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决裂

黑皇倒下之后，空气中似乎开始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尽管战斗结束，查尔斯和艾里克却未感到轻松。艾里克独自站在战场中央，目光紧盯着肖的尸体，仿佛还在与他无声对峙。

查尔斯缓步走向艾里克，低声说道：“艾里克，我们结束了他，这是一场胜利。但我们也需要重新审视我们的道路。”

艾里克微微一顿，随即冷冷说道：“是吗？但这只是开始，查尔斯。他不过是压迫我们的庞大机器中的一部分。机器还在运转，而我们永远是它的牺牲品。”

查尔斯没有回应，只是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艾里克，仿佛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经过一番简单的处理，众人返回了查尔斯位于威斯特彻斯特县的宅邸。激流此刻已经苏醒，被带回来和红魔鬼一起安置在宅邸的客厅之中，黑皇的死似乎对于二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二人此时并没有逃离的打算

而白皇后艾玛此刻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始终一言不发。莫伊拉第一个打破了沉默：“教授，我需要尽快返回CIA总部，把这里的情况汇报清楚。这次的行动意义重大。”

话音未落，艾里克忽然走上前，挡在了她面前：“莫伊拉，恐怕你不能回去了。”

“你什么意思？”莫伊拉警觉地皱起眉头。

艾里克冷静地说道：“人类不会停止对我们的敌意。他们会视这次事件为变种人的威胁，然后更疯狂地针对我们。与其寄希望于他们，不如我们自己掌控未来。”

“你是说要对抗人类？”莫伊拉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敢置信，“艾里克，不是所有人类都敌视变种人！”

“可他们的机构、军队和武器都是敌视我们的工具。”艾里克目光冰冷，“变种人不需要依附于人类，我们需要的是发展自己的力量，变成一个能够与人类对抗的势力。”

查尔斯站起身，声音坚定：“艾里克，我理解你的愤怒，但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必须找到合作与共存的可能性，变种人可以成为桥梁，而不是战争的引线。”

“共存？”艾里克转身直视查尔斯，声音逐渐提高，“共存是奢望！这次事件你看到了他们是如何对待我们，变种人对于他们来说是不受控制的工具！共存只会让我们被奴役、被剥削，直到死去。”

两人目光交锋，火花四溅。

陈戴克靠在门框上，低声叹道：“两位冷静些吧。你们才刚刚经历了一场硬仗，现在又为了理念争执，这并不明智。”

艾玛这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我不得不承认，艾里克有一点说对了。人类对我们的敌视根深蒂固，即使我在肖身边时也深刻感受到了这种压力。但查尔斯说的也有道理，共存并非不可能。”

“少来！”艾里克打断了她，“你只是担心选错了阵营。变种人的未来需要更多的决断，而不是优柔寡断。”

艾玛冷笑一声，没有再争辩。

站在一旁的埃莉诺开口道：“艾里克，你的担忧是可以理解的。但查尔斯也有道理。你们需要找到平衡，而不是让复仇蒙蔽你们的眼睛。”她的目光中带着真挚，“如果你们现在彼此分裂，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

艾里克盯着她，声音低沉：“埃莉诺，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不是由理想驱动的，而是由力量。”

查尔斯上前一步：“艾里克，力量可以保护我们，但也可能毁灭我们。如果我们因恐惧而采取极端手段，那么我们与肖又有什么区别？”

这句话刺中了艾里克的内心。他的表情微微扭曲，双手握拳，似乎在与内心的某种情感斗争。

而就在此刻，莫伊拉试图绕过艾里克，却被他用磁力定住脚步。

“放开她，艾里克！”查尔斯大声命令。

艾里克没有理会，继续说道：“莫伊拉，你不能把黑皇死亡的信息带回去。人类不会理解我们，当得知黑皇死后，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了。而现在，我们需要积蓄力量。”

“你疯了吗？”莫伊拉怒斥，“我是来帮你们的！”

她挣脱不开，掏出枪对准艾里克。然而，艾里克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

“不要逼我。”艾里克冷冷地说。

查尔斯试图用心灵感应控制住局势，但艾里克早早戴上了黑皇的头盔。

他此刻将磁力集中在莫伊拉手中的枪上，试图将枪移开。不料力量过猛，一颗子弹脱膛而出，直奔查尔斯的腰部而去。

一旁的陈戴克，注视着这颗离查尔斯腰部越来越近的子弹，又打量了一眼查尔斯那头浓密的头发，内心里不禁发出感叹。

“这该死的世界修正力！”

他摇了摇头，随后猛然出现在查尔斯身后，两只手指轻松地接住了子弹。

此刻争吵瞬间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手中的那颗子弹上。

陈戴克开口缓缓说道：“看来这场争论已经失控了。艾里克，如果你坚持要用这种方式争取未来，那我无法支持你。”

艾里克看着那颗子弹的目光带有一丝庆幸，但随后又冷冷地看向查尔斯，声音低沉而坚定：“查尔斯，我尊重你，但我们的道路已经分开了。你相信共存，我相信力量。这次行动证明了，我们永远无法达成一致。”

查尔斯的表情充满悲痛：“艾里克，不要这样。你还有机会回头。”

艾里克没有回应，只是转身离开。他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激流和红魔鬼，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犹豫片刻，最终选择跟随他。

望着红魔鬼带着两人化作一团红雾消失，埃莉诺叹了一口气：“查尔斯，我很遗憾看到这一切，但你仍然有我和其他愿意相信你的变种人。”

陈戴克耸耸肩：“至少今天你们避免了一场更大的悲剧。不过，有句话怎么来着，鸡蛋不要放一个篮子里，艾里克的离去或许未来对你们能有所帮助。”

查尔斯凝视着艾里克离去的方向，轻声说道：“是的，这只是开始。”

陈戴克此刻已经无心再插手变种人之间的未来及斗争，他也不知道一个没瘫痪的教授能对这个世界产生怎样的改变。

此刻他摸着兜里从黑皇尸体上取下的样本，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准备回去进行一些新的试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