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未央宫。

陈皇后：“什么？闵淑云坏了身孕？”

郑嬷嬷：“回皇后娘娘，是。刚刚诊出来的脉，一个月了。”

陈皇后：“……真是苍天无眼。”

郑嬷嬷：“皇后娘娘，皇上命张院令亲自给她掌总儿保胎了，听说是不太稳。”

陈皇后：“嗯。”

郑嬷嬷：“之后，皇上还去了栖霞宫。”

陈皇后：“他倒是一个也不落下。”

郑嬷嬷：“皇后娘娘……”

陈皇后：“行了，哀家没难过，不必多言。”

郑嬷嬷：“是，皇后娘娘。是老奴多虑了。”

陈皇后：“按规制备礼吧。你亲自过去，告诉她，哀家最近身子不爽利，就不去看她了。左右她也不愿意让哀家去。”

郑嬷嬷：“是，皇后娘娘。”

陈皇后：“还有那个程贵仪那里，也备一份赏赐送过去。让她好好服侍皇上，不要懈怠。贵妃养胎，现在正是她的好时候，不要耽搁了。”

郑嬷嬷：“是，皇后娘娘，老奴记下了。”

陈皇后：“下去吧。”

郑嬷嬷：“是，皇后娘娘。”

陈皇后：“这宫里又要热闹了，呵呵，皇儿……哼。”

场景转换。

景阳宫，正殿。

杨梅：“娘娘息怒。”

王婕妤：“闭嘴。”

杨梅：“是，娘娘。奴婢无用，娘娘惩罚奴婢吧。”

王婕妤：“你倒是想得美。惩罚了你你就能借口养伤不来服侍本娘娘了是不是？嗯？”

杨梅：“回娘娘，奴婢是真心要受罚的。奴婢绝不敢有那个借机偷懒的心思，奴婢是真的觉得自己没用，没能打探到有用的消息帮到娘娘，还请娘娘明鉴。”

王婕妤：“好了，起来吧。本宫一看到你那个样子就烦。”

杨梅：“是，娘娘。谢娘娘不罚之恩。”

王婕妤：“嗯。刚才你说什么？说皇上还去了栖霞宫，见了那个姓程的？”

杨梅：“回禀娘娘，是的。据说皇上待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王婕妤：“真是个贱人！自己的主子有了身孕就乘机巴结皇上，妄想着一步登天。贱人！闵贵妃也是真没用，竟然放着这样的狐狸精在身边当祸害，活该她以后倒霉！”

杨梅荔枝：“娘娘！”

王婕妤：“喊什么喊？本宫有什么可怕的？本宫已经多久没见到皇上了？现在这偌大的宫里，谁还记得本宫？本宫不怕！”

荔枝：“回娘娘，娘娘说的是。可是，依着奴婢看，那个程贵仪也没什么，就是有一副狐媚的做派罢了。皇上一时看着新鲜倒也罢了，若是长久看下去，谁还会总是喜欢她那个样子？倒是闵贵妃，自打进宫就一直得宠，这都两三年了，皇上也依旧是爱重有加。想来定是真正入了皇上的眼的。如今贵妃有孕，服侍不了皇上。娘娘您又天生丽质……”

王婕妤：“……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你看本宫该如何是好？”

荔枝：“回娘娘话，奴婢觉得贵妃能得宠无非是因为多了几分才华而已。一个女子长居闺阁，见识有限，即便是真有才华那无非也只是比旁人略多一些罢了。多又能多到哪里去？娘娘美貌如花，能歌善舞，哪一点比贵妃差了？只不过是身份尊贵，不想落人口舌而已。可是，如若是皇上喜欢看，娘娘只跳给皇上一个人看那又何妨？娘娘，奴婢只是担心娘娘，所以多嘴胡沁几句，娘娘莫怪。”

王婕妤：“胡不胡说本娘娘自然心中有数。你们都下去吧，不要到外面多嘴，知道吗？”

杨梅荔枝：“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