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乌塔
海岸边。
阿伦在痛揍几个小鬼。
这是日常，刮风下雨，雷打不断。
村镇的人已经司空见惯，红发一行倒是很新鲜的在凑热闹似的聚起看乐子，还不时点评几句，给了路飞些额外的打击。
最后以几个男孩被甩下海结束，有眼光的，已经发现路飞他们出手，仅是在水中游动，而阿伦则是化为真正的流水。
想来那才是精髓，也确认了那并不是流樱霸气，实话说，还真是厉害，对少年也不再报玩笑打趣的态度。
“阿伦，也陪我玩两手吧？”
是那晚和路飞对战的大叔，带着伤疤，绑着长发，显得凶神恶煞的，却是个医生。
阿伦刚刚和路飞他们交手，热身都算不上，想了下，同意了，他也想确认下如今自己的实力处于这个世界什么阶段。
于是。
两人激烈的交战到一块，身形一闪一闪，不时轰出些能震碎石块的冲击波，激烈得像是在生死决斗一般。
红发他们拉上乌塔远撤，而三个艰难爬上岸的小鬼震惊看着，一副见鬼后又悲愤莫名的样子。
“可恶，阿伦和本乡大叔都没认真和我打！”
两人打了很久，直到把一片海岸震裂掉进海里才结束，像是平手。
阿伦却知道这是自己身体能做到的极限，那一拳不说，想用点其他认真点的招都还挺勉强，刚才就差点被逼出自己进阶版奥义了，有点伤身体。
“老了老了，打不过年轻小伙了。”
大叔扶着腰，像闪到一样开口，如果不是他只用武装色来做防御，阿伦就信了。
“阿伦，要不要上我们船呀，和乌塔也有个伴。”
“不要。”
“你不会真想去做海军吧？”
“还没决定。”
“啊，头，以后我们得小心点了。”
“哈哈。”
……
女孩寻了个空隙找到少年。
“阿伦，也教教我吧！”
“啊？”
“我都打不过路飞了，更让我难受的是他居然对我放水了！”
“有点麻烦。”
“我很聪明的，一学就会！”
“不是这个意思，你刚刚也看到了我的教学方式，对你不合适。”
“我不怕挨揍！”
“我想想，话说你为什么想变强？赢路飞有什么意思的。”
女孩沉默了，好一会。
“我想帮香克斯。”
“啊？”
“每次都让我守船，好没意思。”
“他是担心你。”
“我也不想看到他们受伤呀。”
“别想太多，他厉害着呢，而且在海上他面子很有用。”
“阿伦，我以为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们才是同龄人呀！”
“别，我可和你们这些小屁孩不一样。”
“那你教不教我？不教我天天去吵你睡觉！”
“这又是谁教你的？！”
“还有，阿伦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守船也有可能被人捉住的。”
“有道理。”
……
阿伦带着乌塔进小树林。
“乌塔，我是不懂正常教学方式的，你等下要有心理准备，或者干脆放弃。”
“我准备好了，不会放弃的！”
阿伦想着乌塔的能力，不是歌唱，而是精神，想到精神就不由想到上个世界的某个绿发小鬼，默了默。
“乌塔，你见识过地狱吗？”
少年缓缓的开口。
女孩突然感到原本明亮的天空暗了下来，森林也变得幽深而可怖。
接着。
一股凝若实质的气势从少年身上涌出。
无数鸟儿被惊起。
女孩眼里的天完全黑了下来，什么都看不见了，而自身仿佛也掉进了虚空，不断的沦陷，满是恐惧和无力感，奋起挣扎，却越陷越深。
她软倒了，目光涣散，身子不断颤抖着。
少年见状赶紧收回气势，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头，好像玩脱了。
“红发知道了，不会杀了我吧？”
……
翌日。
少年在钓鱼。
一只手钓着，因为他另一只手吊着绷带。
原因嘛，昨天他偷偷背女孩回去想让玛琪诺帮换衣服时撞到一个光头，两人当时都吓了一跳，一个想着你小子干了什么？！一个想着我被人发现了？！
接着一人想溜一人想抓，然后就触发出了某人的进阶奥义，真是个误会又不是误会的误会，手不伤也伤了。
“阿伦，你教乌塔的也教教我吧！”
路飞缠着少年，但没等心情不好的某人出手，就被一个木桶砸下了海，阿伦看了眼旁边悬浮着的木桶还有那个红着脸跑来的女孩，头更痛了。
“阿伦，再用一次那个吧，这次我一定不会被吓到了！”
“不要。”
“为什么？”
“你出师了。”
“你才教我一遍呀！”
阿伦想了想，又给她来了一发，心说再出现那尴尬的情况就把她丢下海掩盖痕迹！
此外，旁边好奇围过来的艾斯路飞他们同样陷入晕迷中，但和乌塔颤抖不同，他们梦中张牙舞爪并不时怒吼着。
直到他们一个个从茫然中苏醒，乌塔兴奋用意念凭空托起一块大石头，至于憋红脸才控起一小块石子的路飞等人则在怀疑人生中。
这时，手中一沉。
一条数米长的大鱼上钩。
这个世界简直是钓鱼佬的天堂！
食材入手。
少年没理会身后小鬼们的纠缠，背鱼绕道回去了。
到了酒馆门口。
看到一个胖子正和一个光头打架。
他们这样也是日常了，不过这次后者因为断了一只手，所以被前者压着打，心情就更好了。
“阿伦回来了呀！”
“今天的食材是大鱼吗？！”
“乌塔呢，她说去找你了，没有看到吗？”
“阿伦，上我们船一起出海吧！”
少年没理会大白天就开始大喝的他们，毕竟他们如此模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夜。
少年在屋顶上看星星，没看下方几个小鬼的菜鸡互啄，红发提着壶酒上来。
“阿伦，多谢了。”
“呃？”
“你教乌塔的。”
“小事。”
“真不考虑下上我们船？”
“不了。”
少年顿了顿。
“你们打算离开了？”
“是呀。”
“去哪。”
“大海这么大，说不准。”
“在乌塔能控制好她能力之前，最好别去音乐之岛艾雷吉亚。”
“啊？”
“那地方有个恶魔，乌塔的歌声有很大概率唤醒它。”
“这样呀。”
几天后。
红发他们出发了。
阿伦又迎来了平静的日子，每天跑跑步，钓钓鱼，打打猎，揍揍小朋友。
直到某天从玛琪诺那转接到红发的电话。
“你们遇到暴风雨，在艾雷吉亚靠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