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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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历练(六十六)

苏哲手里紧握林戴给自己的浮沉,说是每一个解愿人都得有一个自己趁手的武器。

确实文祁那个他也使不习惯,林戴给的这个刚刚好。

他已经准备好了,蓄势待发。

只要情怨露脸他一定不后退,这次他一定要一雪前耻。

文祁睁眼发现自己在一片虚无空间里,这里只有一望无际的虚影,都是不真实的,且也不知道虚影后藏匿着多少危险。

他爬起来伸手摸向裤腰,那是木斧的位置。

仔细分辨虚影里传来的声音,这人情怨故意使的招式,就是为了把他们给分开,逐一击破。

林戴不用担心,她有朱瑾做护卫。

他担心的是苏哲,他一个人面对情怨能不能行!

透过虚影,一个个黑影悄然显现,它们似乎从未知的深处慢慢走出,伴随着清晨的微风,带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它们走出来文祁看清了它们的样子,这是奶奶年轻的自己。

是那个“缠”?

还只是一个对照。

文祁和它们的战斗只需对方先动手,数量太多。

他一个人想要灭掉这些怨气幻化而成的鬼祟,及时赶回去帮苏哲的忙,还需花些时间。

所以他需要速战速决。

嘴角微微上扬,正好可以让他看看朱瑾为陪练他进步到哪一步了。

面对强敌,他不露声色地眯起眼睛,但眼底那股子狠劲儿已经暴露无遗。

像闪电一样冲出去,不能蛮力打击,要智取。

他给自己开天眼,躲进虚无里,神出鬼没。

在它们来不及反应前解决了它们。

林戴看着自己所处的空间泛起黑雾,好家伙这是把最危险的留给她了?

“玖。”

“我在。”

“交给你了。”

她还在洗漱不想因为打斗又出一身汗,臭烘烘的她可不乐意。

“好。”在昏暗的光线下,玖那充满杀意的双眼宛如幽冥中的两点鬼火,摄人心魄。

苏哲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站定在角落里,这里后背是安全的,要是鬼祟从墙里出来当他没说。

鬼祟是从墙里出来的,只不过是从他前面的墙里爬出来了,这画面像极了他原来看的一部电影。

叫作:“贞子。”

她也是这么爬出来的,只不过她是从电视机爬出来。

可以真当鬼祟都爬了出来,苏哲傻眼了。

这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还是怀孕的状态。

这过分了,这算是物理攻击的。

苏哲心一恨朝它们冲过去,心里默念:“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只有这样他下手才不会留情,他留情那受伤的就只能是他。

所以:“对不起了。”

像猎豹锁定猎物一般,他的眼神精准而致命,透露出无法抗拒的力量感。

客厅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幸好这是幻境,里面不管有什么东西发出什么怪叫。

都不会有影响,要不然他在外面,这种叫声,他早就被抓起来了。

林戴给他的这个浮沉很适合他,一下一个,不像文祁那个木斧他用着一点也不趁手,甚至对他来说还有点重。

也不知道文祁是怎么用习惯的,也难怪文祁肱二头肌那么发达,都是有原因。

可他也不差。

林戴洗完澡出来,玖已经把那些鬼祟都解决了,她看了一眼歪七扭八躺在地上的,这是哪个小穆。

她这个身份的小孙子。

好家伙给她分配小鬼过来,恶心谁呐!

她打开门走出去来到走廊,但是进不去客厅。

那是苏哲的空间,里面的一切只有苏哲打赢了才能出来。

她听见背后细小的哭喊声,回到妈妈那个房间,她看见泥人脸上的痛哭神情,这是早生的节奏呀。

那怪会在今晚对他们出手,过来今晚孩子一出手,按照约定奶奶就该自愿离开了。

所以“缠”着急了,她的怨气没有得到化解,就要被迫一起消散,确实会不愿意。

林戴关上门走回客厅边缘处:“苏哲,你只有一个小时。”

苏哲在空气里听见林戴那冷漠的声音,后退一步回头一看,林戴就站在走廊。

“一个小时够了。”苏哲冷笑一声。

他这几天憋了这么久,它们这些送上门来了,正好给他宣泄情绪。

“都给我死。”

他大喊一声比之前还要勇猛的攻势,那些鬼祟毕竟只是幻化出来的,而“缠”又不是主要的本主。

所以它幻化出来的能力一般,也就是数量看着吓人,其他他一手一个。

别说一个小时了,苏哲把这些清理干净,只用不了四十来分钟。

苏哲步伐坚定,林戴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冲她挑眉:“怎么样,够合格吧?”

