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华特与海报
约瑟夫发现这次克莱尔好像是跟自己来真的了。
该死的，她竟然敢违背自己了。
还要跟自己闹离婚？
是最近哪里不对吗？为什么克莱尔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约瑟夫脑子里闪现出了下午时候门口等待克莱尔的那个俊俏的陌生年轻男人。
克莱尔找的小白脸，是哪个家伙怂恿克莱尔的？
约瑟夫觉得很有可能，否则克莱尔没有勇气违抗自己的。
现在他需要出去找一个发泄的地方，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并且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是在这两天之内，拿不到钱，他的剧团就会被解散，永远也无法接到新的巡回演出。
于是约瑟夫在半夜推开家门，开车出去。
这个时代的美利坚红灯区比比皆是，在芝加哥，万国妓院更是远近闻名。
它是埃弗莉姐妹开设的（两个中年的老姑娘），他以拥有每一国的妓女而闻名。
房间跟是用不同风格陈设装饰的，土耳其的RB的，路易十六的，甚至还有一张阿拉伯帐篷，它是全世界最考究的一家妓院。
当然消费也是不低的。
要是克莱尔跟自己离婚，约瑟夫真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还来的起这么昂贵的地方。
百万富翁，实业巨子，内阁部长、参议院和法官都是那里的嫖客。
埃弗莉姐妹通常站在门口迎客。
“今天给我来一个狂野点的妞，我需要狠狠的发泄一下。”
“哦，约瑟夫先生，那我可得建议给你阿兹克特女人，他们都还保持着原始的习性。”
“好，我就要那个。”
完事过后，约瑟夫在躺椅上抽事后烟。
那个阿兹克特女人杜波依斯阿芙拉，显然也是已经“阅”人无数，约瑟夫此刻愁眉不展一定有心事。
“约瑟夫，先生，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给我们倾诉。与尊贵的客人谈心，也包含在我们的服务中。”
“好吧，我老婆在外面有了情人，他情人的怂恿她跟我离婚我，最近跟他提出了离婚。”反正也是露水情缘约瑟夫此刻正要倾诉对象，所以也说出来也无所谓了。
“哦，先生既然你慷慨的跟我说了你的秘密，那我也不妨跟你分享一下，你的秘密，我是波洛黎哥人，我的丈夫因为和情人偷情被我发现了......当着面发现。”
“然后呢？”
“我拿着劈柴的菜刀，就像是解剖牛羊的屠户，把他们的肋骨一个个砍断了，然后我逃到了这里来，被埃弗莉姐妹收留了。”
约瑟夫微微咽下了一口口水，难怪刚才这个女人那么猛，原来这么彪悍。
“先生，你会帮我保密的吧。”
约瑟夫看到对方毛骨悚然的微笑，摸了摸自己的肋骨。
但是转念一想，好像的确把他们做掉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今天一大早，雷米一开始就被扣响了房门。
来的是那个曾经输给自己五十美元的墨西哥管家。
“克莱尔小姐找你。”墨西哥老管家黑着一个咖喱脸，一脸幽怨，似乎还在因为雷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坑了他五十美元而不开心。墨西哥人基本都是西班牙和印第安人的混血，所以肤色像是咖喱。
最近克莱尔几乎把雷米当成了他的幕僚了，大大小小的关于电影院经营的事情都来咨询雷米的建议。
“海报很重要，新的电影，海报能不能吸引到路人的兴趣，这是电影宣传的第一环。”为了避免在家里遇到约瑟夫那个人渣，雷米和克莱尔来到了传记电影剧院的办公室。
这个时代的电影宣传方式的确就只有依靠在路边张贴海报，第二是报纸。
为电影院走街串户的四处张贴海报甚至还是一份报酬不错的正经工作。
一个星期能够有4美元的收入，前提是工作者得有一辆自行车。
克莱尔伸手就拿出了过往的几张电影海报递给雷米，眉头微微皱起“我也觉得这些海报质量实在有点差难以引起人的注意。”
雷米接过海报也皱着眉头，这些海报不知道为什么用那么多的色彩，弄得人眼花缭乱，一个人的皮肤颜色可以看起来跟莫奈的睡莲一样，甚至比绿色还绿。
“线条为什么勾勒的那么模糊，人物或者物品轮廓很不明显。好像是用刷子在画布上毫无目的地划来划去，就像幼儿园里的儿童在画画一样。这海报的设计者态度就有问题。我都嫌碍眼，别说贴在墙壁上，实在设计的太差了。”
现在海报是先找画师画，然后再批量的在印刷厂印刷。
克莱尔叹息了一声，“那我重新找一个画师吧，以前这些都是约瑟夫管理的，可见他的态度多么的敷衍了事，可是要哪里去找好的画师呢？”
看来克莱尔以前基本上没怎么管理过自己家的影院，雷米脑海里瞬间就探出了一个脑袋贼大的老鼠。
“我认识一个非常有趣的画家。”
几个小时之后，华特·迪士尼就坐在了芝加哥传记电影院办公室。
“你是雷米推荐的我就放心了，你想要周薪多少？”华特·迪士尼注意到一个有趣的问题，面前的这个美少妇与雷米视线接触的时候有点暧昧。
这漂亮的美妇跟雷米什么关系？华特有些吃不准，如果看不清这层关系的话，迪士尼就知道应该开口要多少周薪合适。
万一要多了，别人碍于和雷米的情面一口答应下来也不好。要少了又怕自己吃亏。但是要是面前的这个美少妇跟雷米是亲戚或者是那种关系自己吃点亏也不是不行。反正华特迪士尼已经厌倦了在普雷斯曼鲁宾公司的工作。
华特内心正在想入非非的时候雷米抢先开口了。
“报酬无所谓，华特，但是你来到这里我就只有一个要求，按照你自己喜欢的风格大胆努力的进行创作就可以了，不要害怕失败，不要害怕别人不理解。”
对风格方面没有要求？华特觉得商业绘画雇主肯定会对作品有诸多要求，对作品指手画脚是常有的事情
雷米居然在这个美少妇面前这样说，完全按照自己的要求来。
看来雷米跟这个美少妇的关系恐怕不简单。
“哦，我明白了，那我对于周薪也没有要求，克莱尔夫人您看着给吧。”华特对着雷米斜着眼睛挑了挑眉毛，一副我懂了的表情。
雷米内心一脸迷惑，心想：“华特看自己的表情为什么那么猥琐？”雷米听说美利坚上流人士生活很乱，华特迪士尼该不会也有这方面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