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糟糕的后果
等到维什回过神的时候，只觉得抓着他的手有些颤抖，在不断的传递到他身上。
“漓哥，你还好吗？”
因为穿着着风衣和面具，也看不清现在发生了什么，在刚才的再现中也还是没有感到，就像走了一个神就回到了现实。
“小维，你先别动，千万别松手，漓渚好像出事了”
老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自己的位置，站在了漓渚的旁边，扶住了他才没马上倒下来。
“小雨，快去叫医疗部的人过来处理，这次恐怕捅到一个大家伙了”
老大的黑脸上看不出表情，但语气依旧还是从容不迫的，似乎有在简单的确认过状态，看出漓渚的情况还算稳定，至少还在可以掌控的范围内。
“老大，我没事，死不了，还算命大…只要有点不太适应身体。”
这是强行的退出“再现”导致精神力对的身体不协调，无法正常掌控自己的生理功能。
漓渚在调整好自己的呼吸频率之后，解除了与维什的连接，在旁人的帮助下走到附近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缓了缓神。
“需要申请精神状态鉴定吗？”
组长很是关心漓渚的，作为队伍里的感知能力者，他可宝贵着。
“申请吧，这次我在维什的记忆里遭遇了很不得了的东西，他的‘感觉’没有错，叫他自己小心点吧，别哪天殉职了。”
随后在另外一个人的帮助下向洗漱间走去，去洗去脸上的血迹，进行消毒，然后等待着医疗的到来。
“漓哥，别吓我，这么吓人？”
漓渚可不是什么爱开玩笑的人，既然他提醒维什了，那就真的得注意了。
“闭嘴吧，人家漓渚负伤把你救出来还在这逼逼，信不信我把你腿打折陪他一起去？”
雨霖铃走了过来，打断了维什的笨蛋发言。
“老大，你怎么看，漓渚在维什的记忆里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去调查”
“先向上汇报吧，这事，还得问问漓渚”
雨霖铃可是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空气中的血腥味同样也是掩盖不住的，她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没想到漓渚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漓渚应该是去洗脸了，他总是戴着那个面具，在这摘估计也拉不下脸面，但这不恰恰说明人脑袋还是正常的啊”
这倒是真的，似乎看起来除了出血和人比较虚弱之外，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以他们这种能力者的视角来看，只能说算是小打小闹。
“是这样，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伤，但你不觉得有一个地方很奇怪吗？”
“奇怪什么？维什没受伤？”
雨霖铃想不出老大话中的含义，只是猜测。
没想到组长在听到她的话之后，似乎像焕然大悟一般，带着赞赏的眼神看着雨霖铃，就好像在说:你真是一个大聪明，这都让你想到了。
“咳咳…那现在是两个奇怪的地方了，维什没受伤这事，这个就得等小漓处理好会来和我们说了，现在我要说的是另一个……都看着我干嘛，口干了念不下去了”
组长顿了一下，白了两个靠得越来越近的人，喝了口水。
只能说，越到这种关键时刻，越是要从容不迫，这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涵养”。
“你们都多少了解“再现”吧，督查部那边就用得比较多，本质上是一种开发出来的精神使用技巧，目的是来探查记忆，使得重现出来得以让探查者知晓。其本质就是精神力的运用。”
“开发了那么多年，像漓渚用的这种就是通用版。督查部那边就玩的更花，审讯版、抹除版、甚至多人版，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很多违反条例被抓来的能力者有不少都试过，如果不配合的话，他们想从你嘴巴里撬出点东西简直是易如反掌。”
说着，老大也没闲着，也做了示意图，把手掌翻了个面。
“那如果我的精神力比审讯我的人要强，是不是他就撬不出话？”
勤学好问的维什小朋友发问了，这是他的疑惑。
“按道理来说是这样的，可是那边的人一般都不怎么讲道理啊”
黑脸组长做了一个击拳的动作，向维什展示着他的肌肉。
“假如我把你打晕，你还能反抗吗？懂这个道理的应该也不少吧，只不过这样我记得这样再现的效果并不会很好，很棘手的话，就会派高手来解决吧，毕竟是高位对低位的压制，或者各种七里八里药物，特殊道具也不是没有。
总之手段已经很成熟了，但无论如何，本质上还是离不开精神力，你还记得漓渚为什么要你放松吗，就是因为这样他施展‘再现’遇到的阻力就会减少很多，就能有更多的精神力来进入你的想象的记忆来感知信息”。
“对了，讲了到这里还是涉及一个很关键的词，那就是‘技巧’，所谓技巧便是以巧妙的方法去使用某个技能，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技巧有难的也有简单的，你现在应该也可以去尝试磨练出属于自己的技巧了，你那空间能力也是很罕见的，多试试哈，潜力还是很大的”。
说完这么长一段话后，队长勉励般的拍拍了小维什的肩膀，重新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好好看，好好学，维什小弟弟，明天可别死在学校了哟。”
雨霖铃小姐姐也是见缝插针，笑眯眯的补了一刀。
维什只觉得自己很无辜，总是要被拉出鞭尸，弄得自己马上就要就义的样子。
组长喝了口水，无视着他们的打闹，接着说了下去。
“所以我的判断是，在维什被再现的记忆里还存留着另一股精神力，虽然我自己也不太信，但漓渚刚才的状态和精神反噬有一定相似之处，比如头部的出血。”
“记忆里藏着着别人的精神力？难道就是这股精神力影响了维什？”
雨霖铃顺着老大的思路推理下去，给出了自己的分析，使得整个事件开始朝着一个比较正确的方向前进。
“对，这就是我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漓渚在感知到这股精神力后也被影响了，但好在反应快，及时强制结束了‘再现’，才侥幸逃离，估计也有那股存留的精神力还算比较微弱的原因在里面。”
说着，还是把若有若无的把眼神移到维什的身上，似乎想要看透什么一样。
这下维什本人可不乐意，什么锅都往自己身上扣，这谁知道有没有残留，是他乐意受罪吗？
难道求求那个人就会放过过他，只因自己是一个无辜的打工人？
反过来往好处想一想，自己要真被发现，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去了，估计尸体都没人收。
总之是释然了。
只能说人现在还好好在这里，咱还得说谢谢呢！
“是啊，我怎么就一点事没有，漓哥就感知了一下就像萎了一样，看把某个人急得，不知道还以为是幸福丢了呢”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嘲讽了，维什可不会错失这个机会来回击。
“小比崽子，别跑，看我逮到你不把你打到医务室去”
“老大，你快看她，年纪轻轻就到更年期了，这不得送督查那边好好改造一下，今天敢打我，明天就该反您了！”
说罢是你追我逃，维什跑的是很快的，绕在老大的桌子旁边，让雨霖铃施展不开，只能干瞪着眼。
这不，大眼瞪小眼，中间还有一个老黑脸，传出去倒也是一段佳话。
这黑脸不知怎么的，这次竟然没去管他们俩，只是口中念叨着“对啊，怎么这小崽子没事，难道他真的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就这么一直沉浸在头脑风暴中。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传来声响，被人推开了。
来者正是漓渚，还是戴着那流着水痕的面具。
在外面处理好之后又重新进来了，走到老大面前，示意自己并无碍之后，说道。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因为我带着探查的想法去再现记忆，才导致发生这样的结果。”
“而现在我还活着，这还是在成功逃走的前提下，不然，就很有可能在维什的记忆里死去了，这恐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