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金融警察

一等奖：奖金2000银元；二等奖：奖金200元；三等奖：奖金50元；四等奖：奖金5元。五等奖：奖金2元。

一等奖七个普通号加一个特殊号八个号全中；二等奖七个普通号全中或一个特殊号加六个普通号七个号全中；三等奖六个普通号全中或一个特殊号五个普通号六号全中；四等奖五个普通号全中或一个特殊号四个普通号全中；五等奖四个普通号全中或一个特殊号三个普通号四号全中。

注：中奖号码不重复领奖，如：一等奖只领取取一注最高奖金。彩票中奖后，中奖者应当自开奖之日起70个自然日内兑奖。如果超过这个期限未兑奖，则视为弃奖。

对于新生事物人们有着本质上的好奇心，彩票发行后当日，各彩票站点都被围满了人。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比买彩票的还多，大家都在观望中。

京城人虽然比外地人富裕，但普通百姓大多舍不得二十文，这可是六七斤米钱，能够一大家人喝一天白米粥了。但京城官员多，勋戚、商人、富户多，华夏人骨子里其实都好赌。

第二日居民购买比例上升了七个百分点，达4.9%，这极不正常说明社会财富分配不合理现象很严重，王奇发行彩票的目地不简单是为了扶贫，他要通过购买彩票人员成份比例，了解社会人员实际经济状况。

合理状态下是普通大众购买比例应超过半数，理想状态下超过七成，良好状态下是超过八成以上。但是，这正是王奇想要的结果，他不想收刮民财，否则，他可以降价销售。降到十文钱一张、甚至二文钱一张。

据锦衣卫和当地衙门反馈，彩票售发当日京城治安特别好，大型犯案率下降七成，小偷多了三成。大地痞流氓都在排队购买彩票，议论分析彩票中奖号码哪个数字中奖率高。而且发现了新问题，衙门里请短假的多了，看相算挂的生意突然间就好了起来。

军情局协助银行粗略统计：社会人员购买比例大约为：勋戚、官员占比高达52.7%；商人、富户占比31.8%；地痞流氓黑社会占比11.3%；然而贫民才占4.2%。

400万张彩票在京销售五天告磬，七天准时公开摇奖，在公证处公证人员、户部官员、财政厅税警、内阁大员、锦衣卫指挥使、在京商会代表、市民代表监督下开始了第一轮摇奖。

现场气氛十分紧张，连钱首辅都屏住呼吸眉头紧锁，市民代表们更是伸长了脖子，瞪大了双眼。奖号一个接一个出现，由工作人员当场宣布后，连续向门外成千上万地围观群众宣布。

每出一个号码便引来一阵欢呼声和一片叹息声。四个号码出来了，五个号码出来了，：“我中了！”“我也中了！”大厅内有人小声笑道。六个号码出来了，“我中奖了”大厅内有人高喊起来，这是中了三等奖。

七个号码出来了，厅内外同时爆发出欢呼声：“发财了！”“中了！我特么地中大奖了！”这是中了二等奖，有房有车了。

八个号齐了，厅内外突然安静下来。公证员开始宣布：此次摇奖公开、公正、真实有效、合理合法。然后签定公证书等流程。

“快闪开！”、嗒嗒嗒地马蹄声和叫喊声从厅外传来，伴随着咚咚咚地脚步声从厅外来了一群人，为首一个二世主模样的人，身着禁军百户官服身后随行着几名士兵。”

“请留步！”金融警察上前拦截。“俺是兑奖的凭啥不让俺进？”二世主有些恼怒。“三等以上奖金请到银行储蓄窗口兑换领取，”金融警察微笑着接连说道，“恭喜发财、一路走好”。

“早说呀！啊！谢谢！”。围观者“有公告！”“俺不认字！”二世主怼回一句转身跑向银行。“越肥越添膘！”旁边有人羡慕地眼红道。2000个大崇帧，发大财了！一个大崇帧能换732文，将近300斤大米。王奇最初地护国将军府，才花了不到一千两白银。

一个人力车夫来到金融警察身前，“官爷求您老帮俺看看中没中奖！”正在执勤地金融警察接了过来，身后就有中奖公告，经济警察转身看完竟呆立当场，“官爷俺中没中奖？”人力车夫卑恭地问道。

