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把她丢进水里
好。
去做饭!
结婚四年,她做了那么多顿饭,顿顿饭菜都是放到凉透,从未没见他吃过一口。
婚礼后的一个星期,段怀临拿到了姜家一半的股权,从那以后,他就几乎不怎么回来,每一次姜莱打视频,都是乔蕊秋接的,每一次姜莱打电话,也都是乔蕊秋接的。
段怀临真正爱的一直是乔蕊秋,娶她,不过是为了报复姜家,夺走姜家的一切,看她痛苦而已。
段怀临一直都认为,他之所以被段氏集团赶出来,是因为姜家和段家二房联手做下的,他们对段怀临赶尽杀绝,姜莱救了他,但却被乔蕊秋顶替。
她不是没解释过,可是段怀临从来不信她。
姜家不忍看着段怀临如此,便收留了他。
可段怀临却认为姜家收留他为的就是监视他、控制他,或者是再找手段,杀了他!
两年前。
姜老爷和姜夫人车祸身亡,姜氏被人动了手脚,一夜之间摇摇欲坠,姜莱都来不及痛苦,就接手了姜氏苦苦支撑,韩段怀临都是冷眼旁观,甚至一起打压姜氏。
后来。
姜莱暗中查出一点什么,为了昏迷中的哥哥姜祁川和姐姐姜清瑶的安全,她偷偷的把哥哥姐姐送出了国,她嘱咐姐姐一定要照顾好哥哥。
姜清瑶担心姜莱硬要她一起走,可姜莱要姐姐放心,她和段怀临是夫妻,段怀临不会对她怎样的。
但是姜莱知道,段怀临一直在暗中找他们!
像个游魂一样,姜莱来到了厨房,厨房干净如新,摆设温馨。
水龙头哗哗的打开,冲洗着蔬菜。
姜莱一片一片细细的清洗着,突然间……胃里一阵翻腾,身体往前一扑,苦水吐出来,姜莱慌忙用手接着。
冷意从身后扑了过来,转头,段怀临寒着俊美的脸庞站在身后,冷声怒道。
“姜莱,不想做直说,没有必要往里加料吧!你恶不恶心!”
“不是这样的,我怀着孕,所以一直想吐。”
怀孕这两个字刺得段怀临满身都是戾意,那双冰冷的眼眸里,此刻阴沉布满,他看着姜莱,看着她的肚子,心底深处的燥意让他紧捏着指骨一根一根响了起来。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姜莱的上方位置。
“你以为……我会让你生下来?”
姜莱双腿虚软,慌忙揪在了段怀临的衣服上,可下一秒,手被挥开,看着被弄湿的衣服,段怀临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快点!”
段怀临修长的腿勾过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后,等着她做饭,姜莱的手颤抖起来,看着段怀临苦笑。
“就那么怕我往菜里放东西?”
以前做了无数顿,也没见他回来吃,现在却守着她、盯着她做饭……
眼泪窜出来的时候,姜莱死死的忍着,喉咙里一片酸涩。
一个人不信任另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做什么,都是死罪!
“我不会放毒药的,你放心。”
姜莱哽咽的说着,要吐的时候,她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把苦水重新吞了回去。
头又痛了起来,胃在翻腾,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站得时间一久,腿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血腥味夹杂着菜的香味一起涌进鼻息,姜莱低头,看到自己的管子上,鲜血正在迅速的浸湿。
“段怀临,我下次再给你做饭,我得去医院。”
她在流血,而且流得很快,肚子里的宝宝不能出事的。
“不就是流点血,一会再说!快点炒菜,我要马上走!”
段怀临冷漠的看着姜莱的苍白,眉眼里的不耐烦越来越浓,姜莱的身体瑟瑟发抖,看着被砰的一声锁掉的厨房门,姜莱就像是被抽走了生气的娃娃,身体一片冰冷,好一会儿,姜莱木然的做着饭菜,一样一样装好。
精致的饭盒,一共四盒,清香四溢,琬音放在桌子上,虚弱的轻声道。
“好了。”
姜莱刚想转身去医院,手腕却被拽住,段怀临拖着她,就像是拖着一个娃娃,朝着楼上走去。
“段怀临,你想干什么,我要去医院,我怀孕了啊,我要流产了,段怀临……”
卧室的门被段怀临狠狠的一脚踢开,姜莱被拖着直接进了浴室,还没有来得及挣扎,就被推进了浴缸里。
水波哗啦荡漾起来,姜莱的身体就被狠狠的淹了进去,身上的鲜血瞬间散进热水里,段怀临的眼前尽是一片鲜红……
看着这一池的血水,看着姜莱孤苦无助的在水里挣扎,段怀临的心口像被谁用刀子划开。
可下一秒,段怀临看到姜莱护住了自己的肚子,一个孽种,一个野种,她也要那样的拿命去护,怒火在段怀临的胸腔里疯狂滋长,瞬间把痛意挤开。
吞了两口血水,姜莱恶心又窒息,在水中吐了几口后,好不容易找到支撑点,扶稳自己,猛的从水里挣扎了出来,拨开脸上的湿发大口的呼吸着。
长睫上挂着一串串水珠,睁开眼睛,就看到段怀临俯身,后颈的位置被他狠狠的捏着,疼痛袭来。
“就那么在乎这个孽种?”
哪怕呛水,哪怕吞这种脏水,也要先护着野种。
“这是我和你的孩子,怀临,是我的孩子,我想生下来。”
就算只能活半年,就算只能活三个月,她也要和孩子一起生一起死。
她太孤独,也太悲凉。
哪怕这个孩子只在她的肚子里,可那也是她唯一的温暖。
“我跟高湛只见过一次。”
“一次?”
段怀临似笑非笑,眼底腥红,压根就不信琬音的话,捏着姜莱狠狠的往水底下一压。
咕噜咕噜……水珠一串串的窜上来……
姜莱在水里拼命的挣扎,窒息让她难受,一口一口的血水吞下,看着这样挣扎的姜莱,段怀临咬牙切齿。
“在床上见一次,一次做一夜,姜莱,他碰了你几次,让你这样护着这个孽种?恩?”
浴缸里的水一片腥红,泛着一丝极浓的铁锈味,灌进姜莱的五脏六腑时,恶心、头痛、腹部剧,加上淹水让她的意识迅速的涣散起来……
“姜莱,说……这个孽种,是他的,还是别的男人的?”
“我只有你一个男人,怀临,你知道的,新婚之夜,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段怀临阴鸷的眸微微闪过一道光芒,新婚之夜……她说得没错,的确是她的第一次。
但他也同样看得很清楚,她的抽屉里,藏着一张膜的修复报告,这个女人,在他之前,早就和别的男人苟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