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商议
训练场上，九十名手持火枪的唐军士兵们正在进行射击训练，在他们后面五十步的地方，同样排列着九十名唐军士兵，他们手中端的却不是隧发火枪，而是火枪形状的木头枪。
这些木头枪上用细绳拴着一块石头，使得木枪的重量跟隧发火枪的重量基本一致。每隔一天，这两队唐军士兵会将手中的火枪与木头枪互换，使得每一位唐军士兵都能够进行实弹射击训练。
之所以这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打造隧发火枪的工艺要求很高，尽管秦川已经集中了留守大营最精干的铁匠们连夜赶工，目前也不过生产出九十支隧发火枪，士兵们只好轮流进行训练。
这天，秦川在李峻的陪同下，前来检验唐军火器营的训练成果。在检阅了隧发火枪的射击效果之后，秦川感到十分满意。
这次他带来了新锻造出来的三十支隧发火枪。当这些隧发火枪分发下去的时候，唐军官兵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最后牛诚又陪同秦川检阅了迫击炮队的训练成果。
跟打造隧发火枪相比，土造迫击炮就简单了许多，因此唐军的官兵们足足装备了二十四门。在目前，这也已经达到了迫击炮的生产极限。最主要的原因是秦川等人能够采购到的硝石和硫磺的数量有限，迫击炮的发射需要大量火药。因此只能保持这样的规模。
在秦川的计划当中，牛诚指挥的火器营在第一阶段编为一个火枪大队，下辖两个火枪中队，每个中队有九十名隧发火枪手。迫击炮大队编制两个中队，每个中队24门迫击炮。
为了能够尽快形成战斗力，秦川一边督促加快火枪和火炮的锻造，一边提前进行训练。
这段日子来，王云的主要任务就是带领民夫们运送粮草，前往前军大营，增加唐军的粮草储备。每一次参与运送粮草的民夫分别为1500人到2500人不等，去的时候，运送粮草的车辆装得满满的，回来的时候，除了少量车辆上运载伤员之外，其他的都是空着的。这一切都十分正常。
这天傍晚，王云再次带领民夫们，随着空车一起返回唐军留守大营。
在进入留守大营之后，两个民夫打扮的人来到秦川的帐篷。
秦川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处默兄，怀玉兄。”秦川拱手行礼，高兴地招呼道。
“秦川兄弟。”程处默和秦怀玉也兴奋地拱手还礼，高兴地招呼道。
程处默上前和秦川拥抱，秦怀玉相对
腼腆，在一旁微笑着看这二人热闹。
秦川请二人坐下，吩咐二宝沏茶。程处默一路赶来，口渴难耐，等不及沏茶，径直走到了帐篷一角的水缸处，抄起瓢来，掀开盖子，舀起里面的凉水，咕咚咚地猛喝了一气，这才抹了抹嘴，大呼痛快。
秦川问道：“怀玉兄，牛叔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秦怀玉说道：“唐军将士们早已枕戈待旦，随时都可以出发。你这边准备起来要麻烦许多，不知道现在准备得如何了？”
秦川说道：“虽然时间有些仓促，不过也差不多了。具体的情况，用完晚膳之后，咱们再一起商量。”
这时程处默走了过来，一辟谷在秦川的旁边坐下，说道：“秦川，有一阵子没有在一起喝酒了，今天咱们痛痛快快地喝上一场。对了，我就喜欢吃火锅，咱们还是吃火锅吧。”
秦川笑道：“这个容易。”
二宝是个机灵人，听到这边的对话，笑嘻嘻地说道：“小公爷，小人这就去准备。”
不久以后，牛诚、王云和裴元也都过来了，分别介绍了各自负责的工作的准备情况。
众人说完了各自的工作之后，裴元进行了统计，总结道：“从前军大营秘密调回来的5000名步兵、2500名骑兵已经全部到位，兵器也都秘密地运送过来了，这边也可以抽调2000名唐军将士参战，其中包括1500名长枪兵，以及牛校尉率领的500名火器营官兵。此战的总兵力为9500人，一切准备就绪。”
对于程咬金、牛劲达以及秦川所做出的一系列的安排，众人虽然已经猜到了是用来对付突厥骑兵主力的，但是具体的细节他们都不清楚。
看到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众人都很想了解这个计划的具体内容。程处默、秦怀玉、李峻、牛诚和裴元是郦州行军道总管府的将领和官员，对于牛劲达、程咬金也包括秦川都十分信任。虽然心中也想知道整个计划的具体内容，但是既然程咬金，牛劲达、秦川没有告诉他们，众人也就不好开口询问。
王云却不同，他是卫国公李靖的部下，来郦州本来是学习参谋业务的，现在却已被安排参与了郦州道唐军的秘密行动。他很想知道具体的计划是什么，从而判断这个计划的可行姓。如果他认为该计划不可行，可能会向程咬金、牛劲达提出异议，或者将这个行动上报给卫国公李靖。
他环顾了一下众人，本来希望别人开口询问，可是看到众人都没有出声，于是决定还是自己来问个明白。
他说道：“秦兄弟，宿国公安排的计划具体内容是什么？可否告知？”
众人听到王云问话，也都以期待的目光望着秦川。
秦川理解众人的心情，他已经得到了程咬金和牛劲达的授意，在完成了战斗计划的准备工作之后，可以向所有参与的将领们交个实底。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各位兄弟，你们猜的没错，咱们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歼灭突厥骑兵的主力。现在我就将整个计划告诉你们。”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天程处默、秦川领命，率领骑兵去围剿突厥游骑。
他们走后，秦川准备也告辞离开的时候，牛劲达叫住了他。
牛劲达说道：“秦川，你先不要走，咱们一起商议一下对付突厥骑兵主力的事情。”
秦川闻言，微微感到有些诧异。对付突厥骑兵的主力，这可是郦州行军道总管府的一最重要的任务，可以说是高度机密，秦川无论年龄和身份都不适宜参与。秦川虽然对于如何对付突厥骑兵的主力，有一些看法，不过也只是想着通过程处默侧面来提醒程咬金和牛劲达。
秦川没有想到牛劲达竟然要自己来参与如此重要的事情。他看了看牛劲达，看到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他又看了看程咬金，程咬金也郑重地朝着他点了点头。
于是秦川也点头说道：“感谢二位叔父的信任。能否请你们说一下目前敌我双方详细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