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1章 首饰长脚了
辫子打一个喷嚏
啊切,千万烦恼丝是谁插下的秧苗
长出了千万条路
该走哪条呐
通往迎春花开放的路
前面少风雨,无荆棘
不会错嘛,可徒然生起白雾
却偏偏错过了坦途
错过了凯旋门
你的手掉入静电的磁场
寻找有光的方向
手在头发的长路,边走边写
白纸黑字,落子无悔
黑发在掌心
时而唱云的温柔
时而细说雨的缠绵
时而扮演雪的端庄和娴静
手很想在磁场放飞发丝
发根在静电里打嗝
说不能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你的手仍然想杜撰
云的春天
还是雨的夏天
叶子在凋零的弧线
模仿悟空的金箍棒,在画一个秋天嘛
留下一树枯枝
疏影横斜水清浅里只有破折号
没有暗香浮动的月亮
镶嵌在黄昏的卷帘
听凭雪落下的声音
与头皮屑虚拟无雪的冬天
一样都沉默是金
又打在谁的心上
奢望一窑万彩
装饰云上的蝴蝶歌
翅膀上并没有遇见春天
你妈她怎么都不信这东西还能长脚跑了不成,她着急忙慌的又把被子,枕头,上上下下都翻了个底朝天,可什么也没找到,一包金首饰连同白底绣花的手绢,现在是她唯一的家底,也是她爸留给她的嫁妆和念想,一个午觉起来,突然就一起蒸发不见了。
惊的她立马乍出一生的冷汗,这是什么情况啊,“就是下了一个楼,转脸这一小会功夫,才不过几分钟呀,居然就不翼而飞了吗?怎么会这样啊——看来真是出了家贼了吗?还真是家贼难防嘛?!”
”嫂子,嫂子,你看到我床上枕头下边,一个白底绣花的手绢包的东西没有啊,那可是爸妈当着大家伙的面,人手一份分好的,估计二哥那份应该是最多的,至少有的我两份多,爸还说过呐,分给我的那包金首饰,是留给我的嫁妆,谁都不能动,这不我还想着就在家里头,现在只有这张床是属于我的了,搁在枕头下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嘛,可就刚刚我下楼出去了一趟,才一小会就不见了,几分钟的时间,也不见家里进贼了呀?!——”
“喂,喂喂——小姑子,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呀,听着咋那么刺耳的呐?!你倒是什么意思啊,你的东西,你的嫁妆,那你自己得看好啊,我哪有功夫当你的管家呢?我那一大家子的心我都操不完,真是笑话,再何况你不都说了,我们分的有啊,你不会是自己下楼带出门弄丢了,还惦记上我们的那份了吧,赖上我们了,可不成呦?我跟你讲,那你可就打错了算盘咯。”她嫂子反倒是一副心平气顺,有备而来,很是无辜的样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嫂子,我的好嫂子,我这唯一的一点家底不见了,我就问问还不行嘛,你怎么却倒打一耙,还反咬一口呀!”
“哼,小姑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听话听音,是你自己出口说话打人在先嘛,怎么又怪上我呐?要不等你哥下班回来,让他来评评这个理,好吧。”
你妈顿时气得脸色煞白,却无言以对,胸口一股火山熔岩快要喷发的恶血,涌到嗓子眼,却堵在那儿,让她憋屈的几乎窒息。这都什么事啊,天理何在呀!自己的东西就在家里失踪不见了,连问一声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反倒被莫须有的栽赃陷害一把,让她哑巴吃黄连,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嘛!
她倒在那张单人小床上,蒙上冰凉的被子呜呜呜的大哭了一整天,湿透了枕巾和被褥,直到天黑,她二哥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