林戴微微一笑,少年的意气在空中挥洒自如,肆意张扬指的就是苏哲现在的样子吧。

额头满是汗水,喘着粗气脸颊通红,他的眼眸深邃如海,每一次闪烁都仿佛星辰大海的流转。

那少年一瞥之间,光华万丈,眉宇间流露出的是聪慧与果敢,让人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

苏哲从林戴的笑意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文祁怎么办?”苏哲回头指着躺在沙发上的文祁,他不知道被“缠”弄到哪儿去了。

“他不用管。”林戴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她对文祁有信心,相信文祁能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走出来。

苏哲抱着泥人妈妈冲下来楼,这次他们可以平稳的离开小区大门,不会有任何屏障拦他们。

像是特意等着他们出现一样,林戴在路边招手拦出租车,手一伸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他们面前。

苏哲抱着泥人妈妈进后排,林戴则做坐进副驾驶。

“去附近的妇幼保健院。”苏哲把泥人妈妈放好,对着司机开口说的要去目的地后,回头给她擦汗。

车辆行驶过程中,苏哲紧握泥人妈妈的手给她安慰,这一刻他仿佛真的变成了他的儿子,丈夫。

面对一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他是紧张大于喜悦的。

都是生孩子就等于半只脚都踏入鬼门关了,所以即是此刻他明知道这都是假的。

可还是忍不住紧张担心,因为泥人它的表演太真实了,他一下子就被代入进去了。

她的额头布满冷汗,手指紧紧抓住苏哲的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支撑。

她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呻吟,声音中夹杂着无法言喻的痛苦。

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她的皮肤却滚烫如火。

“没事,快到了。”苏哲不停在她耳边安抚,他急得也是满头大汗,感觉自己跟着感到了疼痛。

她的嘴唇被咬得发白,牙齿几乎要嵌入肉里,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一些痛楚。

还挺真的!

苏哲的思绪短暂的偏离在泥人的真实感上,这触感和痛苦的真实性,他都快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要真的了。

不行,他能被迷惑了,解愿太入迷最后分不清现实与幻境的解愿人大有人在,但是他们的结局都不算好。

苏哲不愿意变成他们那样。

他空闲的那只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下,但他却只能这种方法提醒自己。

开往医院的这条路很长,长到苏哲怀疑这司机是故意的。

“来了。”他看着前方出现的大批鬼祟,是一家五口的模样。

它们想要拦住他们。

“停车。”苏哲冷漠的开口。

“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苏哲下车对着林戴说,在昏暗的光线下,林戴看见了他那充满杀意的双眼宛如幽冥中的两点鬼火,摄人心魄。

“好,开车。”林戴知道苏哲是想要在他们面前证明自己,既然如此她就给他这个机会。

只不过还是把玖给他留下来。在他扛不住的情况下,给予援手。

玖看着林戴那辆车离开留下的尾气,冷眼打量苏哲,它可不觉得这人又能多厉害。

上次他胆小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了,这次估计又是它一个人对战了。

苏哲自如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它们冲过去,一手一个毫不手软,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躲在他们身后发抖的那个胆小鬼了。

小看他的都要为自己情敌而付出代价。

玖看的目瞪口呆,这真的是那个被鬼祟碰了一下,扯着嗓子大喊大叫的人吗?

原来士别三日既刮目相看是真的。

“谢谢”。林戴扶着泥人妈妈下车,对着司机开口。

这幻境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为了这一刻,她们刚踏进医院大厅,就有护士发现她们,朝她们走过来。

不消一刻林戴就走近手术电梯,看着她被送进手术室。

这下可以文祁他们短暂的喘息一会儿。

文祁累到快要没力气了。

筋疲力尽时,仿佛失去了与世界的联系,周围的一切仿佛变得模糊不清。

他凭着本能挥砍冲到他面前的鬼祟,这东西源源不断的出现,没有个尽头。

车轮战是解愿中最为致命的,他们都是血肉之躯,而对面的是怨气幻化而成的鬼祟。

怨气越大,它们的数量越多,偏偏他还不能停下来给自己设计一个简单可以喘息的屏障。

它们更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旦他露出了一个空隙,它们就会趁虚而入,到最后他永远也不能离开这儿。

