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6章 偷袭
有了曹阳文的教训,白清清接下来的几场对手都显得十分谨慎,但奈何人家小姑娘实在是强,被打败的打败,该认输的认输——
最终,白清清来到了决赛场。
〈决赛场,一号擂台,白清清,严涛!〉
白清清正欲上台,忽地被人拉住了手臂。
『陆师兄?』她扭回头,有些不解地看着陆则以。
‹清清,我观这严涛心性不佳,为人阴狠,你上台后切莫小心,不要着了他的道。›
面对一脸严肃的陆则以,白清清拍了拍胸脯,自信道:『放心吧师兄,清清会注意的!』
‹嗯,去吧。›陆则以松开了手,‹等你回来。›
……
台上,严涛负手而立。
他已经连胜数场,只要再赢一场就可以进入藏宝阁内部——那里有着一个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为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就算赢的手段不光彩又怎样?笑到最后的还是他!
他的剑轻轻颤了颤,一道阴森的笑声从脑海中响起——【小子,决赛了,注意点,别阴沟里翻船了!】
{哼,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怕的!}
【哈哈……是吗?】那声音冷笑一声,【输了可别怪我不提醒你。】
在他的对面,白清清从观众席上一跃而下,落到了擂台的另一边。
她打量着严涛,目光落到他的那柄剑上,皱了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剑给她的感觉不是很好……可能是错觉吧,白清清摇了摇头,对着严涛正色道:『师兄好!我是白清清!』
严涛没有回答她,取而代之的是飞来的一抹剑气!
白清清本来还在等待他的回话,没有想到严涛会突然出手,不由得一惊,连忙凝聚真元抵挡攻击,但那抹黑色剑气却径直劈开了真元,如入无人之境,砍在了白清清身上!
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从左肩一路爬至右腹,鲜血顺着伤口滴下。
『你……卑鄙!』
感受到痛楚,白清清使劲眨着眼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她很想哭,不是因为痛,而是委屈——自己从小到大这么久,还没有人敢偷袭她,更何况让她受伤!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管你修为多少,心性还是如此——}
严涛大笑,往前踏出一步,挥剑刺出!
{卑鄙?我卑鄙在哪?你应该庆幸,庆幸现在不是真正的生死战!}
白清清忍着痛,对着严涛怒目而视,持剑而上,剑与剑之间相互碰撞,清鸣声不绝于耳——在大战数回合后,她听到了一声细微的脆响,定睛一看,自己的剑刃竟然被对方劈出了一道裂缝,隐隐有断裂之势!
这是怎么回事?白清清有些惊诧,自己的剑虽然不算最好,但起码也是一件中品灵器,怎会如此轻易地断掉?!
除非对面的剑的品质远在自己之上!
白清清目光一凝。
见状,严涛嘴角扬起一丝讥讽的笑。
就你那破剑,也比得上我的魔剑?
再一次交锋,只听咔的一声,白清清手中的灵剑彻底断裂,她足尖轻点,往后一跃,躲过了严涛的一击后站在擂台的一端,深吸一口气,将断剑丢下,两手空空,肃然而立。
{怎么,连剑都不要了?}严涛转了下自己的魔剑,{我看你还是别打了,这个年纪的人还是回家玩去吧!}
没有了剑的剑修,就是一个笑话!
白清清默默地抹去了眼角的眼泪,尽管如此,泪腺仍是不受控制地分泌着泪液——别人可能以为她是被吓哭的,但只有很少一部分和她亲近的人才知道,她有泪失禁,一到关键时刻就忍不住掉眼泪。
『清清要认真了。』
当她一掉眼泪,局面就该反转了。
『聚!』
白清清周身的气势突然一变,她双指合并,朝天举起,无数天地灵气狂暴涌动,齐齐往指尖聚拢——严涛见势不妙,没有给白清清准备的机会,魔剑上黑气涌动,如同毒蛇般往前刺去!
『凝!』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狂暴的天地灵气突然一滞,随即在真元的混合中猛地炸裂开来,严涛被扑面而来的灵气压得倒飞而出,连退数十步才稳住了身体,魔剑上的黑气也被压散,剑身微颤,似是有些恐惧——
『轻灵!』
狂风呼啸,在白清清的指尖,一道由天地灵气与真元组成的剑刃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她操控着剑刃,剑尖划过一道完美弧度,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的严涛身前,剑刃横在了后者的脖颈处,白清清目光平静,一滴眼泪顺着脸颊弧度掉下,滴到了地面。
『师兄,你输了。』
全场寂静。
严涛的脸色很难看,他刚刚竟然完全看不清白清清的身影,如果这是生死战,他现在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好……好,师妹,你先将剑放下。}
白清清将手指收回,手上凝聚的剑刃也自然散去。
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严涛的身形突然暴起,一掌拍向了白清清的胸口!
白清清始料未及,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后飞,她脸色苍白,嘴角带血,摇摇晃晃地勉强在边缘站稳,只差一步便踏空掉下擂台。
众人哗然!
{偷袭?!!!}
{无耻!!下流!!!!}
{对一个小女孩耍阴招,要不要脸?!}
{这严涛……}李千启皱着眉头,{不识好歹。}
墨弃眯起了眼睛,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辞不休想从座位上站起呵斥,一只手却摁住了他的肩膀。
〈宗主……?〉
一道虚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边。
{不急。}
辞不休虽然疑惑,但也没说什么,重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