警察回头看了眼车夫，一身破衣滥衫，一脸油泥汉水。不禁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哎！”车夫一听有点失望，道了声：“谢谢官爷！”转身便走，心想还是安心拉客吧，不是谁都能中大奖的，想想四十文钱还是很心疼的。

经济警察直属于皇家，由朝廷户部监察、安国侯爷协助监察指导，他们是由安国侯王奇发起组建的，挑选人员多是特种兵出身，在当下是最为令人信任的人。

“回来!”警察一声高喊把车夫吓了一哆嗦，车夫心情复杂地停住了脚步，满眼期待地回过头来。“你中了两注一等奖！”“啊！”

车夫闻听后当场晕倒在地，周边围观者们闻听，一个个内心五味杂陈、醋酸酒辣的。“嘀嘀嘀！”警哨声响起，随后兑奖处冲出一队救护人员，急救医生连掐带按总算将人力车夫弄醒，将其扶起问话后知道没事了。

“拿好彩票我带你去领奖！”金融警察扶着车夫走向兑奖处。“兄弟你命太好了”警察羡慕地直咂牙花子。“哎！命真好！”身后传来围观者的叹息声。

金融警察与经济警察在责权上，区别于金融警察只负责银行及金融系统保卫工作；经济警察则以查办，一切经济领域活动中的涉及经济上的违法犯罪行为，有独立于司法之外实施：抓捕、审查、处罚、定罪、量刑责权。被称为经济领域的宪兵队。

银行地产生使得举人以下的明帝国小知识分子及退伍军人，有了一展才能的机会，赢得了社会大众的好感，因为只需要识文断字，外加基础数、理、化即可，因门槛较低从而推动了新学的发展，官办新学学校因而在各地产生，他们挂靠户部及工业厅后，毕业后会优先安排进入，金融系统、经济领域、工厂从事核算、会计、技术等工作。

同期京师帝国时报聘请王奇、沈中用及江西新学速成生，为荣誉主编和主编、编辑，较对等，开始发行白话文章专刊，一时间成为政府机关等必读之物。

尤其是女性进入银行特别引起京城人的关注，试用期一年后，月银五元可养活一家五口人，谁人不眼红。以利诱之人皆往之，贫民百姓家中儿女趋之若鹜，底层官僚、小知、小资产家庭女性抢得先机正式进入学堂、金融职场。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东北地六月天，就是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晨时还是艳阳高照，午时便下起了稀漓漓的小雨。好雨知时节，当下乃发生，海州大地顿时呈现出一片，生机昂然绿绿油油的景色。

与之不和谐的是，海州城近日发生了一起，因借贷引起的金融纠纷案件，原告借方刘文会在县衙状告贷方马文财未果，还让被告家丁暴打一顿，其心不服遂跑来向军队求助。

驻军最高长官旅长郑文龙，不通资金融通事务不想管，手下参谋荐议他会报给安国侯爷。王奇正准备返京护驾崇帧前往天津港，检阅海军巡航舰队。得信后感觉到这可能是一个，为打击金融犯罪提供案例的契机，于是找来，原告刘文会，详细了解内情后，又查看了借据，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

借款人刘文会中人刘文彩对王奇口述：刘文会向马文财借贷30两白银，到期后本息合计：40两银，先付利息10两。即，借银30两直接扣息10两，30-10=实借20两。到期后归还本息33.267两。

借据显示：帐面利率计算月利率：3%（“三分利”）期限为3个月。

单利模式下利息=本金×利率×月数，利息= 36.3×3%×3 = 36.3×0.09 =3.267两。到期还后本息合计33.267两。

王奇通过借款人口述及借据内容推算后进行分析后得出一个结论。

王奇认为真实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马文财向刘文会放贷款30两银子，月利10分，期限三个月，到期时本利合计应为39两银子。

3月期最终本利和计总金额为=本金+利息= 36.3 + 3.267 = 39.567两，4舍5入为：本利40两。

先付利息10两。实则为借银30两扣息30-10=20两。到期还本金利息30+3.267=33.267两。

因为这是高利贷违法行为，为了逃避法律制裁。马文财将7分利折算进本金帐面改利率为3分。单利模式下新利息=新本金×新利率×月数。

帐面新利率计算调整后月利率：3%（对应“三分利”）期限仍为3个月（未改变）新利息计算为：新利息= 36.3×3%×3 = 36.3×0.09 = 3.267两。到期还后本息合计33.267两。实际为：放贷20两到期连本带利43.267两。

