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搬出主屋
沈晏的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傅简堂耸了耸肩，不再多问。
过了一会儿，他话题一转。
“话又说回来，我之前一直劝你别太在意世族洁身自好那套。”
“如今枕边温香软玉，怎么样？可是美妙？”
沈晏想起凌曦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肩膀与后背……
他又想起凌曦贝齿咬住的下唇，眼中水光潋滟……
他喉结滚动，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轻啜了一口。
转头对上傅简堂满脸的期待，压下心中的悸动：“不过如此。”
什么？
不过如此？
傅简堂不由抽了抽嘴角。
他怀疑好友是在嘴硬。
不过他也只是想调笑一番，并没有窥视别人房事的习惯。
不过男女之间的牵扯，除了情之一字外，便是拉上帘幔后发生的事了。
若是此事不和谐，怕是……
他看了沈晏一眼，微微张了的嘴又缓缓闭上。
难道是？
沈晏不行？
还是说这书呆子不懂情事乐趣所在？
他想着待回府后定要搜罗一些技法书籍送到观山院来。
沈晏没想到只是四个字，却让傅简堂脑补出了一堂大戏。
待傅简堂走后，他身子才微微一松。
不过如此？
呵。
他想起凌曦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
想起她在他耳边低吟浅唱。
想起她情动时，眼角眉梢都带着媚态。
他猛地闭上眼。
怎么可能不过如此？
分明是蚀骨销魂，让他食髓知味。
只是……
他暂时还不能放纵自己。
在凌曦的身份没有明了之前。
……
观山院
临近傍晚，外头下起了雨。
春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棂。
凌曦转头看向正在整理衣物的晚照，语气柔和。
“烦请晚照姑娘明日帮我在观山院中寻个住处。”
她这是？
晚照手上的活计停了下来。
这府里有多少丫鬟削尖了脑袋想要爬上爷的床，可却连入观山院主屋的资格都没有。
而这位爷新纳的妾室，却想着搬走？
晚照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凌小娘可是住的不习惯？”她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此处很好。”凌曦轻轻摇头，解释道。
这几日宿在此处，倒是让她见识到了古代世家的低调奢华。
沈晏更是那种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
只是——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只是，总不能让公子日日宿在书房吧。”
“如今我身子已好，继续宿在主屋怕是不妥。”
本来就是因为病了，沈晏才在情急之下将她安置在了主屋。
现在退了烧，又休养了两日，若是还呆在主屋里，怕不是会被沈夫人用眼刀杀死。
她脑海中犹记得沈老夫人那句【我们沈家，最容不得那些狐媚惑主，心术不正之人】。
晚照眼眸微动。
这凌小娘，倒是清醒。
“奴婢明白了。”晚照福了福身，“奴婢这就去安排。”
“安排什么？”一道低沉的男音传来。
晚照一愣，便见沈晏走了进来。
春雨带来的湿气裹挟着他身上清冽的冷香，漫了进来。
“爷。”晚照连忙行礼，“凌小娘想搬出主屋。”
“哦？”沈晏的目光落在凌曦身上，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绪。
凌曦今日穿着一件浅碧色的襦裙，衬得肌肤胜雪。
乌黑的发丝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更显得她娇柔可人。
沈晏收回目光，对晚照道：“下去吧。”
晚照低着头，步出了主屋，还细心地为两人关上了房门。
沈晏这才迈步走向凌曦。
他步履沉稳，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压迫感。
凌曦盈盈行礼，“公子。”
沈晏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为何要搬走？”
凌曦微微抬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
“公子日日宿在书房，终究是不便。”她轻声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如今我身子已好，继续住在主屋，怕是于礼不合。”
沈晏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一时间屋中只余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窗外连绵的雨。
“你倒是知礼。”
沈晏突然轻笑一声，打破了房间里略显紧张的气氛。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略显暧昧的静谧。
澄心走了进来，恭敬道：“爷，热水备好了。”
沈晏这才将目光从凌曦身上收回，看向澄心。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而后，他又看向凌曦，目光中带着一丝深意。
“你病大好了？”
凌曦不知道他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的含义。
她点了点头，“好了。”
沈晏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那便伺候我沐浴。”
啊？
凌曦有一瞬间的错愕。
伺候沐浴？
这……
她脑海中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脸颊微微泛红。
帮美男沐浴，还有这等好事？
她还以为沈晏纳她为妾后，就会将她丢在一边呢！
没想到……
凌曦连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慌乱。
“是，公子。”她轻声应道。
沈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内室。
凌曦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内室里，热气氤氲。
一个巨大的浴桶摆在中央，桶中水汽缭绕。
沈晏已经解开了外袍。
凌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背上。
线条流畅，肌肉分明。
这身材，简直完美！
沈晏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
他转过身，对上凌曦眼神。
“愣着做什么？”他挑眉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凌曦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
她伸手帮沈晏解开剩下的衣物。
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让她心头一颤。
沈晏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带着一丝探究。
凌曦不敢与他对视，只能低着头，认真地完成自己的“任务”。
待沈晏进入浴桶后，凌曦拿起一旁的木瓢，舀起热水，轻轻地淋在他的身上。
热水顺着他的肌肤滑落，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线条。
凌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脸颊越来越红。
沈晏突然睁开眼睛。
她连忙避开他的视线，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没，没什么。”凌曦慌乱地解释。
他轻笑一声：“过来。”
凌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沈晏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入浴桶中。
温热的水瞬间将她包围。
凌曦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攀住男人。
沈晏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