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7章 土匪来了
军情局东江情报官情报组长小石头,向王奇汇报了二台子、田庄台两地发现重大匪情,匪首赵镇河纠结匪众准备对二台子、田庄台农工合作社商铺及骨干人员进行报复性砸窖、插人。
情报先期获得于田庄台情报站“河畔酒馆”,一日店里来了几位行脚商人,引起了掌柜石墙(小石头)的注意。这几人穿着看似商人、管事,护院但个个面藏凶色,目隐凶光。
交谈间时常低声细语,本地口音少有外地杂音,语速、语气、口音均与装扮不符,不似走南闯北行脚商人地语言风格。
多年来石墙对人地身份观查捉摸,练就出了一双火眼金睛,一个超人地本事“唇语”,能根据客人地唇动读出其言语。石墙通过唇语读出来人身份是“吃打饭”地胡子,其中扮作掌柜者为“翻垛”垛爷,也就是军师,护院打扮者是匪首被称为赵爷,年轻管事为少主叫蒙子。
他们计划以上门女婿之名义,打入辽东镇安家落户。从事打探当地驻守军情报及暗杀行动。计划打入三人组成“垛桩”辽东镇土匪暗探组。近日情报站已开始排查,田庄台周边胡子窝点和绺子(大股土匪)隐藏地。小石头汇报完静静等待王奇指示。
“对上了!”王奇被突然警醒,不禁细思极恐,联想到“巴托儿说过他婊姐夫地相亲趣事,说他婊姐夫伯父像个见过世面地人,以及不久前归乡地“老豁牙子父子”,以及毫发无损地老丘头,都存有疑问在心头,”只是忙于它事给忽视了。
“够狡猾竟瞒过了本侯!”王奇内心十分奥恼,自己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放松了警惕性。气愤之余王奇即刻命令魏三,暗中动员组织可靠民兵,将其全数密秘监视起来,并及时汇报“老豁牙子”父子地一举一动,密秘考查社长老丘头,通知巴托儿随时关注准婊夫赵蒙子伯侄地动向,一但发现即刻密秘逮捕看押审问。命令小石头既刻潜回情报站,继续密侦,不得公开参与军队行动,情报站切实作好防范突发事件的预案。
三日后戌时,民兵车把式“老豁牙子”满载货物归来。社商铺里迎出二人,一个是社长老丘头,一个是铺伙计小六子(老豁牙子儿子)。三人卸完货后,老丘头吩咐小六子值夜看铺子,便与“老豁牙子”开始清点起货物。
事毕两人进入账房,在帐本上记录签字划押后,“老豁牙子”喂了一锅长杆汉烟,殷勤地递给老丘头。“社长偿偿这是云南烟丝,京城贩卖来的”。
“梨木铜嘴的不错呀!哦!这烟袋上绣地是鸳鸯,豁牙子有相好地了?”老丘头接过来把玩一会随口问着。“老豁牙子”红着脸回道:“哪里儿子还光着哪,不敢想这等美事,是卖家掌柜地送的。”
“看看我地咋样!”说着老丘头从腰间抽出长烟杆,杆上吊着一个同样绣着鸳鸯地小烟袋子。“老豁牙子”接过来后,不禁眉头微微一皱,两眼瞬间隐去一丝惊色,急忙堆起笑容连声赞道:“铜锅玉嘴丝绸包真是上品!”
老丘头撇了一眼“老豁牙子”言道:“这是旧人送的说是满人贵族遗物。”“这可是个宝贝,你老可得看紧了”说着“老豁牙子”将烟杆子急忙递了回去。
老丘头“叭嗒、叭嗒”地抽了两口烟,眼神瞄着“老豁牙子”好一会,见其只是一副呆笑地样子,不言不语便转头看向窗外,随口言道:“院外来了一头牛,”“老豁牙子”闻听浑身一抖随口回道:“进了咱家院里头。
”老丘头眼露凶色紧随一句:“牛儿吃肉不吃草,”“噗嗵!”“老豁牙子”一屁股坐在长凳上,嘴里发出一句:“夜里爬上热炕头。”
“你是狐狸!”“老豁牙子”冲着老丘头惊讶地问道。“你是乌鸦!”老丘头眼露凶光厉声问道:“为何不主动与我联系”“官军、民兵看地太紧了,我一时间不敢到接头点联系怕被人怀疑上。”
“嗯!既然你没有向杀神坦白,那就说明你还算有良心。放心他不会在此呆太久,很快就会离开辽东镇地面。到时还是俺们的天下。”“当家的高明,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说着“老豁牙子”向垛桩头子老丘头深施一礼。
“不怪你,小心无大错,别被杀神吓破了胆就好!”老丘头说着拔下铜烟嘴,将一张小纸卷插入烟杆,然后再将烟嘴插好。“明日送货田庄台将它顺道送给大车店王掌柜”。“小地尊令!”“老豁牙子”恭敬地接回烟杆子。
