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028.你的脑袋怎么尖尖的？
原本就佩服罗勒的学徒觉得理所应当，他值得！
而认为训练场狂魔哗众取宠的，则都愤愤不已，暗骂马友夫这样的家伙也能晋升正式巫师……
更有无数眼红者试图效仿。
可他们中的一部分在计算了沉没成本后，便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另一部分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坚持到最后。
就算是一直坚持下来的那部分人，真正有收获的也是寥寥无几。
多数不过是巫术施放更熟练了，并不能起到突破性的作用。
毕竟，他们没有面板，无法做到每一次练习都积累熟练度，大部分练习只是在做无用功而已。
况且，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当训练场狂魔，受人指指点点的。
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舍弃绝大部分交际，夜以继日这般坚持下来。
学派中大大小小的联谊舞会他不香么？
那些精致到不似人间之物的缝合尸仆役不香么？
进女学徒的房门连吃带拿不香么？
于是，不过数日，试图跟风训练场狂魔的“聪明人”就近乎绝迹。
要改进出一门“不稳定”的巫术本来就要耗费不少时间。
投入练习耗时也是海量。
而学徒能改进的巫术却又只是一道零阶巫术。
零级巫术再强能够比得过一阶巫术？
练得再好，等晋升成为正式巫师后，还不是要改用一阶巫术……
……
祸不单行，这个世界上好似就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芙萝拉想要“投资”罗勒的事莫名在正式学徒的小圈子里传开了。
正式学徒常去的一个小酒馆中，一群男女正举办着定期交流的小聚会。
这是正式学徒内部近乎于公开的秘密。
没错，只有对罗勒这样不合群的人才是秘密。
芙萝拉到场的时，几名同出巫师家族的女学徒正肆无忌惮地调笑着：
“她大概还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她干了什么蠢事吧。”
“哈哈，笑死我了，昨天才找到的人，今天就暴雷了。”
“很正常，芙萝拉除了还算可以的资质，就是愚蠢的脑袋最突出了。”
“你们看她，她的脑袋怎么尖尖的？哈哈~”
“自视甚高的蠢货挑来挑去，最后还是挑了个银枪镴枪头。”
“三阶找两阶，不知道怎么想的。”
芙萝拉本就是个火爆性子，平日里人缘不说好，可以说基本是没有的。
见本人到场，几个女学徒依旧敢当面骑脸嘲讽，男学徒们也纷纷起哄：
“就是就是，还不如找我？”
“找我们一起也行啊！”
这种态度彻底把金发笨蛋给惹恼了。
“放你们妈的屁！老娘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们这帮臭鱼烂虾里，有几个有晋升正式巫师潜力的？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那些个九级冥想资质来有参加过一次这个垃圾聚会嘛？
“老娘挑的时间长，难不成从你们这些又鸟女干男里挑？你们有那个能力嘛？
“妈的，老娘吃饱了撑的，来听你们这帮垃圾废话，垃圾就该和垃圾待着！”
暴力输出一通，轻松将一群人骂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后，芙萝拉摔门而去。
费洛那条阴狗没来参加聚会，洁安卡这个贱人也不在。
芙萝拉相信以罗勒的性格是不会将这种事情透露出去的。
马友夫收学生的前因后果最有可能是费洛爆出去的。
那么传她小话的就剩下洁安卡这个贱人了！
妈的，这个臭婊子，在这里等着她呢是吧！
别让她抓到机会！
……
这些事情却仿佛与罗勒无关。
罗勒在公共训练场里连待了数日，一直待到任务快召集，才被马友夫派来的老学徒唤走。
【次级冰霜法球熟练度+1，当前熟练度（lv2）：26/400】
【寒冰裂片熟练度+1，当前熟练度（lv0）：20/100】
【急冻吐息熟练度+1，当前熟练度（lv0）：20/100】
【次级火焰飞弹熟练度+1，当前熟练度（lv4）：10/1600】
【制导术熟练度+1，当前熟练度（lv0）：10/100】
三种巫术的组合施放，以及新得的【制导术】与【次级火焰飞弹】的组合施放，罗勒这几天来都入了门，并至少成功施放了十次以上。
这还是在晋升二阶后，精神力总量有所提升的情况下每日能施放巫术的次数提升才达成的。
可惜，施放起来还不够稳定。
罗勒望着训练场，颇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时间不够了。
任务，要开始了……
……
明媚透亮的办公室里。
马友夫整理着刚刚撰写完成的理论。
他从【附魔术】中获得的灵感，已经完全化为成果。
在设计一个巫术模型时，或许本就不该限死一种结构，而应适当增加一些弹性，留与施术者发挥？
就像是门槛极高的上古巫术，难学难精，却往往威力极大，又诡异至极。
现代巫术降低了施术门槛，甚至隐隐有形成一个体系雏形的迹象，却限于标准，流于平庸……
马友夫明白，当自己写下这套理论时，便会走上一条与现代巫术迥异的道路，也许会被攻讦，也许会被抨击。
可这不正是他追求的么？
极致的理论，全新的道路…
不过，他是不准备在缪塞尔学派去推动这些了。
这个学派过度偏向缝合尸一道的发展，在他看来某种程度上已经偏离了巫师发展最原本的道路。
在巫术方面的研究更是守旧滞后，看看迈尔斯对待【附魔术】的态度就知道学派中其他巫师的反应。
既然推行起来阻力重重，那他不如等回到那边以后再做尝试……
完成了手头的事，好不容易闲下来的马友夫又重新拿了张羊皮纸。
为了不想起一些烦心事，他总会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做。
这几天他忽然想提笔尝试写小说，写下那些注定和他是两个世界的常态人生，和大概率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
于是，他提笔在羊皮纸上列下了几条章纲，神情肃穆：
第一章我只是喜欢那个氛围
第二章朋友非叫我去
第三章都是闺蜜
第四章很单纯的喝酒
第五章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此时，“吱呀”的一声推门声响起，马友夫飞快地将羊皮纸往桌边一撇，扫进故纸堆中，随后摆出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多时，他的学生罗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