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的眼泪不值钱
到了深夜帝岁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她问21，‘我前身的母亲真的不会出现了吗？’
21肯定的回答：[你见到的她只是一缕神识虚影，不是真正的她。]
帝岁妍伸手抚摸21柔软的兔毛，“父亲因为我受伤了，我忽然好担心，毕竟他是我父亲。”
[别管千寻疾，好好睡觉。]21跳起来，蹬着兔腿踩在帝岁妍身上，双手捂住她的眼睛，[我给你讲故事。]
说实话，它听到帝岁妍这句话，觉得她有病，又好笑，虚假的感情，好奇的心。
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害怕被人发现是自己的手笔，等安全的时候又害怕对方因为自己而死
‘我今天不想听故事，我想去找父亲。’
[不可以，现在很晚了。]
‘我才刚躺下一会会，一点也不晚。’帝岁妍起身，跳下床，‘我要去找姐姐，和姐姐一起去。’
[不可以！千仞雪白天修炼很辛苦，现在已经睡了。]21立即拉住帝岁妍的脚踝，[你明天再去！]
虽然帝岁妍的感情很假，但是单纯懵懂都是真的，它怎么能放心让她去观赏比比东的猎杀时刻。
‘那好吧我不去了。’
帝岁妍乖乖躺回床上，等待了深夜，21睡得跟猪一样。
她悄咪咪的起床，裸着脚无声地走出了卧室。
她一个人跑去了教皇殿，因为她是武魂殿的二小姐，守卫也不敢拦着她，直接放着她随意进出。
就这样在直觉和摸索之中，走入了密室，密室里昏暗无比，泛着幽绿色的烛光，冰冷的地砖带着寒意进入她的身体，她无声地走下去。
温热的血顺着光滑的地板流到她脚下，带着刺鼻的味道，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谁！”比比东猛得回头看去，危险地眯着眼睛。
蛛骨滴落着血，慢慢逼近帝岁妍。内心的恶念不断催促着她杀掉这个知道秘密的孩子，可蛛骨还是在帝岁妍脖颈处停下。
“够了！比比东！”千道流忽然出现，羽翼将帝岁妍包裹住。
极限斗罗的威压散开，吞噬完千寻疾的比比东虽然也迈入了斗罗境界，但根基不稳，面对这等威压还是有些招架不住。
“怎么？千道流你想杀了我为你儿子报仇？”比比东笑了，是一个很嘲弄的笑。
千道流紧紧拽紧手心，但还是松开了。
“这我不想让雪儿和妍儿没有母亲。”
比比东看着千道流带着帝岁妍离开，回头看了眼地上那一摊液体。
“老师，这是你欠我的。”
千道流把帝岁妍带了出去，路上不断安抚她。
“妍儿，别恨你母亲，她也有苦衷。”
帝岁妍的眼泪如同雨水一样掉落，身体都在不断颤抖她扯着千道流的衣服，“可是……她为什么要杀了父亲……父亲犯了什么错……”
但不知为何，她有一种秘密永远被埋藏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放松，因为不会有人知道千寻疾是被她弄得半死不活。
不管今晚比比东会不会杀死千寻疾，千寻疾都会死，死在地狱的梦境之中。
“你父亲犯了很严重的错……但爷爷不好说出口，你也别恨你母亲。”千道流拍了拍她的背，安抚她，“妍儿，就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过，别告诉你姐姐好吗？”
“知道了…爷爷。”
千道流轻柔地安抚她，渐渐地她有了困意，睡了过去。
千道流将她交给侍女，洗掉身上的血后，送回了卧室。
21听到抽泣声，带着困意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契约者哭成这样，还换了一身衣服，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有什么好伤心的，千寻疾这样是他活该，不过死也值得成就了两个神。]
‘21，我害怕…母亲她刚才想杀我……’
帝岁妍一想到比比东的蜘骨架在她脖子上，就害怕得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21“啧”了一声，它差点忘了，罗刹神的恶念会影响意志。
[你下次别给我乱跑，万一……万一你任务完不成，后果很严重的！]
21假装气愤，却故意撇开话题，转移注意力。
‘我…可能要完不成任务了。’帝岁妍吸了吸鼻子，‘完不成任务会不会死……’
[会！你会死！]21说得很认真，认真到自己差点就信了，[比比东其实很爱你，不过有很多因素的影响，她不会表现出来。]
‘我不想死……母亲会不会躲着我，或者用厌恶的眼神看我……’
[你不想死就好好完成任务。]21说道：[你还要好好修炼，不然武魂殿会覆灭，所有人都会死。]
‘有姐姐在，为什么要怕？
帝岁妍吸了吸鼻子，擦掉脸上的泪痕蜷缩起来
21瞬间就傻眼了，不论是完整的她还是如今残缺的她，摆烂的心永不变，没有明显的欲望，安于现状，不求权，不求钱，这种人要不起！
这一次，它得从小开始洗脑孩子，让孩子充满战斗力！
[你清醒一点！你要分得清记忆和现实！千仞雪不是你记忆中那个的姐姐！]21气愤地踢了帝岁妍一脚，扯着她的衣服，[如若是你记忆中的那个姐姐，她根本不会让你哭，根本不会让事情发展，你也不会来到斗罗大陆！]
‘21你干嘛那么凶…？’
帝岁妍哭累了，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算了算了……]21叹了口气，窝进帝岁妍怀里，呢喃道[睡吧，那些人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会洗脑你。]
一夜之间，整个斗罗大陆都知道唐昊杀死了武魂殿教皇，成为通缉犯。而圣女比比东继位教皇之位，虽然有很多质疑声和反对声，但都被压住了。
帝岁妍望着眼前高大的门，停下了脚步，迟迟不敢进去，偷偷在外面看了一眼，怕被发现又躲了起来。
“二小姐是想找教皇冕下吗？”
身后忽然传出一股阴柔的声音，帝岁妍吓了一跳，转头看去，原来是菊斗罗。
“菊叔叔，母亲大人是不是很忙？”
“教皇冕下去星斗大森林猎杀魂兽了，我正准备赶过去帮忙。”
“听四爷爷说猎杀魂兽很危险，吸收魂环也很危险。”帝岁妍拿出一只紫色宝石镯子给菊斗罗，“菊叔叔，您帮我把这一串镯子给母亲好不好？”
“这……”菊斗罗有些为难，但又不想破灭小孩的纯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我知道了二小姐，我会将手镯给教皇。”
“谢谢，菊叔叔。”
“不必道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菊斗罗边走边看着手中的紫宝石镯子，感觉也没什么特别，就是普通镯子
他用精神力探入，忽然猛地睁大眼睛，差一点就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反噬了。
如此宝物，纵观整个斗罗大陆估计也近绝无仅有，哪怕是大供奉也未必能拿得出手。
想来，这位二小姐并不像表面那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