是夜,“老豁牙子”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往事历历在目,新事就在眼前。过往为匪是死里求生,时下为匪是自寻死路,侯爷与他父子恩深似海,不杀头还给了一条人人羡慕地营生,此恩他不敢忘呀!一但被官军发现,杀神可不是好惹的,父子二人必会被斩首,小儿尚未成亲不能断了后人。
“军镇风顺三日子是狐狸”“老豁牙子”思索起字面意思,是要在军镇动手吗?联想起军镇防务严密,他感觉不会是这里。他们都怕侯爷,应该是在探查到了,侯爷府兵动向后开始行动。
到底在哪里动手,他一时也想不明白,便不再瞎捉摸了,待明日偷偷报与侯爷便是,大不了求侯爷将儿子带走,侯爷应该会答应俺,想到此“老豁牙子”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笠日,老丘头随大车一路出了镇外哨卡,才吩咐“老豁牙子”几句后跳下马车,返往镇子里。一路上“老豁牙子”都没找到机会通风报信,内心焦急万分,面上强装平静,生怕被老丘头看出端倪。
大车行进十里后,前方迎面奔来一队骑兵,远远望去像似是侯府狼兵。“老豁牙子”顿时激动起来,不禁起身向后观瞧,发现车后无人便向骑兵招手。
待到近前认清为首之人是府兵百户巴托儿,赶紧下车迎上前去,趴在巴托儿耳边嘀咕了一阵,巴托儿握住“老豁牙子”的右手,连声道谢,最后庄重地向“老豁牙子”敬了个军礼。
一队骑兵飞驰而去,“老豁牙子”好似放下了千斤重担,蹦上马车,扬鞭催马“嘚、驾、啪!”接着美美地唱起了匪歌“大姑娘美哎!大姑娘浪呃!大姑娘钻进了芦苇荡曳!哥哥额伸手就要上呦,却不想窜出了七匹狼。。。。。。”
是日,王奇收到了“老豁牙子”的情报,结合各路情报进行交叉认证汇总,组成了一条情报链条。经过分析后确认赵镇河匪帮,系后金潜伏留守间谍,他们准备在三日夜晚,抢劫田庄台农工合作社商铺,刺杀社委会成员及镇内民兵骨干,对明帝国土改及剿匪行动进行反击和报复。
田庄台只有一小旗驻军守卫烽火台,一个辽东镇驻军十人土改工作队,镇内社民兵中队不足三十人。依此为据分析碟匪参与行动人员,大概不会超过二百人。一部直接参与行动,另一部可能会潜伏官道,伏击驻防军巡逻骑兵小队,用以阻挡其支援田庄台。
王奇连夜发布军令,命令:二百留守府兵全军出动,自带五日粮草,化装分散后密秘潜入田庄台各处指定标点,暗中封锁周边大小通道,届时发动攻击,争取生俘匪首尽力杀尽匪徒,不使一匪落网。
命令:驻防军总宣教官程亮,亲率四总旗124人,于次日公开进入二台子布防。保护乡里防止碟匪两面开花。命令千总邓方,紧急督促驻防军各个关卡加强戒备,于三日夜戌时前密秘潜入双备伏兵以防敌袭。行动前要求只有一个,隐蔽!泄密者连带本旗及上一级长官,杀!
军令一出各军均进入紧张状态,连上厕所都是二人以上,全军自动开始相互监督,生怕有人逃出视线泄密牵连到自己。
第三日辰时,社长老丘头右眼皮一直跳动不止,内心不禁开始不安起来,贴上了一个小纸条后,眼皮抖动得更加剧烈起来,连纸条都跟着抖动不止。
“老豁牙子”去锦州进货去了,他一时心慌找不到人嘚咕,便溜跶到合作社商店与小六子搭讪起来,“小六子你爹走时交待你些啥没?”小六子回道:“说了!”“说啥了”老丘头竖起了耳朵。“俺爹说了,好好工作,睡好觉、吃好饭,回来后要给俺说门亲事呢”。
“知道你爹是干啥的嘛?”说完老丘头眯起双眼观察着小六子地神情,闻言小六子笑道:“社长大爹俺爹不就是个赶大车地吗!”“噢!”老丘头察言观色无所发现,暗道:“是自己多心了。”于是应付了一句:“你爹能耐可是大着呢,跟他多学学着吧。”说完借故向兵营走去,身后传来小六子响快的应答声,“知道了社长大爹”。
老丘头来到兵营前,请卫兵通报求见安国侯爷,卫兵通传后出来,引领老丘头进入邓千总营帐,兵营门外孙寡妇瞧见家主平安无事,一扭小蛮腰转身离去,随口骂了一句“死老头子搞哪样邪”。临来时老丘头嘱咐她,如果自己一去不返,就赶紧回田庄台娘家。
老丘头还是算得很准,一入千户营帐便被千总邓方给逮捕了,老丘头还想狡辩被邓方手下,一个大耳瓜子打掉了两颗牙。邓方拎起老丘头问道:“侯爷让俺留你几日,不想你自己送上门了,狐狸!有啥想说的随便说说吧!”