他还需要出去,他还要去福建,他怎么也不能倒在这儿。

他憋着一口气用尽力气把面前的所有都劈灭,在它们一时供应不上时,用红符念咒:“万物丛生,鬼祟招魂,神明显示,我心徜徉。”

红符瞬间被点燃,他将红符扔出去。

这个虚幻空间燃起熊熊烈火。

火光冲天,焰火如柱,熊熊烈火席卷而来,火焰舔舐着周围的一切,以势不可当的力量迅速蔓延,仿佛要吞噬一切。

令人感受到炽热的温度和无与伦比的威力。

在熊熊烈火的映照下,文祁的脸都显得格外明亮,似乎在这烈火的照亮下,得以感受到生命最原始的力量与激情。

内心深处的疲惫也被烈火席卷,带有了身体上的疲惫。

文祁的眼睛被火光照亮,他所处的空间破灭。

“这是?”

他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他这是来到了马路中央了?

“噗!”

听见动静他看向声音的来源,看见了苏哲单手撑地,他前面是数不胜数的鬼祟,那架势比他刚才那会儿,还要恐怖。

借着灯光,他看见了苏哲的嘴角上挂着的血液。

苏哲已经打了两场了,他累得气喘吁吁,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只留下疲惫的身体和急促的呼吸。

可是无论他怎么打,这些东西都源源不断的从黑暗里穿出来,打不死的小强指的就是它们吧。

不是说小强在被打死的那一瞬间,会分娩许多卵出来吗?

这些鬼祟给他的感觉就是这样。

他单膝跪在地上,但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就已经花光了他仅剩的力气了。

面对鬼祟对他冲过来的爪牙他无力闪躲,闭上眼接受自己命运。

是他太过于自大了。

可好歹林戴离开这儿了,他不至于临死之前还拖累一个人。

“啊啊啊啊啊!”凄厉的鬼叫身在他耳边响起。

文祁一把劈断那鬼祟想要抓住苏哲脖子的手,敢欺负他的师弟,找死。

阴冷的目光如同深渊凝视,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让周围空气都凝固了。

鬼祟被文祁的眼神震慑在原地不敢上前。

玖本来都打算现身去帮忙了,毕竟苏哲能发这么久,也算是让它意想不到了,很厉害了。

可是就在它即将现身时,文祁冲了出来,既然有人帮忙,它就不出去了,还要躲好。

万一文祁杀疯了,也它给随手一木斧,那它是真的很冤。

玖消失在黑暗里,默默的的注视他们,林戴说了,让它看好他们。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他睁开眼看到了文祁的背影。

在茫茫鬼群中,他的背影显得那么挺拔,如同一个勇士,战斗在无硝烟的战场。

他的背影,如同一座挺拔的山峰,坚定而有力。

路灯的灯光洒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使他的身影显得更加深邃。

周围的一切仿佛化为虚无,唯有那悠长的背影刻印在视网膜上,挥之不去。

苏哲嘴角上扬,谁说他没有后援的,只有它们可以找帮手吗?

他也可以!

苏哲把兜里林戴临走前给他的药丸吃下去,林戴给他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为之。

可现在他需要绝处逢生,他要和自己的队友一起面对,不能让文祁一个人面对那些恶心的鬼祟。

长的一个比一个丑,就该从此刻消失,否则留下来只会玷污他们的眼睛。

(穆家人:你在说啥!)

既然战斗并未就此结束。

那他就不能倒下。

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他再次站稳了脚跟。

他擦去嘴角的血迹,露出狰狞的笑容,就像深海下的暗流涌动不息,他的眼神也隐藏着一股不可小觑的危险力量。

准备进行最后的反击。

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一串行云流水般的打击,战斗中,他们都化身为猛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鬼祟。

他们如同暴风骤雨般猛烈,又如幽灵般诡异,令它们无法招架。

他们这是想要证明无论是单挑还是团队作战,都能将默契发挥到极致,他们将团队配合运用得淋漓尽致。

他们如同一部活生生的战争机器,无畏、无惧,战无不胜。

将鬼祟完全陷入被动,不敢再上前。

他疲惫的背影在路灯下下显得格外孤独,手中紧握着的浮沉重重地挥打出去,每一击都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可只是别人的看法,对于苏哲来说,他并不孤独,他还有文祁,他不是一个人。

在这场战斗中,他们每一个都拼尽全力,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燃烧殆尽。

他们决不退缩,直至最后一息。

“后退。”文祁大喊一声。

苏哲服从安排后退,做文祁背后的盾牌。

“万物丛生,鬼祟招魂,神明显示,我心徜徉。”

文祁把红符扔出去,原来的红色的火焰变成绿火,鬼祟们发出凄厉刺耳的尖叫声。

“呸!”苏哲朝它们唾弃一声。

你们还好意思搞疼,真是不要脸。

“md痛死我了。”苏哲捂着自己的伤口躺下。

文祁回头担心的在他身上扫视,除了苏哲捂着的地方,没有一处伤口。

他到底伤在哪儿了?

