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可以不谈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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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地狱!

初来乍到的神川灿自然不太懂这些称谓文化。

他也懒得去细究,学着雨宫辉奈一样回应:“好久不见,雨宫君。”

话音刚落。

雨宫辉奈:?

瑾:?

连祖母也投来了奇怪的表情。

神川灿脸上继续保持着微笑,但心里已经知晓不对劲。

怎么?

为什么都盯着我。

是叫错了吗?

她是姓雨宫啊!

神川灿反复确认自己刚刚听到的信息,这少女的确是姓雨宫。

而雨宫辉奈脸上的怪异很快消散,她笑了笑,似乎没有很介意。

旋即她凑近到神川灿身旁,压低声音留下一句:“我很期待你在学校的表现喔。”

说完就转身离开,她也没打算留下来吃席,只是特意前来表达哀悼之意。

待她一走,萦绕鼻尖的香水味还未散去,神川灿就连忙看向瑾。

“刚刚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瑾小声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觉得兄长您现在还是称呼她为雨宫桑会更好一点吧?”

“君”这个用在女孩子身上不是不行,只是相比之下不太常见。

一般是年龄与职务都差距较大时比较适合。

比如五六十岁的男上司对二十多岁的女下属。

称呼女下属为“桑”的话,年龄与资历摆在这里,用不着这么尊敬。

称呼“酱”,那就太油腻猥琐了。

“君”就很合适。

当然,还有另一种相对常见的情况:关系极好的男女之间对彼此的独特称谓。

到了这种关系,别说“君”了,叫重叠字都没关系。

什么瑾瑾、雪雪。菜菜之类的。

除此之外,“君”针对于女生的称呼情况确实很少。

不过以上两种说法对雨宫辉奈来说,恐怕都不太能接受。

而被瑾这么一提醒,神川灿顿时就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

然后他又想起雨宫辉奈走之前的话语,嘀咕道:“学校?她也跟我一所大学吗?”

嘀咕声被瑾听见,瑾当即轻声道:“是呢,而且她还是学姐,跟真岛桑一样,都是大二生。”

“哈,都是留级生吗?二十一岁才大二。”

神川灿又小声念叨一句。

他自己是二十岁,就读大一。

而真岛理惠子跟雨宫辉奈都是大二,应该是二十一岁。

这年龄对于大学生来说,已经有点“老龄化”了。

但也许是日本自有国情在此?

瑾当然又听到了。

她面露疑惑,不解道:“兄长您记错了吧。”

“是吗?”神川灿眨了眨眼。

“真岛桑跟雨宫学姐都比您小一岁呢,她们今年是十九岁,比我大一岁。”

破案了。

只有自己是留级生。

人家都是正常年龄读大学的。

神川灿干脆破罐子破摔,一次性全问:“那明菜呢?”

“明菜桑的话是二十岁啊,和您一样,要是按照月份来算,您还要比明菜桑大一两个月呢。”

“哦,那明雪呢?”

“上衫桑十八岁啊,和我一样,兄长您不记得了吗?”

得。

这么说她们全是妹妹。

可恶,没有比自己年龄大的“知心大姐姐”吗?

“兄长,您..没事吧?”

瑾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兄长。

从早上去接他开始,瑾就感觉到自己的兄长表现得跟之前很不一样。

比起之前要温和许多,也体贴很多。

瑾当然不会想到自己的兄长已经被“掉包”。

她只会担心是不是父亲的去世给他造成了什么精神上的刺激。

她当然不喜欢之前那个冷冰冰的兄长,可如果这种代价是兄长的精神受到刺激的话...

那瑾宁愿兄长恢复“正常”。

而面对瑾投来的关切目光,神川灿故技重施道:“年纪大了是这样的,容易记不住事,你别担心。”

瑾闻言,有些幽怨地嘟起了嘴。

一次还好,两次她就不会上当了!

这明摆着就是不想说真话,随便糊弄的说辞罢了。

神川灿见状,只得笑着摸了摸她的秀发:“其实我是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也没跟她们来往,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

“但她们又是我的“儿时好友”,你得体谅体谅我,要是直接说出来就不好意思了,对吧。”

喔~

得到合理的解释,瑾乖巧地点点头。

这也确实。

这么多年没见面,一时间记不清是很正常的。

“对了,兄长,刚刚雨宫学姐跟您说什么了啊?”

雨宫辉奈的悄悄话只针对神川灿,瑾也没办法凑过去偷听。

“没说什么,就说期待我在学校的表现。”

神川灿撇了撇嘴:“这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老师呢。”

瑾笑道:“那可不好说呢,她的确有底气,除非兄长您完全不打算在学校参加社团或活动什么的。”

神川灿挤出一抹微笑:“听你这么讲,她来头不小啊。”

“雨宫学姐可是学校的学生会副会长,而且大概率是下一届的会长,厉害得很呢。”

瑾柔声说着,只是隐隐有些讽刺在里面。

“那她呢?”神川灿倒没在意,他突然瞄了一眼在跟雨宫辉奈打招呼的真岛理惠子。

“真岛桑也是副会长啊,是雨宫学姐的搭档吧。”

“她们都在庆隆大学?”神川灿挣扎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然后瑾毫不留情地点点头:“对啊。”

于是神川灿沉默了。

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明菜之前的那一句“我们也在”是什么意思了。

上衫明菜,大三学姐,学校文化艺术联合会的副会长。

雨宫辉奈,大二学姐,学校学生会副会长。

真岛理惠子,大二学姐,学校学生会副会长。

以上三位,每一位都跟“自己”有渊源,并且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好的渊源。

这庆隆大学是地狱吗?请问。

而且这大学应该就是一个圈子集中地,就跟古代的什么什么贵族阶层一样,有个圈。

自己所在的宫月家就是这个圈子的其中一员,其他家族的子女也会一样进入这个圈子大学就读。

这倒也很符合日本封建残余、阶层固化的“特点”。

要是这么说的话,该不会...

神川灿的目光当即转向另一侧的上衫明雪。

这回瑾就很识趣。

不等神川灿开口询问,她主动道:“明雪桑跟我一样都是刚入学的大一新生。”

还好还好,只是大一新生,没有担任什么幺蛾子职务。

神川灿松了一口气。

要是上衫明雪身上也有什么职务,那他确实想转学了。

倒不是说害怕,只是这样的环境会让他的大学生活有些艰难。

因为他对专注于学习没什么兴趣,上大学肯定要重温旧梦,到处玩耍,广交朋友才对。

想一想,学校什么学生会或者社团组织之类的高层干部全是跟你有仇的人,你这想要拓展社交得多困难?

何况日本还是一个很看“空气”与资历的社会,分分钟被排斥在外,能不艰难嘛。

这下子不得不去“修复”关系了。

诶?好像有点不对。

神川灿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回过神来。

自己是大一,瑾也是大一,自己这留级是留了两年吗?

这也太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