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舌战群儒
自从诸葛亮等人来到江夏后，开始办葬刘表丧事，而此时曹操屯兵打算一举攻灭刘备孙权等人，此时孙权派鲁肃吊丧，而诸葛亮却早已预测到其目的于是欣然前往，走之前刘备担忧曰:“军师此去，莫不会遭遇刁难，亦或不与我等同盟？”，
“主公放心，如若孙权与我等联盟，我等可大败曹操，如若不联，唇寒齿亡，孙权不会不明，主公放心，如若胜我等可收复荆州，如若输，我等可直取江南！”
张飞曰:“军师此话，如若当初莫说三顾，怕是百顾我也去得，哈哈哈。”众人笑矣，却说鲁肃、孔明辞了刘备、刘琦，登舟望柴桑郡来。二人在舟中共议论。鲁肃对孔明曰：“先生见孙将军，切不可实言曹操兵多将广。”孔明曰：“不须子敬叮咛，亮自有对答之语。”
及船到岸，肃请孔明于馆驿中暂歇，先自往见孙权。孙权权正聚文武于堂上议事，听闻鲁肃回江东，急召入问曰：“子敬往江夏，体探虚实如何？”鲁肃曰：“已知其略，尚容禀报。”孙权将曹操檄文示肃曰：“曹操昨遣使赍文至此，孤先发遣来使，现今会众商议未定。”鲁肃接檄文观看，其略曰：孤近承帝命，奉词伐罪。旄麾南指，刘琮束手；荆北之民，望风归顺。今统雄兵百万，上将千员，欲与将军会猎于江夏，共伐刘备，同分土地，永结盟好。幸勿观望，速赐回音。
鲁肃看曰：“主公尊意若何？”权曰：“未有定论。”张昭曰：“曹操拥百万之众，借天子之名以征四方，拒之不顺。且主公大势可以拒操者，长江也。今操既得荆北、长江之险，已与我共之矣，势不可敌。以愚之计，不如纳降，为万安之策。”
众谋士皆曰：“子布之言，正合天意。”孙权沉吟不语。张昭又曰：“主公不必多疑。如降操，则东吴民安，江南六郡可保矣。”孙权低头不语。须臾，权起更衣，鲁肃随于孙权后。孙权知肃意，乃执鲁肃手而言曰：“卿欲如何？”
鲁肃曰：“恰才众人所言，深误将军。众人皆可降曹操，惟将军不可降曹操。”孙权曰：“何以言之？”鲁肃曰：“如肃等降操，当以肃还乡党，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将军降操，欲安所归乎？位不过封侯，车不过一乘，骑不过一匹，从不过数人，岂得南面称孤！众人之意，各自为己，不可听也。将军宜早定大计。”
孙权叹曰：“诸人议论，大失孤望。子敬开说大计，正与吾见相同，此天以子敬赐我也。但操新得袁绍之众，近又得荆州之兵，恐势大难以抵敌。”鲁肃曰：“鲁肃至江夏，引诸葛瑾之弟诸葛亮在此，主公可问之，便知虚实。”孙权曰：“卧龙先生在此乎？”鲁肃曰：“现在馆驿中安歇。”孙权曰：“今日天晚，且未相见。来日聚文武于帐下，先教见我江东英俊，然后升堂议事。”
肃领命而去。次日，至馆驿中见孔明，又嘱曰：“今见我主，切不可言曹操兵多。”孔明笑曰：“亮自见机而变，决不有误。”肃乃引孔明至幕下，随后介绍曰:“此乃抚军中郎将张昭，张子布”亮曰:“久仰久仰。”“久闻大名。”
“顾雍，顾元叹，虞翻，虞仲翔；步骘，布子山，薛综，薛敬文，陆绩，陆公纪；严畯，严曼才，程秉，程德枢。”
“幸会，幸会，幸会。”，众人曰:“请！”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张昭曰:“听闻，卧龙先生高居隆中时曾自比管仲乐毅，果真有乎？”
“是，不过是亮一个寻常的比喻而已。”众人大笑，张昭制止笑曰:“听闻刘豫州曾三顾茅庐，幸得先生。以为“如鱼得水“并立誓要席卷荆襄之地，可是如今北方四郡皆归曹操，不知先生对此有何见解？”“在我看来，夺取荆北易如反掌，刘琮年幼，听信奸言，使曹操得逞，当今我主屯兵江夏，别有良图，非等闲之辈可知也。”
“自比管乐，先生与言行自相违背，殊不知管仲辅佐齐国使桓公称霸诸侯，乐毅扶持微弱燕国功取齐国，二人乃济世之才也。”遂站起踱步曰:“豫州未得先生尚能席卷荆北，如今得了先生之后曹军一出，丢盔弃甲，望风逃窜，无容身之地，难道管仲乐毅如是乎？”
