在四方框里看起来有点像阵眼的玩意指了指：“能把我带到那边去么？用那个我应该就能切断龙脉之力了。”
“你说过这里是链接整座城市的龙脉中转站吧？如果把这里的龙脉关闭，那么楼兰不也一样失去动力了吗？”
“那也不能让安禄……让百足继续制造傀儡兵器了！”
“为了阻止一个人的野心，却要让整个楼兰的人民承担后果。你想过没有，如果这座城市失去龙脉的力量，又会发生什么。”
“那你倒是告诉我应该怎么办呐！”萨拉看起来有些烦躁，又像是有些自暴自弃。
“我只是把后果告诉你了而已。并不是我不说，它就不存在。而选择的权利，始终都在你自己手上。”
“啊啊啊啊我不管了！大不了把那个安禄山什么的百足什么的先打倒再把龙脉打开！现在我必须要阻止他，我要拯救我的人民！”
“看来百足虽然一直在忽悠你，但至少没有把你引导一些不可救药的道路上。那么，抓好了！”
百足制造的傀儡虽然相比一般傀儡来说比较难缠，但那也只是相对一般傀儡师和一般傀儡。无论是蝎制造的人傀儡还是长门的修罗道佩恩，都是这些主要依靠数量以及龙脉能量强化的傀儡无法相提并论的。布置在工厂里看守劳工的傀儡对天道佩恩来说也不过是几个万象天引便可以搞定的垃圾。
虽然在长门看来不过是一阵连碾压局都算不上的砍瓜切菜，但对于萨拉来说却是从未经历过的刺激场面，两个人经历了重重冒险（并没有），约过无数考验（并不是），最终来到了龙脉节点之前（只有这句是真的）。
虽然节点四周都有雕像，但这些雕像并非傀儡，只是些没用的摆设。萨拉将天道佩恩拦在外，独自走到节点中跪坐了下来。
“以女王之名下令……”
摆出的却是祈祷的姿势
“切断汝龙脉之力，抑制汝之力量……急急如律令！”
随着女王的手按在龙脉节点最中心，那被长门形容为阵眼的东西居然真的化作了一只张开的眼眸。关闭的命令被完全下达之后，周围的阵法一般的纹路随之发出来紫色的光。但伴随着这只眼睛一层层关闭，那紫色的阵纹也随之收敛，最终完全隐去，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庞大的工厂也失去了龙脉力量的供应。虽然依然有人类推动着沉重的轮盘提供动力，那些傀儡和机关却像是卡壳了一般，除了僵硬地颤抖之外便再也没有了其他动作。
“这样就没问题了。工厂所使用的龙脉流向已经完全切断了……”
然而没等准备去拯救她的人民的萨拉女王高兴几秒，天空中突然传来了查克拉线弹射的声响。只见原本还未完成组装的零件们被查克拉线操控着，一个个变成可以使用的傀儡，朝着天道佩恩和萨拉女王围了过来。
“萨拉女王，你来这里做什么？”
百足，或者现在应该叫他安禄山，如此说着，从某座工厂的高台上走了出来，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微笑朝着萨拉行了个并不恭敬的礼。
“安禄山！”萨拉高呼到，“我已经阻止了龙脉的流向！我不允许把这份力量用在战争之上！我以女王之名下令，停住傀儡兵器的开发！立刻释放进行劳役的人民！”
然而安禄山也仅仅是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啊。那就不能让你活下去了。”
“什么？”
“代替你的傀儡人偶多得是，因为傀儡兵团已经完成了，你操控龙脉的力量也不再需要了。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一直以来所做的贡献，萨拉陛下。谢谢你代替你已故的母亲，为了完成我违大的目标尽心尽力。但是现在你已经没用了。之后就和你母亲一样死去吧！”
“难道是……你把我的母亲……”
“你终于发现了吗？你的母亲是个聪明的女王，她很快就发现了我的目的，并拒绝协助我。你曾是个优秀的人偶，如同我所操控的傀儡一般。”安禄山一边说着，一边乘坐乘降梯慢慢落了下来，“不过该换上真正的傀儡了。”
“如今我的傀儡兵团已经完成，是时候去，称霸这个世界了！”
“还真是大言不惭呐，杂碎一般的下等生物！”
“你说什么？”安禄山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只看见在工厂的高处，一道人影站立在顶端。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那双轮回眼却是那么闪耀。
“称霸世界这种梦，可不是你这种杂碎有资格做的！”饿鬼道佩恩说道。
“该死的东西，你又是……”安禄山一边以查克拉线控制着傀儡一边叫骂到，但他还未有所行动，便被面前的天道佩恩的神罗天征打断了。
