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老板
线上拍卖虽然能更方便地让人参与，但如果拍品冷门的话就吸引不来人，容易流拍。
这里非常考验拍卖师和主持人的功力，如果只是平平淡淡地介绍下，拍品八成黄了。
更别说主持人想弄死你。
想着想着，林凡忍不住又给苍玉来了发鉴定，不过一个参加拍卖的大妈突然闯入他的视线范围内。
【叮，鉴定成功】
【不可描述之物】
【材质为人造硅胶，成本80元，零售价3000，现价值极低，对人类雄性有很强的吸引力。】
“…………有个屁啊，看脸的好吗？”
在刘敏的“宣传”之下，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有个小保安有拍品要拍了。
本来线上拍卖厅就没设多少座位，现在基本上都被挤满了。
“哎？你听说了吗？门口的小林竟然有拍品！”
“卧槽，是不是你们哪个缺德玩意儿忽悠人家了？”
“呸！骂谁呢！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听说他为了拍这个东西得罪了李主管。”
“那他完了，李主管这个人最小心眼了，小心报……”
“咳，哼！”李主管一声冷哼，恶狠狠地盯着刚刚说话的人足足5秒钟，才找了个前排的座位坐下。
刘敏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直播间里的人数，最后饶有深意地瞥了眼林凡：“我宣布，本场拍卖正式开始！”
“下面是我们的一号拍品，西周的青铜罐……”
这些玩意儿林凡看都不看，甚至连赏一发鉴定的兴趣都没有。
兜里就这点钱，饭得一口一口吃。
也不知是李主管的授意还是什么原因，苍玉的拍卖被提前到了第五位，很快就轮到了。
“下面这件拍品名为苍玉，出处不明，无保无证”，刘敏顿了顿，追加了句，“各位慎拍！”
林凡脑子里只觉得嗡得一下子，各位慎拍是句行业黑话，说给懂行的人听，意思等于是“这是假货，别买”，
一般被拍卖师或者主持人打上这个标签的都会流拍，这怎么能不让林凡着急上头！
拍卖师也是略显疑惑，旁边这小姑娘平时挺温柔胆小的，怎么这会儿跟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手续费已经收了，流拍？关他屁事！
“各位，我国关于苍玉的记载并不多，只有原始的周朝有采掘该玉制器的记载，这块苍玉如果是真品的话价值难以判断，起拍价十万！”
“想钱想疯了吧。”
“什么周朝的，我看是上周的！”
林凡紧张得直冒冷汗，他在手机上不断刷新着拍卖的直播，但是直播里的评论和同事们的大同小异。
拍卖师和刘敏还简单点评了下苍玉，不过在林凡看来这是越描越黑。
难道真的一个懂行的都没有？
“小伙子，对不住你啊，不管拍不拍得掉，这块玉都送给你吧。”
老先生歉疚地看着林凡，本来过来就是想看看给一辈子都疑惑的事找个答案。
现在答案找到了，只不过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罢了。
“快流拍吧！换下一个！”
“对，别浪费时间了！”
“这种人拿地摊货来蒙人，该终身禁拍！”
看着评论里越来越过分的话，林凡冷汗直冒，握着手机的手也止不住地颤抖。
拍卖师看了看表，已经留足了时间了，这下还流拍就真不能怪他了。
“5号拍品苍玉，起拍价十万，目前无人报价。”
台下鸦雀无声，甚至还有几个幸灾乐祸地看向林凡和老先生。
“第一次！咚！”
拍卖师看着表敲了下锤子。
“第二次！咚！”
“还没人报价吗？”
“第三次！咚！”
“我宣布！本场第5号……”
本来就连林凡都已经认命了，就等着拍卖师最后宣布的时候，直播间标志着竞拍价的数字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1。
竞拍价从10万被抬到了11万！
林凡兴奋地冲台上大吼：“等一下！有人拍了！”
拍卖师被吓得一哆嗦。
随即广播里传来了竞拍通知，“手机尾号9957的客户通过电话参与竞拍，报价11万元整。”
整个大厅沸腾了，就连之前一直很淡定地李主管也惊得瞪大了眼睛，走上台。
一遍又一遍地确认那则通知。
这么戏剧化的一幕，拍卖师也是第一次遇到，俩人相视一眼，拍卖师当即宣布拍卖继续。
“11万第一次！”
刘敏看着林凡兴奋的样子，心头就好像哽住了，横竖不是滋味，“真是踩了狗屎运了！”
“老先生，你的玉有人买了！11万！”林凡激动地把这个消息告诉老人。
老人浑浊的眸子逐渐明亮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父亲不会骗我的！这是个宝贝！”
一老一少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生怕错过什么消息。
“12万！直播平台昵称：白小猪，报价12万！”
全场再一次沸腾了！
没想到以前每年也就几次的捡漏场，今天竟然遇到了。
“早知道保安这么牛杯，我也去当保安算了！”
“我早就说过，小林有白掌柜之资！”
“你们越说越离谱，这单最多也就赚个十来万，至于吗？”
被理智的声音一提醒，原本差点就跟林凡拜师学艺的社畜终究是错过了发财上岸的机会。
多年后自愿加班的他想起今天这幕，依旧想掐死这位理性的同事！
只有李主管看着那个熟悉的昵称默默发呆，不经意间大腿都被自己拍麻了。
此时在某处的酒店里，两个中年男人正饶有兴致地关注着拍卖。
“老板，不就是块苍玉吗？至于让我出手吗？”
“老白，苍玉虽然不值钱，但是买一个少一个啊。”男人戴着眼镜，儒雅的气息衬托着好似一位大学教授。
“这道理我知道啊，但是就不能容我打个电话让别人买吗？”
白延仿佛受气的小媳妇，他要是知道平台账号注册了就不能改，肯定不叫“白小猪”！
老板无语地冲白延笑笑，“你呀你，3品苍玉也敢让人代买？不怕被短了？”
白延一脸震惊地点开宝贝详情，把苍玉图片放到最大，仔细端详。
“这小保安有点意思。倒是李翔那家伙差点就让我们错过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