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贰十Ⅷ：宇智波一打七亿四千多个
宇智波鼬，又名宇智波一打七，尊称宇智波一打七亿四千多个。与长门的傀儡分身认识的契机是一本名为《死亡笔记》的漫画单行本。之后这孩子直接问了长门一句“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在得到长门“没有任何意义，所有生命都不是为了所谓的意义而活着”的答案之后，宇智波一打七开始频繁的往长门的书店跑。最近更是问出了“你觉得如何才能实现和平”这种问题。
这是一个6岁孩子和一个书店老板应该谈论的话题吗？！
虽然这个六岁的孩子是忍界第一大族的少族长，而书店老板是隐藏身份的大BOSS
而在今天长门终于想起来去找小楠的时候，远在木叶的傀儡分身也再一次被宇智波鼬缠上了。不想再思考宇智波鼬提出的那些奇奇怪怪涉及哲学、历史、心理学的诸多奇怪问题的长门分身对宇智波鼬提出了问题：
“在无法到达陆地的大海上有两艘船，一艘船上有三百人，另一艘两百人，总共五百名乘务人员与乘客，以及宇智波鼬。两艘船同时出现问题，需要一个人全部的查克拉维持才能保证不沉下去，而拥有查克拉的忍者只有宇智波鼬一人。在保证一条船安全时，另一条船会沉没。那么，你会选择修哪条船呢？”
忍者也是人，他们也会被饿死、渴死，或者因为查克拉耗尽而掉进水里淹死。而且，不是所有忍者都有能力站在海面上——不然水之国入侵大陆就不需要船了。
“这个……当然是三百人的那条。”
“当你做了决定后，另一条船上的两百人把你扣住，要求‘维持住这条船’的话，你会怎么办？”
“这……把所有人放到一条船上不行吗？”
“不行哟，没有这个选项。你可以当成，驾驶员技术不够、没有人会游泳、所有人智商捉急，总之没有这个选项。”傀儡分身对着宇智波鼬笑吟吟地说到。看着这个号称从小就拥有火影思维的天才陷入纠结，也是个相当愉悦的事情。
而且在长门看来，所谓的“拥有火影思维”，也不过是被某些人洗脑了之后更容易被火影一脉掌控的思维罢了，要不然未来他也不会做出灭族和弑杀父母这种举动。
“我……”
“你杀掉了他们。”长门说道。
长门的话让宇智波鼬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但他们并没有反驳。因为恐怕除了结结巴巴地重复“我不”之外，他或者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长门所说的就是他真正想要回答的话，只是他还没有勇气，直接宣判那200人的死亡——虽然只是故事中的两百人。
“那么，我们继续。生还的三百人抛下了损坏的船，然后分坐了两条船，一条坐着200人，一条100人。结果又出现了之前的问题，你被100人的船扣住了，现在你要怎么办？”
“我……我会……”
“你会继续杀掉他们。”长门说道。
“不，不对！这样的话，不就死掉300人了吗？”
“可你确实每一次都救了大多数啊。”
“这……”
“那么，我换一个问题好了。如果一条船上坐的是宇智波一族，另一条船上坐的是整个木叶村的其他人，你要怎么选择？”
“我……”
“鼬，你在这里呀！”突然从门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宇智波鼬的思考，也让长门的傀儡分身忍不住嘁了一声。来人正是宇智波止水，一个被人忽悠瘸了还帮着把别人也忽悠瘸了的人。
“好了，你朋友来找你了。小小年纪还是别思考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了，去吧。”
宇智波鼬将手里的《死亡笔记》放回到书架上，慢慢朝门外的止水走去。但在走出门店之前，宇智波鼬突然回头：“我还会来找你的。”
他没有看到正在给另一个人结账的长门傀儡分身脸上露出了一个相当愉悦的笑容。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宇智波一打七亿四千多个……
虽然忽悠鼬可以让长门产生相当程度的愉悦，但鼬对长门的吸引力也没有那么大。毕竟另一边，长门的本体意志还在天道佩恩身上，和小楠在一起。
小楠似乎有些喝多了，虽然没有直接醉过去，但也有了几丝胡言乱语，说了不少东西，看得出来她对现在的晓组织并不满意，但是又没有办法改变，也不想改变。就像是绝望的鱼陷入了河底的淤泥中，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直到残酷的世界将她活活溺死。
长门确实没想到，小楠会产生这种心理。但是他又不是什么心理学砖家叫兽，忽悠宇智波鼬还行，但劝解小楠他却无能为力。
最终长门心一横，控制着佩恩的身体强硬地抓住了小楠的手，将还在自言自语的小楠从沙发上拉来起来，在小楠的惊呼声中牵着她朝门外走去。这种时候闷在壳里，即便有人陪着也会感觉到孤独与绝望，不如一起出去走走。
