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羊肉馆再聚
中午，三人准时来到涮羊肉馆，只见大金牙已经在里面候着了。
看到他们过来，满脸堆笑的道：“三位可算来了，快里面请！”
大金牙一边带着人往里面走，一边道：“凯旋兄弟！这次是哥哥的错，对不住你啊，在这里先跟你陪个不是！”
王凯旋也客气道：“哪里！哪里！兄弟我也有不是！脾气急，金爷别往心里去！”
此刻，桌上满满当当地摆着鲜嫩的羊肉片、琳琅满目的各式配菜，铜锅里的炭火熊熊燃烧，暖烘烘的热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大金牙手脚麻利地招呼着伙计上菜，而后又亲自为胡八一、王凯旋和苏清珏斟满酒。
“今儿这顿饭，纯粹是我向三位赔个不是，大伙千万别客气，敞开了吃。”
紧接着，大金牙打开了话匣子：“我先给三位介绍下自己。我，在潘家园做古玩生意，大家都叫我金爷。
我家老爷子早年跟着一位湖南来的蔡姓民间倒斗高手，在这行摸爬滚打多年。
民国那会儿，还没有洛阳铲，他们找墓穴全靠鼻子闻。不管啥样的土，放在鼻子底下一嗅，就能说出个所以然，判断地下有没有古墓。
后来有了洛阳铲，就靠铲子里带上来的土，看看有没有瓷片、木片、布片，或者金银铜铁锡汞铅这些东西，再研究下夯土、砖瓦，就能知道墓葬的年代和布局结构。
只可惜啊，这闻味儿的本事，到我这儿就失传了。胡爷，您对这行应该也有所了解吧？”
这时，胡八一终于开了口：“当年您家老爷子倒斗的时候，没碰上过大粽子？”
大金牙一听，笑着回应：“行家啊！”
王凯旋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啥粽子？是吃的那个粽子吗？这和倒斗有啥关系？”
胡八一笑着解释：“胖子，这儿说的‘粽子’可不是吃的那种。在咱们这行，这是个暗语，专门指墓里保存完好、没有腐烂的尸体。
要是碰上‘大粽子’，那可就麻烦了，指的是特别厉害、很难对付的尸体。”
王凯旋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惊奇：“还有这种说法？那啥样的才算大粽子啊？”
大金牙赶忙抢答：“凯旋兄弟，大粽子一般就是那些生前身份高贵，或者墓里有特殊布置的尸体。
有的大粽子身上可能带着剧毒，有的甚至还会‘诈尸’，跟活人似的动起来，可厉害了！”
胡八一也补充道：“碰上大粽子，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当年我听老一辈讲过好多这样的事儿，所以才问问金爷。
我爷爷当年就碰到过一次，那是一座古墓，里头的尸体浑身长满白毛，指甲老长，一靠近就有一股腐臭的味道。当时要不是跑得快，可就交代在那儿了。”
大金牙感慨道：“我家老爷子运气好，没遇到过。后来他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就没再下过墓了。”
胡八一接着说：“其实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来说，洛阳铲都算是不入流的工具，根本瞧不上。
有真本事的人，走到一处山川，只需要放眼望去，就能从那起伏的地势、蜿蜒的水脉中，分金定穴，感知到风水的流转。
凭借对山川走势的洞察，就能知道哪儿有龙气汇聚，哪儿是藏风聚气的好地方。”
大金牙一听，眼睛瞪得圆圆的：“胡爷，您对这分金定穴也有研究？”
苏清珏抢着说道：“金爷，您可算问对人了，我八一哥那可是分金定穴的行家！
一般人就算拿着洛阳铲到处乱挖，也跟瞎猫碰死耗子似的，很难有大收获。
可我哥不一样，他研习风水秘术多年，对山川地理的理解早就炉火纯青了。”
胡八一瞪了他一眼，谦虚地说：“金爷，别听这小子瞎说，我也就是略懂一些，略懂一些。”
大金牙却更加深信不疑，拱手说道：“佩服！佩服！”
胡八一微微一笑，放下酒杯，说道：“金爷，不瞒您说，我对这行有所了解，是因为我家有一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
这风水之道，讲究的是藏风聚气，得水为上，一个好的风水宝地，不仅能福泽后人，里头说不定还藏着不少宝贝。”
大金牙眼睛放光，连忙追问：“那胡爷，您说这风水和找古墓有啥门道？”
胡八一夹起一片羊肉，在麻酱碟里蘸了蘸，不紧不慢地说：“一般来说，风水绝佳的地方，往往是古墓的选址。
像‘寻龙诀’，就是通过山川走势寻龙点穴，找到龙穴，就相当于找到了古墓的关键所在。不过这里面的门道可复杂了，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王凯旋在一旁听得入神，忍不住插嘴：“老胡，照你这么说，那以后咱靠着这风水秘术，不得发大财？”
胡八一瞪了王凯旋一眼，说道：“胖子，你就知道钱。这风水秘术可不是用来发不义之财的，而且盗墓本就是损阴德的事儿，能不碰还是别碰。”
大金牙赔笑着说：“胡爷说得是，不过咱这不是探讨嘛。要是真能发现些古墓，咱也可以合理合法地进行考古研究，说不定还能为国家做贡献呢。”
苏清珏在一旁笑着说：“金爷这话在理，咱们要是能利用好这门学问，确实能有不少作为。”
大金牙见苏清珏帮腔，赶忙顺着话头说：“是是是，苏小哥说得对。我在潘家园混，认识不少考古界的朋友，要是真有什么发现，咱一起合作，肯定能名利双收。”
胡八一沉思片刻，说道：“金爷，合作的事儿，以后再说。但有一点，无论做什么，都得遵守规矩，不能坏了道上的名声。”
大金牙忙不迭点头：“那是自然，胡爷您放心，我大金牙在潘家园这么多年，最看重的就是规矩和名声。”
王凯旋一听，又来劲了：“行啊，那咱们说定了，以后有啥好事儿，可不能忘了胖爷我。”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哄笑。
“这样，吃完了饭，三位赏脸，上我那儿去看看？”大金牙笑着问道。
三人点头应允。
这顿饭，就在这般愉快的氛围中进行着，胡八一、王凯旋、苏清珏与大金牙之间的关系，也在这推杯换盏间，变得愈发亲近。
他们的未来，似乎也因为这奇妙的缘分，充满了更多未知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