“我主皇叔虽兵败豫徐，寄刘表城下，兵不过千，将不过关张赵辽黄魏徐陈而已，新野小县，民少粮亏，城池不固然而博望之火白马之水，曹军大将心惊胆裂，管乐用兵未必如此，鸿鹄之志，你岂能知？胜败乃兵家常事，昔日高祖不也数败于项羽，然而垓下一战成功，这难道不是韩信的谋略吗？那些夸大其词，无理狡辩之徒，虚荣自欺欺人者，必诚为天下耻笑尔。”
虞翻曰:“曹丞相，屯兵百万，对江夏虎视眈眈，不知先生对自己渺茫的前景有何展望？”
“曹操收袁绍刘表，乌合之众，在我看来，虽有百万不足惧也。”
“说不惧，兵败于当阳，计穷于夏口，几乎无藏身之地，现在只身过江求救于我东吴，竟说不惧，真大言欺人也！”
“我军上下虽遭惨败却浴血拼斗，而今江东兵精粮足又有长江天险，你却劝主屈膝投降，不固天下耻笑，昔日兄在会稽太守王朗账下时劝其投降孙策，看来是，旧病复发也！”
“孔明！欺人太甚了吧！”
“是子山兄失敬。”
布骘拱手曰:“难道先生，想效仿苏秦张仪游说我东吴吗？”
“你岂不知苏秦张仪真豪杰也，苏秦佩戴六国相印，张仪曾两次为秦国宰相，二人皆有匡扶国家匡扶宇宙之才，非比那欺弱怕强，苟安避祸之人，君等未见曹操一兵一卒，便闻风丧胆，畏惧请降，如此还敢嘲笑苏秦张仪吗？”
薛综问曰：“孔明以曹操何如人也？”答曰：“曹操乃汉贼也，何须多言？”综曰：“公言差矣。汉祚至今，天数将终。今曹公已有天下三分之二，人皆归心。刘豫州不识天时，强欲与争，正如以卵击石，安得不败？”
“薛敬文！何出此无父无君粗鄙之语！人生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公既为汉臣，则见有不臣之人，当天下共戮之，天下共讨之，天下共诛之，今曹操祖宗食汉禄，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愤。公乃以天数归之，此不是无父无君之人！不足与语，请勿复言！”，“你！”
座上又一人应声问曰：“曹操虽挟天子以令诸侯，犹是相国曹参之后；刘豫州虽云中山靖王苗裔，却无可稽考，眼见只是织席贩屦之夫耳，何足与曹操抗衡哉！”孔明视之，乃陆绩也。
孔明笑曰：“公非袁术座间怀橘之陆郎乎？请安坐，听吾一言！曹操既为曹相国之后，则世为汉臣矣。今乃专权肆横，欺凌君父，是不惟无君，亦且蔑祖；不惟汉室之乱臣，亦曹氏之贼子也。刘豫州堂堂帝胄，当今皇帝按谱赐爵，且当朝天子亲口称皇叔，何云无可稽考？且高祖起身亭长，而终有天下。织席贩屦，又何足为辱乎？公小儿之见，不足与高士共语。”陆绩语塞。
座上一人忽曰：“孔明所言，皆强词夺理，均非正论，不必再言。且请问孔明治何经典？”
孔明视之，乃严畯也。孔明曰：“寻章摘句，世之腐儒也，何能兴邦立事？且古耕莘伊尹，钓渭子牙，张良、陈平之流，邓禹、耿弇之辈，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未审其生平治何经典；岂亦效书生区区于笔砚之间，数黑论黄，舞文弄墨而已乎？”严畯低头丧气而不能对。
忽又一人大声曰：“公好为大言，未必真有实学，恐适为儒者所笑耳。”
孔明视其人，乃汝阳程德枢也。孔明答曰：“你可知儒有君子小人之别：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正恶邪，务使泽及当时，名留后世；若夫小人之儒，惟务雕虫，专攻笔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试看扬雄才华横溢，修辞作赋名盖一时，然而奸臣王莽篡汉，却不顾廉耻，屈膝投降，最后落了个跳楼自杀的下场！此等小人之儒也，虽日赋万言，又有什么可取之处！亮知德枢兄乃汝南大儒，也曾拜读周易摘抄之大作，但愿君长做大儒，忠君爱国，切莫做扬雄等小人之儒。”众人见孔明对答如流，尽皆失色。黄盖来此曰:“孔明先生乃当世奇才，君等以唇舌相难，非敬客之礼也。曹操大军临境，不思退敌之策，乃徒斗口耶！”
随后见吴候讲述曹军经过，随后见其心中摇摆不定，说道:“我记得前主曾言: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孙权曰:“快去鄱阳湖找公瑾，我要亲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