切实可恨之极，但这只是推算属于猜测，仅凭借方和中人之词不够严谨有些牵强，需要真凭实据才能抓人，于是喊来“石头”附耳交代几句，命其设法搞到马文财暗藏借贷帐册。

王奇耽心马文财转移暗帐，决定先麻蔽此人。

在向原告、中人详细了解马文财其人性格特点、习性背景后，叹息道：“此案你二人仅凭借据和口述难以证实，需要第三方证人、证据，你两人系亲属关系被告疑你二人亲戚相护，因此海州县令，依据现有证据判案并不算错。所以此案很难胜诉，如果有第三方证人、证据本侯愿替你主持公道。回去吧。”

送走二人，王奇快马急递密信京师户部财政厅，速派干员前来海州。派出信使后王奇便安心等待消息。

是夜海州城马家大宅，为掩人耳目，马文财在家宴请海州县令赵京，以答谢赵县令禀公办案，赵县令四十左右河南人进士出身，因无人脉而成为隶部备胎，科举后待业五年，期间作过商丘县令幕僚、知府同知师爷。

为人虽比较精明强干，却染上些明末官场陋习，近日得益于王奇向皇帝提议：东北官员需要年轻化，因而赵京才越过一众排队的老朽们，展翅高飞至海州作了县令，一时之间赵县令也算是心满意得了。

此案是他到任后第一案，他确实想禀公办案，以证官声。但被告方马文财证据充份，原告虽有人证确系亲戚关系且空口无凭。只能是依据办理，依据马文财的禀性，王奇觉得赵京应该没有受贿。

王奇在海州驻扎已有时日，见过其人交谈不多，均为公事。赵县令对王奇是心存悸惮的。此次他本意不想赴约，但在得知，津商马文财颇有背景后，便起了交结之心，先是当面拒绝去酒楼赴宴，马文财识趣遂改为家宴。

马文财账房出身，商业世家，祖上曾为山东知府，人脉颇广。特长是商业眼光敏锐，胆大心细、精于算计、精通会计。此人优点是自信，缺点也是自信、外加贪婪无度、喜欢冒险。他其实有点瞧不起县令赵京，有将其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幻觉。

是夜，在马文财与赵县令，酒宴正酣之际，军情局探员们，分别悄悄地潜入进马文龙地帐房、寖室、书房。三分四十八秒后，马文龙地年度经营帐册，包括用于借贷专用地明帐本、暗帐本，均被军情局探员们，分别从其帐房抽屉里和寖室被褥下查获。

随后夜色中响起了三声夜莺地叫声，稍顷三条人影迅速翻出院墙，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细雨蒙胧的茫茫夜色之中。

是日凌晨，天刚蒙蒙亮，安国侯府兵便将马家大院包围，马家海州城内地粮铺、盐店、百货铺、山货铺。几乎同时被一并包围和查封。马文财、家人及下人多是在睡梦中被惊醒，全部被侯府兵集中监管起来。

很快海州县衙大堂登闻鼓声响起，睡梦中的赵知县被鼓声惊起，连忙穿衣起身来到堂前。眼见安国侯府兵押着马文财跪在堂前，心中便是一惊，心思安国侯出手必是大案，自己太没运气了，刚一上任就触动了安国侯的霉头。

赵县令强压住内心里的不安急步上前道：“下官海州县令赵京见驾来迟，望安国侯爷海涵。”明朝历来文官不跪武将视其为气节，但王奇地名声太大了，又是新学、杂学领军人物，赵京不知不觉中就跪下了。

“赵县令快快请起，我军中不兴跪礼，赵县令更是使不得”，王奇上前一步扶起赵县令言道：“本侯只是借用贵衙审案，烦请赵县令作个旁证”。“下官遵命！”赵京擦了把冷汗，心绪稍缓后不敢入座。“赵县令请坐，”见王奇并无恶意赵县令缓回心神回道：“侯爷升堂便是下官站着就好！”赵京心知事有变化，心中尚有些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