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吹毛断发的宝刀
事实上，林凡自己都没发现。
自清风斋醒来的时候开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或许是因欺骗而成长，又或许是因为暹罗神眼。
总而言之，他变得更加从容和自信了。
因此，当林凡说出那柄弯刀是一件稀世珍宝的时候。
崔勇也怀疑起了自己的眼力，他忍不住拿起刀看了又看。
在始终没看出什么端倪的情况下，他最终还是选择去后堂，把除锈的仪器和溶剂都拿了出来。
在林凡一番小心翼翼的操作下，随着铁锈逐一脱落，一把幽光寒气的宝刀出现在三人眼前。
“这……”崔勇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浸淫古玩几十年，竟然也有打眼的一天。
崔勇迫不及待地从林凡手中接过那柄明晃晃的宝刀。
上下端详，爱不释手。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头也不抬地问道。
“怎么样崔老板，还满意吗？”林凡风轻云淡地问道。
崔勇双目泛起激动，轻轻刮了一下锋利的刀口：“好东西啊……”
而林凡则顺手在地上捡了一根长发。
然后将之放在刀锋上，轻轻一吹，头发应声断成了两半截。
崔勇夫妇俩把这个举动看在眼里，不由惊叹连连。
“这刀简直是神锋啊，不过好像太新了一点吧？”崔勇呢喃道，同时从桌上拿起一块白布准备擦去刀身上的墨色油渍。
林凡见状连忙制止道：“崔老板且慢！”
“嗯？”崔勇面露狐疑。
林凡淡笑道：“崔老板，这刀之所以能完好无损，全靠这些油渍，你若擦掉，那以后这把刀也经不起岁月摧残了啊！”
“这是什么油？你知道这它的来历？”崔勇看向林凡。
林凡顿了顿后，娓娓道来：“这油是汗血宝马与菼檀木油调制而成，至于这把刀嘛……”
“其实是一柄真正经过千锤百炼的宝刀，再加上有刀油护住刀身，使得其锻造纹路极难显现。”
“这柄刀虽然看着如崭新的一般，但它的确已经有些历史了。”
崔勇问道：“那你怎么判断它的来历？”
“很简单，你可以摸摸它的刀身，会感觉到有一些平滑的凹槽，这只有晚清以前的炒钢技术才会有。”林凡解释着。
接着他指着刀柄：“我想，看见这两只相互缠绕的大雕，你应该也能猜到它的来历了吧。”
“这是……成吉思汗的佩刀？”崔勇险些惊呼起来。
林凡点点头，伸手帮助崔勇翻过刀身后道：：“其实也不用我过多介绍，因为它后面刻有年号。”
闻言，崔勇急忙拿出放大镜，很容易就找到了那行蒙古小字。
‘愿可汗早日西征凯旋，成吉思汗十二年哲西多跪献’
再经过一番仔细观摩后。
他缓缓抬头，神情凝重向林凡问道：“这等宝贝，王老板怎么舍得让你拿到我赋云轩来？”
“我跟王世成因为一些私事已经决裂，而且这柄刀他也曾过目过，只是看走了眼。”林凡淡淡地解释道。
崔勇将信将疑：“你真要卖我？”
“如果崔老板能给一个合适的价格，这柄刀加上桌上这些，都可以卖给你，我们可以签买卖协议。”林凡诚然道。
“你打算卖多少？”
林凡伸出两根手指头：“它的估价应该在二千五百万到五千万之间，所以这个价，我想崔老板应该是给的起的。”
崔勇沉吟片刻，点点头：“都是行内人，你要的价格确实还算合理，这东西我可以收下。”
事实上他们都知道，前不久一柄乾隆的佩剑拍卖成交价就是三千多万。
这把刀的市场价绝对在那把剑之上，所以林凡要的价格确实不多。
“其实要价这么低，是因为我有事相求，希望崔老板成全。”林凡补充道。
“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一切都好说。”
崔勇笑呵呵地说道，比起之前，他对林凡的态度似乎亲近了不少。
不过林凡并没有放在心上。
有了王世成这件事过后，他短时间内，不可能会完全信任一个人。
他说道：“我已经离开清风斋，来这里除了卖宝贝，也是想向崔老板求一份事做。”
“这个……恐怕……”崔勇有些犯难地回应道：“你应该知道，我跟王老板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样挖他墙角不太好吧？”
林凡叹了口气：“也罢，既然崔老板有难处，我也不勉强。”
这时。
一直没说话的百灵却开口了，她埋怨地看了崔勇一眼：“老崔……”
“怎么了？”崔勇看向自家老婆。
百灵蹲下身子，将之前的那个小鼎放在了柜台上，然后对崔勇耳语了几句。
崔勇听完，两眼一轮：“败家娘们！”
不过在看了一眼林凡过后。
他立刻有恢复了之前的笑容，转口道：“算了，看在林老弟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百灵笑嘻嘻地向林凡道：“弟弟，以后你替姐姐在这边掌柜吧！”
林凡看得出来，她必然是给崔勇说了自己刚刚鉴定那个小鼎的事。
不过百灵不但帮自己说话，还让自己做掌柜是不是对自己好得有些过分了。
不料崔勇也说道：“林老弟，以后你就做我赋云轩的店长吧！”
“额……”林凡瞬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他万万没想到反转竟然来得这么美妙这么快，当即应承下来。
“你这柄刀，正好能赶上我赋云轩的万宝博览会，到时我也好向街坊们宣布你在我赋云轩的身份。”
林凡点头应是。
其实他原本只是想当个伙计，打打下手，有个稳定的工作而已。
没想到崔勇夫妇直接给店长当，这倒是个不小的收获。
至于万宝博览会，这是赋云轩的特色。
因为他们没一团每一年都会搞万宝博览会将一年来收到的新宝贝摆出来，供人鉴赏。
这样做的目的，是自然是吸引大手子来买古董，顺带提升名气。
双方开始交易，并签下了买卖协议。
期间林凡也比较紧张，毕竟他刚刚在王世成那里吃了亏。
直到两千万到账，林凡心中的一些顾虑总算是消散了，他暗自关掉了从进赋云轩开始就一直录着音的手机。
现在看来，比起王世成，崔勇的格局的确大得多。
“失去的，我终将找回来！”想起王世成，林凡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