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崩溃的大蜜蜜
“什么，30万？”
“呃？”
电话那头，小迪似是察觉到了杨蜜语气奇怪：
“我听江导他们说啊，香江本来是闲棋没想到还有收获，学姐是觉得票房低了么？”
“额，不是……”
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状态不对，杨蜜连忙稳住情绪。
没关系，没关系的。
毕竟是碰瓷电影，第一天骗到人很正常的。
等口碑发酵了，大家识破了碰瓷的真相，就没人来买单了。
首日30万。
最后的辉煌，昨日的黄昏。
一番自我安慰，杨蜜点了点头。
70万的拍摄成本，至少要210万才堪堪回本。
现在才30万。
这说明这部片子在香江完全卖不动嘛。
“我只是挺惊喜的，没想到仅仅香江就快接近我们一半的拍摄成本了，哈哈。”
想到这，杨蜜深吸一口气，自信的笑容重新回到脸上：
“那是，江导和李导昨晚都没睡，一直守在电话旁边，等各地回消息呢。”
想起江鸣和李阳二人的熊猫眼，小迪就有点想笑。
“票房嘛，跟电影质量其实无关，我是很看好这部电影的，上映后，一个两个都是赚。”
“嗯，是的。”
“昨天电影放映结束，我看你有点情绪不佳，其实没关系的，我虽然是童星，也在剧组被骂哭过呢，你基本上没NG，这说明你有天赋。”
杨蜜还摆出一副热心肠大姐姐的形象。
“谢谢蜜姐。”
“对了，昨晚散场后很多人吐槽电影，你待会转告江鸣，就说我说的，这次电影票房不好也没事，只要他拍电影，我还给他投资！”
雪中送炭难。
等自己赚了钱，给他兜底不就行了。
然而！
就听电话那头的小迪在短暂沉默后，语气有些疑惑：
“呃……蜜姐，您刚才说票房不好，难道是小飒姐跟您报告了数据么？”
“没有啊，我猜的。”
杨蜜又摇了摇头，这傻丫头。
这还用人汇报吗？
就那烂电影，昨天能骗那30%的人，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吧！
这电影本来就是粗制滥造上来骗钱的，我又不是心里没数。
见她这样说，小迪又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蜜姐，这个票房的话，可能和您的猜测....有点不一样....”
啥？
杨蜜脸上的笑容僵在原地。
什么意思。
若不是因为笃定自己能返利挣几千万。
她今天就不会推掉那个商演了。
好歹也有几十万收入呢。
你现在跟我讲不一样，什么不一样？
杨蜜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一股极度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升起！
好像，小迪一直都没跟自己说全国的票房总收入。
若是把香江类似一个市场，国内应该相当于10倍的体量......
“所以……”
杨蜜犹豫着开口，声音已经不如方才那般自信，反而显得有些干涩和沙哑：
“你刚才的跟我想法不一样，是指........”
该不会全国票房上了100万吧。
那样的话，按照行情，一般首映票房相当于总票房的20%-10%之间，到下映也有至少500万以上了。
即使内心有一万个担心，杨蜜还是问出那句话。
就听电话那头，小迪嘻嘻一笑：
“学姐，刚才你不是还说，很看好电影么？”
讲到这里，小迪似乎还有点不太好意思：
“偷偷跟你说奥，昨天我哭了一晚上，甚至还怀疑过江导的水平，结果证明我错了，蜜姐，谢谢你的鼓励！”
明明是少女感谢的话语，听在杨蜜耳朵里，却胜似索命梵音。
杨蜜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
要糟！
这丫头昨晚闷闷不乐，是什么能让她迅速恢复信心的？
或者说，票房得要多少，这姑娘才能乐成这样？
天杀的，这欢快的语气，自己竟然一开始没听出来。
“好了，姐没把你当外人，感谢的话就不必多说了。”
杨蜜实在按捺不住心中不安，轻咳一声打断了小迪：
“所以，江鸣这个《杜拉拉升职纪》的票房成绩.....到底是一百多少万？”
小迪不语。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然后是细小的交谈声。
过了三四秒，在杨蜜焦灼的等待中，传来江鸣爽朗的笑声。
“哈哈，学姐，区区一百来万，你太低估自己的投资眼光了！”
换了江鸣打电话，他声音说不出的自豪：
“首映开门红！239万票房，还有两个院线的暂时没联系上！”
电影不仅保本，还有盈利空间，
“……多……多少？！”
没等江鸣说完！
杨蜜惊恐的发出一声尖叫，感觉自己产生了幻听。
“学姐，你没有听错，239万，只高不低！”
电话那头，江鸣哈哈大笑：
“说实话，我早上刚听到票房统计，也是这样的状态！从今天开始，我们每天的票房都是纯收入了！”
呃！
杨蜜的心情如坠冰窟。
拍烂片而已，谁让你票房这么高的？
徐静雷长得真有那么好看么？
30岁的女人，拍部电影，你们疯了一样往电影院冲？
210万是保本线，你给我第一天就干到239万？！
这还怎么搞！
合着你框框利润，我开始亏钱呗？
等一下，还不对。
这才只是首映的数据。
杨蜜的心头发紧，嘴巴发苦。
按照这样的趋势，即使后期口碑发酵差评如潮，这部电影一周时间至少在午夜档能再收割200-300万票房。
也就是说，一周后，自己不但收不回一毛钱成本，还要接受亏损之后的反噬。
即使是1:100的比例赔钱，几万块钱不多。
可也就等于是自己浪费了一次身家暴增的好机会！
“这........到底是为什么......”
整整十来秒，杨蜜都没从失败的巨大打击中回过神来。
而电话那头，江鸣重生后终于扬眉吐气，还在大肆的炫耀：
“不得不说，徐才女的号召力还是可以的，等到今晚她的电影首映，想必又会有不少人走错门看我们的电影……”
“还有，不少之前的院线表示，午夜场要给我们增加拍片，说不定票房还有上涨空间...”
“啊，江鸣，你这样.....呃..........”
【警告！宿主不得干扰电影放映进程，严禁进行恶意误导性票房提示，三级惩罚一次！】
杨蜜直接被电的两眼翻白，有气无力的挂断电话。
亏自己做完梦神清气爽，结果竟然是反着的。
“嘟嘟嘟......”
足足半个钟头！
杨蜜才长叹了一口气，发出一声哀嚎：
“凭什么啊，这样的烂片也能挣钱，江鸣你个坑货，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