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是演习
所有新生测试完毕后，他们被带到各自的住处。赤阳峰后山的小院虽然简朴，但环境清幽，推开窗就能看到云海翻腾。
“比想象中好多了。”苏瑶满意地转了一圈“有修炼室、药园，还有个小厨房！”
齐朗笑着从储物袋中取出被褥等物品：“林夫人准备得真周到。“
提到林修母子，苏瑶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同心佩：“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有消息会通知我们的。”齐朗铺好床，突然想到什么，“对了，明天开始正式上课，我们得做好准备。”
天穹学院的课程分为必修和选修。必修包括心法、武技、丹药、符箓等基础课程；选修则根据各人特长选择专精方向。
“我肯定要去赤阳长老的火系专修课。”苏瑶翻看着课程玉简，“你呢？”
“我想先全面了解一下。”齐朗点开系统界面，“特别是关于四象之力的记载，学院藏书阁应该有不少资料。”
当晚，二人早早休息。齐朗在梦中看到无数光怪陆离的画面——燃烧的城池、破碎的山河、四道光芒冲天而起...最后是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警告！检测到预言梦境！】系统的声音将他惊醒。
窗外，东方刚刚泛白。齐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发现苏瑶正担忧地看着他。
“做噩梦了？”她递来一杯温水，“你一直在说梦话，什么'四象'、'黑影'的...”
齐朗将梦境内容告诉她：“这可能是某种预兆。系统说我的灵识在特定条件下能接收到世界意志的波动。”
“听起来像是影阁阁主...”苏瑶皱眉，“但他不是已经被修正机制消灭了吗？”
“也许有新的敌人出现。”齐朗下床更衣，“今天我们就去藏书阁查资料。”
晨钟响起，天穹学院迎来了新的一天。各峰弟子如蚂蚁般涌向主峰广场，参加开学典礼。
广场中央的高台上，七位峰主依次落座。赤阳长老看到苏瑶，和蔼地招了招手。其他新生见状，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那就是凤凰血脉的拥有者？”
“听说赤阳长老直接收她为亲传弟子...”
“她旁边那个男的是谁？”
窃窃私语声中，一位白须老者走上高台。他身着紫金长袍，气息深不可测——正是天穹学院院长，元婴期大能玄天真人。
“欢迎新弟子。”玄天真人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天穹学院立院千年，以'明德格物，修真济世'为训。望诸位勤学苦练，不负韶华...”
典礼结束后，新生们按各自灵根属性被分配到不同学堂。火属性的苏瑶自然去了赤阳峰；齐朗则因为灵力属性不显，被分到了“杂学班”——这是为那些灵根不纯或属性特殊的弟子准备的。
杂学班人数不多，只有二十余人。齐朗刚坐下，就发现萧云也在其中，独自坐在角落闭目养神。
“今天我们学习《灵气本质》。”授课的是位中年女修，“灵气分五行，但亦有变异。比如雷灵根、冰灵根等...”
课程进行到一半，学堂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少女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齐朗旁边。
“睡过头了。”她自来熟地解释，“我叫白小雨，你呢？”
“齐朗。”他好奇地打量这位不速之客。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眼睛大而明亮，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
【扫描完成：白虎煞气携带者】系统突然提示，【纯度42%，尚未完全觉醒】
齐朗心头一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四象中的白虎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看我干嘛？”白小雨歪头，“我脸上有东西？”
“不，只是觉得你...很特别。”齐朗斟酌着词句。
白小雨神秘地笑了：“你也很特别。我从你身上闻到了'同类'的味道。”
“同类？”
“嗯，被命运选中的人。”她压低声音，“我能感觉到，你体内有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齐朗瞳孔微缩——这少女的感知竟如此敏锐！
正当他想进一步询问时，下课的钟声响起。白小雨跳起来：“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她不由分说地拉着齐朗往外跑，萧云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三人七拐八绕，来到学院后山一处僻静的湖泊边。
“现在可以说了吧？”白小雨双手叉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身上都有'天机'的气息？”
萧云冷冷地补充：“特别是你，齐朗。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不属于此界的'线'。”
齐朗知道瞒不过去了。他深吸一口气，决定部分坦白：“我确实知道一些...未来的事。比如白小雨体内的白虎煞气，比如萧云背后的青龙剑...”
“什么？！”二人同时变色。白小雨更是直接亮出了爪子——她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尖锐如刀！
“别紧张。”齐朗举起双手，“我不是敌人。相反，我在寻找四象之力的继承者，为了对抗一个叫影阁的组织。”
“影阁...”萧云眼神一凛，“他们杀了我全家。”
白小雨也收起了嬉笑：“我师父就是被影阁的人打伤的。”
齐朗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他将影阁的阴谋简要说明，当然隐去了自己穿越者和系统的事。
“所以我们需要联合四象之力。”他总结道，“目前已经找到了凤凰血脉和白虎煞气，青龙剑骨，还差玄武...”
“玄武血脉在药王谷。”一个柔和的声音从树后传来。叶清歌缓步走出，手中捧着一株发光的草药，“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只是来采药时...”
“叶师姐！”白小雨欢呼着扑过去，“你也知道四象的事？”
叶清歌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药王谷古籍中有记载。我们一族世代守护着一个秘密——玄武血脉的继承者每隔百年会出现一次，这一代就在谷中。”
齐朗心中大喜。没想到一次偶然的相遇，竟然集齐了所有线索！现在只差说服这些人联手了。
“你们愿意加入我们吗？”他直接问道，“对抗影阁不是易事，但...”
“我加入。”萧云干脆利落，“只要能杀影阁的人。”
“我也要！”白小雨举手，“听起来比上课有意思多了！”
叶清歌略显犹豫：“我需要先请示师父...不过药王谷与影阁素有恩怨，应该没问题。”
齐朗没想到事情进展如此顺利。正当他想进一步说明计划时，腰间的同心佩突然发热——是苏瑶在呼唤他！
“抱歉，我道侣找我。”他匆忙告别，“明日此时，我们还在这里碰面，详谈计划。”
离开湖泊，齐朗快步向赤阳峰赶去。刚走到半路，就看到苏瑶焦急地等在那里。
“齐朗！”她飞奔过来，“出事了！林修传来消息，影阁残党推举了新阁主，正在集结力量准备袭击天穹学院！”
“什么？这么快？”齐朗心头一紧，“什么时候？”
“三天后。”苏瑶脸色苍白，“而且...新阁主似乎知道四象之力的秘密，专门冲着我们来的！”
齐朗握紧拳头。影阁的行动比他预想的快得多，而他们这边才刚刚找到四象继承者...
“别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已经有青龙和白虎的消息了，甚至还有玄武的线索。现在需要做的是...”
话音未落，学院上空突然响起急促的钟声——九长九短，这是最高级别的警报！
“敌袭！所有弟子立即撤回各自山峰！”一个洪亮的声音传遍全院，“重复，这不是演习！”
齐朗和苏瑶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影阁提前行动了！
远处，一片黑云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学院逼近。仔细看去，那根本不是云，而是无数身着黑衣的修士！
“走！”齐朗拉起苏瑶的手，“去找萧云他们！四象必须尽快集合！”
天穹学院的第一战，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