最原始的神罗天征，以球状斥力简单而粗暴的将周围的一切，无论是傀儡、建筑、工厂还是安禄山本人，全部以巨大的力道排斥开来。安禄山刚刚组装而成的傀儡便如此在短短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内变成了一地废渣。安禄山被人也被强大的斥力轰飞了出去。
然而，当被轰飞的安禄山从地面上爬起来时，抬起那张破碎的脸。然而他的面皮之下却并非血肉，而是如同傀儡一般的构件。
“只要还在楼兰，我的力量便是无尽的！”
可惜，并没有人理会他这句话。
释放了神罗天征的天道佩恩走到抽泣的萨拉面前，强迫萨拉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波纹般的紫色轮回眼深邃而神秘，仿佛一轮深不可测的漩涡，让人不由得想要坠入其中。天道佩恩张口，发出BD声音在萨拉听起来仿佛来自天国，遥远而宏大。
“你不是想复仇么？不是想拯救这座城市拯救你的人民吗？你真的愿意将自己如此软弱的一面，展现给这个杀死了你的母亲、又欺骗了你整整六年的杂碎么？”
天道佩恩拿开手，任由萨拉的头垂下眼泪滴下，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到：“看看你现在，保护了什么？”
“我……”萨拉眼泪汪汪地看着天道佩恩，她知道她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保护不了，可是、可是……
“所以现在，可不是哭泣的时候啊！”
天道佩恩身子一转，保住萨拉飞了起来。在天道佩恩身边，修罗道、人道、畜牲道、饿鬼道、地狱道佩恩一个接一个归位，如神明般高高在上，看着下面一脸惊慌而愤怒的百足。
“别太嚣张了，你这家伙，不过是雨隐村那种垃圾地方的叛忍罢了，就算是有那么一两种看起来厉害的术又能怎样？你以为你是谁呀！”百足愤怒到连身体都完全裂开，化为了一只巨大而丑陋的蜘蛛模样的傀儡。
“多亏没再想过要招揽你，不然就这个样子走出去，怕不是要把我们晓组织的颜值给拉低到负数！”
修罗道佩恩半褪下晓袍，从上半身展开各种口径的发射器，朝着百足化身而成的巨大蜘蛛释放了一波弹幕。强烈的爆炸将这片机械工厂再次摧残了一遍，同样也将百足化成的傀儡炸成了碎块。
“萨拉，去吧，先去把这里的人都疏散出去。百足我会给你留着，让你亲手报仇的。”天道将萨拉轻轻送到另一边，那些劳工的方向。而修罗道佩恩则在这段时间里又输出了一轮弹幕。
不过，未等下方的烟尘散去，那百足便已经恢复了过来，并且吸收了那些还未损坏的傀儡零件，将自己进化成了二段形态。
“都说了我在楼兰是无敌的！”百足相当嚣张的大吼道。
工厂处的动静自然也引来了木叶的四人，只是当他们到达战场之时，这场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百足吸收查克拉的能力对饿鬼道佩恩来说毫无用处，论体型也比不过畜牲道佩恩召唤出来的机关通灵兽，机关的精密性与杀伤力比不上修罗道佩恩，被地狱道限制，被天道打碎了一次又一次的百足除了无能狂怒之外什么都做不到。
从白眼视界中看着萨拉将她救出的民众引导安全地方后又折返会来，长门知道这场战斗……不，这场打戏该落幕了。
“差不多该解决你了。”
“能做到就试试看呐！”
虽然被疯狂殴打，但百足仪仗着可以恢复的傀儡之身相当狂傲。天道瞥了这个被机关蛇缠住的瘪三，发动万象天引让正在艰难地从某个裂口里爬出来的萨拉女王飘了过来。
“安禄山……不，百足！”萨拉看着这个杀死了自己母亲又蒙蔽了自己六年的男人，拳头攥得紧紧的。
“白足？那个低贱的名字我早就舍弃了！现在，我是楼兰的大臣，安禄山阁下！”
“阁下？这个词和你这种杂碎可以一点也不匹配。别侮辱这些文字了你这下等生物！”饿鬼道佩恩站在被死死禁锢住的巨大傀儡安禄山头上，不屑地冷哼道。
“你们杀不死我！在这片土地上我是无敌的！等我恢复过来……就是你们，所有人的死期！”百足咆哮着，想要吞噬更多傀儡，“萨拉，你就准备去地狱里和你母亲见面吧！”
“不，该去地狱里和我母亲赎罪的人，是你！”
天道佩恩牵着萨拉的手，让她握住自己的左手手背。两人从地面上飘然升起，来到巨大傀儡的胸口处，这里是百足的本体所在。人道佩恩也在这时飘了上来，一只手按在了傀儡上。
“准备好了么，萨拉，为你的母亲、为楼兰的子民报仇。”
萨拉眼中依然闪烁着泪光，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天道佩恩带着萨拉一同将手叠在了人道佩恩的手上。无视里百足疯狂的叫嚣，伴随着人道佩恩慢慢抬起，萨拉看到了一个扭曲的灵魂，被这三只手从巨大的傀儡中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