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通天碑

**——九目现世，万宗劫启——**

####**（一）剑冢**

王维立在王家祠堂废墟上，脚下是九百九十九柄倒插的镇妖剑。白璃跪坐在残碑旁，腕间妖纹已蔓延至锁骨——三日前剜心镇妖种，终究只是饮鸩止渴。

“破阵要斩尽剑魂。“她将匕首抵住心口，“我的血……“

“这次换我。“王维割开双腕。血线如蛛网缠住剑阵时，他突然想起祖父被万剑穿心的画面。

第一柄剑魂苏醒时，整个剑冢响起孩童的哭嚎。那些被炼成剑傀的王家冤魂，竟都生着王珏的脸！

“哥哥为什么要杀我？“

“好疼啊……“

“把你的碗给我……“

王维的虺爪刺穿幻象，真实触感却从背后传来——白璃的匕首正插在他后心！

“对不住……“她眼中流下血泪，“我的妖纹……不受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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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碑中幻**

王维坠入黑暗时，看见通天碑从血海中升起。碑灵化作他的模样，指尖轻点虚空：

**北海之渊，九首巨妖睁开第八目。**

**玄冥宗内，莫三娘剜出宗主金丹。**

**白璃被铁链悬在祭坛，腹中蛇胎已生九目……**

“这是你避不开的命数。“碑灵抚过碑文，“除非……“

王维突然暴起，虺爪贯穿碑灵胸膛：“除非我现在就宰了你！“

幻象崩裂的刹那，他听见真正的碑文在泣血：

**“九婴噬界，需镇其九目于四海。然王氏三十七代守碑人，皆被炼为饲妖之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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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弑天誓**

王维在血泊中睁开眼时，通天碑已遍布裂痕。白璃正被九婴分身扼住咽喉，莫三娘的笑声从云端传来：

“你以为剜心就能破局？从你唤醒破碗那刻，就是九婴大人的容器！“

王维看向手中破碗。碗底倒映的哪里是什么先祖残魂，分明是九婴的第八颗头颅！

“多谢你养大我的眼睛。“碗中头颅咧嘴一笑，“现在，该把身子还给我了——“

虺爪突然贯穿白璃心口。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王维扯出跳动的妖种，连同破碗一起塞入自己胸腔：

“以双生妖纹为引，以通天碑为器——九婴，你我黄泉再战！“

九目齐爆的强光中，王天行最后的残魂护住白璃：

“丫头……去北海……找真正的镇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