闻言,老丘头眼前一黑顿时瘫倒在地。,耳中传来说话声:“侯爷不让邓某给你用刑,但俺怕你跑了无法向侯爷交待,也不知你在俺军中是否有内应,所以只好打断你两条腿关押起来,将你当成钓饵引儿等上勾喽!”“啊!”一声惨叫声过后,老丘头被两名士兵拖进了牢房。
辽田官道上出现了一辆货车,是辆空车。岗哨士兵发觉这辆马车往返时全是空车,虽然引起了士兵的警惕,但军官却不许盘查。
大车轻松地追上了王奇的马车,车上装载着半车农具和十口大铁锅,“驾!”车老板子开始超车,来到近前随口打起招呼,“几位大哥这是去哪啊?”民兵二蛋子回道“去田庄,”“这么多铁器呀!发财喽!”车老板现出一脸羡慕之色。“发个鸡毛财,都是社里的。”二蛋子一脸不惬地回到。
“社里地好啊!哈哈哈,祝你们一路顺风,驾!驾!驾”说完车老板子紧抽几鞭子,三匹骡马扬起蹄子,一溜烟地前去。
赵匪狡猾谨慎,这个车老板子是今日最后一个暗探。此刻,百余满、蒙、汉族悍匪,已潜入进田庄台各个战位,几十名悍匪已抵达官道北侧荒地潜伏起来,虽然是分散而聚,但早已被侦查兵们盯上,侯府散兵悄悄地集结过来,讯速实现了战术性包围。
碟匪地一举一动,均被侯府特战队员们,观察地一清二楚,这确实是一支不寻常地碟匪,他们进出有序,装扮自然不是内行真地无法识破。
镇中三户人家,一个车马店是他们地主要隐藏点。街上多处出现了生面孔的小商小贩,有卖菜的、修鞋的、磨剪子戗菜刀的、卖糖胡芦的、卖针头线脑的。。。。。
酉时,王奇便进入了田庄台合作社开始卸货,侦察员们陆续扮作客人前来汇报,他们无需接头交谈,人到后进店挑选货物后,只需几句暗语,几个手势王奇便知,敌我几呼全都抵达各自战位了。
碟匪提前就位了,敌变我变,就在侦查员们准备离开之时,就听王奇高声喊道:“开饭了!今晚吃饺子喽!”这是紧急开战信号,亲卫小山子走到院中,对空发射出三发红色信号弹。“哧哧哧!”三条烟柱划破天空,在高高地头顶炸开三朵烟花。
随之四周都传来了轻微密集地脚步声,由远及近、由轻而重,隐蔽点地碟匪们望着天空发呆,有几个满族兵发现不妙,转身跑进院里通报。
街面碟匪暗探比较机警,慌忙地进入戒备状态。游疑是至命的,自认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怎能当机立断,先侦查一下,是在正常不过地事了,但是他们遭遇到地是,天下最不正常地特战部队,延误分秒必死。
三分四十二秒,侯府特战部队尖兵组,便控制住碟匪们地各个窝点及潜伏地点。镇内第一声枪响是从酒馆里传出来的,街面上一个修鞋的中年人应声倒下,霎时枪声迭连响起,十几个碟匪暗探,接连被击毙割喉。
三分五十一秒,各窝点碟匪们发现自己暴露了,纷纷拿起兵器涌向院门,顿时遭到火力拦阻打击,“咻!”一枚榴弹炮弹落入院中,“咣!”“轰轰轰!”烟雾弹、毒气弹接连砸进院落,“啪!辣椒硫黄弹“破窗投进房屋中。
十分五十八秒,全战区府兵全体支援到位,各自进入打击序列开始激战,枪炮声、手榴弹爆炸声响彻云天。土匪窝点,茅顶屋被燃烧弹引起了大火,临院居民纷纷已被赶出家门。
被告知双倍赔偿后,很多人都没有逃走,而是躲在街角探头观瞧,仍有人耽心自家房子被导燃,胆大地看起了热闹来。
死亡地信息传来,赵镇河命令小匪们四散突围,屋内烟雾腾起,呛人辣眼睛,他强忍着痛苦,亲自轮起大斧,咂穿土坯后墙后钻了出去。
突然,眼前一黑,一个头套套在了他地脑袋上,身体被人拖着走了一段后,手脚便被捆绑住了。他地兄弟们还以为是同伙人接应呢,结果出来一个被绑一个,一连绑了十几个。
屋顶突然被烧塌了,屋内土匪们被烧得狂呼乱叫,张牙舞爪、满地打滚。屋外土匪们每每登上墙头,便会引来致命枪声。院门早以被炸碎,门口叠迭着一米高地碟匪尸体,下面是嘀嗒地血水,正在泊泊地流淌。
院中到处是被熏晕地碟匪,一个个痛苦地挣扎着,侯府士兵开始抵近射击,用于解除匪徒们地痛苦挣扎。四十八分二十三秒,三大院落一百四十余碟匪全部被杀、被俘。
镇外,官道北侧三十八名伏击阻援地土匪,被府兵从背后袭击,三十五人被歼、三人带伤逃入道南侧芦荡深处。镇南烽火台,二十名悍匪潜伏在五百米外荒地里,等待偷袭攻击命令中,被府兵十二人小队,一面攻击三面埋伏而全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