火影世界里虽然已经有了电力甚至有了电脑，但娱乐文化建设是真的不行，就连写小黄书的自来也都能成为忍界的大作家，长门在木叶的书店愣是能成为晓组织三大经理支柱之一。所以长门根本没有考虑要带小楠去逛街什么的。
天道拉着小楠走出房间，连鞋都没有穿。突然踩在浮着一薄层积水的地面上，让小楠不由得扣紧了脚趾，醉意也清醒了一分。来自脚下冰冷的触感让小楠回想起了三人组最初相遇的日子。
那时候他们还只能蜷缩在山洞里，取暖只能依靠互相依偎与并不温暖的篝火。后来他们遇到了自来也，成为了忍者，成立了晓组织……
在房间之外，属于长门的通灵机关兽八咫乌趴在地上，等待着主人登上。八咫乌背上有专门供人乘坐的平台，为了减小乘坐人员遭受的风压，平台比周围凹下去了一块，周围还能展开查克拉护罩。佩恩拉着小楠跳上八咫乌后，这只机关怪鸟便张开了双翼，嘎嘎叫着，飞上了天空。
八咫乌的头和一般鸟类不同，它的头相当于旋转了90°，眼睛一上一下，嘴是横着张开的。虽然这并不会影响八咫乌的感官，但看起来还是有些别扭。
不过，这种身体结构的八咫乌在经过机关改造之后，能够爆发出来的飞行速度远远超出了长门的预料。
承载着两人的机关怪鸟呼打着双翼，振出的风将周围的蒙蒙细雨全部吹散。机关鸟一路攀升，在某一个瞬间穿越了雨之国头上笼罩的漆黑云层。
在长门的控制下，八咫乌不高不低地飞在云层之上，尾巴后边带出的激流将下方的云层如水波般冲散，画出了一条很快便消散的线。虽然机关鸟的速度已经相当快，但乘坐在上面的佩恩与小楠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而这般高度，小楠也是第一次上来。她的纸翅膀可无法支撑她飞得这么高，也没有什么必要。
八咫乌的飞行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便载着两人脱离了雨之国的乌云蔽日，进入了火之国的范围。毕竟雨之国周围的三大国，雷之国时常发生雷暴，天空过于危险；风之国地上是一片沙漠，有时会出现沙尘暴，只有火之国，周围环境还算可以。
佩恩和小楠坐在八咫乌背后的乘坐平台上，鸟类略高的体温通过平台源源不断地传递上来，即便是在高空也没有让两人感觉到一丝冷意。从上往下看去，只见白云悠悠下方透露出点点绿意，一条河流贯穿其中，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河流中五颜六色的反光。
佩恩拍了拍身边的扶手，在嗙嗙的响声中，八咫乌放慢了速度，降低了高度，再次从云层中穿过。白色的云团仿佛就在身边，一伸手便可以够到。
长门控制着八咫乌打开查克拉护罩，一瞬间沉重的风便打了上来，让两个人的表情在这一刻都被拉扯得有些变形。但随着八咫乌的速度一点点降低，风已经不会再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小楠从边缘伸出手来，试图挽留住一片路过的云。白色的云团轻柔地拂过小楠的手掌，没有给她留下一丝一毫别样的触感。
仿佛是虚无的幻像一般。
八咫乌的飞行高度继续降低，低得仿佛要直接掠过下面的树冠。被那双翅膀呼出的风将下面的树木吹得哗哗作响，一时间激起了无数鸟类竞相而逃，朝着天空叽叽喳喳得蹿了上去。
这里并非火之国的国界，也没有靠近木叶村，因此几乎不必担心碰上木叶的忍者，八咫乌也可以飞得肆无忌惮一些。一爪子给某棵幸运的树剃了个地中海之后，八咫乌再次攀升起来，让背后的人能看得更远一些。
在猎猎风声中，佩恩有些不自然地，从背后揽住小楠，将她被风撩乱的发丝从新规整了回去。八咫乌又发出了嘎嘎嘎的难听叫声，拍打着翅膀将速度提升了一点点，让小楠的身体不得不向后倾倒，在佩恩的胳膊中陷得更深了一些。
最终，八咫乌从火之国境内一路穿梭，来到了位于火之国边境的海滩。远处有一座位于海边的小镇，看起来挺繁华的样子。巨大的八咫乌机关鸟将身体趴伏到沙滩上，在上面留下来巨大的印痕。在佩恩和小楠从它背上跳下来后也没有解除通灵，而是静静地趴在了一边，在沙滩上投下了一片影子。
在小楠和佩恩两人面前，白色与蓝色的浪花一层层卷起，冲到沙滩上之后又慢慢退回，还未等它们真正退回到海里，又被新的浪花卷携着再一次冲上沙滩。整个大海都在发出协调的、呼啦哗啦的声音，让人听了，不由自主地能放下心事，变得平静下来。
飞了这么长时间，小楠的醉意也早就被风吹散，但光着脚站在海边，脸上依然带着些许红晕。她朝着大海的方向走去，每一步脚趾都会微微陷进沙子里。沙子摩挲着脚底，钻进脚趾间的缝隙，让人感觉痒痒的，但并讨厌。
“心情好些了么？”
佩恩从小楠背后走了上来，同样光着脚。在他将小楠从房间里拉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来得及穿鞋子。
“嗯。谢谢你，长门。”小楠点点头，眼睛里映衬着整片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