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破面的方法
“路西尔大人，您所说的破面，究竟要如何才能做到？”
以多鲁多尼为首的一众亚丘卡斯们围绕着路西尔，说出了内心的疑惑。
先前见识了路西尔与乌尔奇奥拉的大战，这些本以为自身的力量已经足够强大的大虚们，才惊觉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在那宛如天灾般的威势之前是何等的渺小。
想要迈入瓦史托德的门槛无比艰难，整个虚圈已知的瓦史托德或许十个手指都能数得清。
这些亚丘卡斯们当然有自知之明，并未奢望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亚丘卡斯，但现在，他们看到了另外一条途径，一条同样能够获得更强大力量的途径。
一众亚丘卡斯们并非全都是执着于追求力量的类型，比如多鲁多尼，他想获得力量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更好地为路西尔效力，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力量，已经很难再帮得上什么忙。
所以他想要获得破面的力量，但多日的钻研之下，却并没有什么收获。
他也曾询问过葛力姆乔，但那家伙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而乌尔奇奥拉更是说了一堆听起来十分高深却等于什么也没说的话。
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选择向路西尔请教。
然而路西尔对如何破面也只是一知半解。
他自身情况特殊，并不具备参考性，而据他所知，那些自己破面的大虚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共同之处。
蓝染能够采用崩玉使大虚破面，因为崩玉的力量本质上便是实现使用者内心的诉求，蓝染的诉求是打破虚于死神的界限迈入更高的层次，崩玉在他手上有此作用合情合理。
而至于其中具体的作用机理，或许连蓝染自己，以及浦原喜助都并不能描述清楚。
唯一知道的是，既然存在虚自行破面的情况，说明那并不是一道必须用外力才能打开的大门。
说到底，无论是虚还是死神，都是人类魂魄。
或许每只虚都拥有着破面的潜能，只是唯有极少数天赋异禀之辈能够在机缘巧合之中将这种潜能挖掘出来。
而崩玉，只是从外部引动这股潜能而已。
这种猜测并非空穴来风，葛力姆乔的破面就是一个极好的佐证，在原本的剧情之中，他也是倚靠崩玉破面的一员，但现在，加入了路西尔麾下的他却因为愤怒自行发掘出了破面的力量。
以此猜测为基础，路西尔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
一种不依赖崩玉也能让大虚们完成破面的想法。
他的玄螭拥有着令万事万物步入终结的力量，那么是否能够用这种力量，让大虚们直接跨入成为破面的结局？
当然，这个举动无疑十分危险，目前为止，玄螭表现出的力量都是令事物直接崩解为灵子，这是在战斗层面的运用。
而想要达到某个特定的结局，路西尔也不敢保证自己现在拥有那么强的控制能力。
路西尔不是蓝染，他不会轻易地用自己追随者的性命来做实验，但他同样不会将追随者的诉求置之不理，所以，他决定让他们自己做出选择。
“要完成破面绝非易事，其中存在着许多机缘巧合的成分。”路西尔看着一众跪倒在自己身前的亚丘卡斯们，淡淡地说道。
以多鲁多尼为首的大虚们不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连路西尔大人都这么说，或许这就是他们根本无法做到的事。
“但，我还有另外的方法，或许能够借由外力让你们也成为破面。”
大虚们还未平复内心的失望，巨大的惊喜便如同海水一样向他们涌来，他们不由得纷纷抬起头看向路西尔，目中尽皆闪动着希冀的神色。
“不过有件事情你们需要清楚。”路西尔看着那一双双眼睛，沉声说道。
“我的方法存在着很大的风险，选择了这种方法便只会通向两种结局，要么成为破面，要么死。”
闻言，大虚们陷入了沉默。
“多鲁多尼，萧隆……”
路西尔念出了多鲁多尼以及原本追随葛力姆乔的几只大虚的名字。
他们的力量比起其他大虚更为强大，最重要的是，在原本的剧情之中，他们都成为了破面。
因此，路西尔能够更容易地将他们引向破面的结局。
“你们或许能够更好地完成破面，但我也无法保证一定会成功。而不成功的结局你们也已经清楚了，怎么样，你们仍旧想要尝试吗？”
“或者，等到我的力量更为强大之时，届时，哪怕是失败，我也能救下你们的性命。”
“路西尔而大人，请务必让我现在进行尝试！”路西尔话音刚落，多鲁多尼就坚定地说道。
他没有说出他的理由，因为他明白这群同伴们并非每一个都和他拥有一样的想法，他们都有选择的权力。
这是路西尔大人给予大家的权力，他不能用道德绑架的方式，去剥夺这种权力。
他仅仅代表自己，也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起全部的责任，无论后果如何，他都能够坦然接受。
“路西尔大人，我们也一样。”另外几只大虚也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他们当初追随葛力姆乔便是为了一睹更高处的风景，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岂能因为恐惧死亡而退缩？
“既然如此……”手下已然做出选择，路西尔便也没有理由去拒绝，“多鲁多尼，站上前来。”
“是！”多鲁多尼站起身，快步走到了路西尔面前。
“步入终焉吧，玄螭。”
看着眼前的多鲁多尼，路西尔拔出腰间的黑刀，完成了归刃。
下一秒，漆黑的龙爪便直接洞穿了多鲁多尼的胸膛。
水墨一般的灵压霎时间将多鲁多尼的身体包围，他只觉自己的每一寸血肉仿佛都要崩解为灵子，化作虚圈的黄沙。
死亡近在咫尺。
多鲁多尼紧咬着牙，突然，他看见了光，看见了死亡之外的另外一种结局。
他的灵魂就像脱离了躯体一般，拼命朝着那道光跑去，直到触碰到那光，直到沐浴在那光之下。
假面砰然碎裂，露出了其内留着八字须的中年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