“你那儿受伤了?”文祁担忧的看着他,可别是啥情怨导致了内伤,那个可不好治。

苏哲把手放开露出来伤口。

文祁看着穿破衣服的五个手指印,松了一口气,不是内伤就行,这个有的治,林戴那药丸就很好,还不留疤。

“林戴呐?”文祁左右看没有发现林戴的身影。

“她给泥人妈妈去医院了,那个早生了。”苏哲累得说不出来话来,偏偏文祁这人没有眼力见,还问这么多问题。

“啊!”文祁感叹一句,难怪他今天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那不舒服。

就感觉心里有一股无名火。

想来是“缠”的缘故,毕竟孩子一生出来它的留存日子也就到头了,自然会对他们下手,扰乱他们的气息。

估计是想让他们打起来,这样也可以破开奶奶对于美好家庭的念想。

“走吧。”文祁踢了踢苏哲的小腿,既然知道了林戴在医院,还有一个在生产的孕妈,苏哲作为丈夫怎能不在那!

苏哲累得连手指都动不了,他慢慢摸索到文祁的腿边,抓住他的裤脚:“歇会儿,太累了!”

他真的服了文祁这人了,明明他也累得气喘吁吁,和他相比也就是没躺在地上动不了而且。

但也好不到哪儿去,除了帮他这场,他能脱离出来相比也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既然还有力气还有心情赶去医院,怎么不放心林戴?

林戴能有啥不放心的!

那姐强悍的是十个文祁相比,担心她,倒不如好好休息一下,让自己喘口气。

“可你觉得,你作为模范家庭里的主要人物,在自己妻子生死攸关之际,不陪在她的身边,你觉得奶奶会放过你吗?。”

文祁也不是担心林戴,从鬼祟的质量来看,就是一群小儿科,也就是数量多,打的人心烦气躁的。

他担心的是自己,毕竟自己作为爷爷,在家庭里发生重大的事件时,不能看着自己的孙子孙女出生,这是很过分的。

话音刚落,文祁和苏哲身上就有灼热烧心之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同时叫出声,苏哲他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游离在身体之外,只剩下躯壳在承受着无尽的折磨。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真是过分,连一口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好了,我起,我起!”

苏哲翻身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己真是命苦呀!

文祁向他伸手借力把他拉起来,这路没有一辆车经过,就说明他们有走过去,托着这残破的身躯走到医院!

文祁和苏哲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满满的无语和想骂人的意思。

“你知道医院在哪儿吗?”文祁错开眼神说。

“不知道。”苏哲摇头。

“你不知道?”文祁猛地回头,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不知道,那他们怎么走!

“不知道呀。”苏哲也表示很无辜,他是从半路下车打架的,这是奶奶的幻想,谁知道这城市是对照哪儿搬来的。

他连自己家乡都没有全部走过,更何况外省。

“行吧。”文祁认命了,但愿奶奶看见他们这么努力的份上,放他们一把。

“别这么悲壮行吗?”苏哲看文祁那视死如归的眼神,真是好笑。

他面对情怨那个鬼祟都没有这么悲壮过,现在反而是这个表情,可真逗。

“既然是让我们去陪产,总不至于让我们找不到医院呀。”苏哲安慰文祁,他觉得奶奶也不会这么为难他们的。

万一真的错过的孩子出生,这不和奶奶的初心背道而驰了吗?

“说不一定,我们都不用走太久,就能看见医院的大楼。”

苏哲倒是看的很开,大不了就是一痛嘛,反正孩子出生了后,他们这个怨也解了,痛也痛不了多久。

两个人朝前方走去。因为都很累,所以速度和乌龟一样,每走一步都感觉花极大的心理暗示。

夜晚的街道异常安静,只能听到微风轻拂树叶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

笔直的马路上仿佛尘封了时间的记忆,只有月光静静洒下,投射出他们的影子。

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宁静,似乎连心跳声都能清晰地听到,文祁和苏哲得到了短暂宁静和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