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心中的成见真的是一座大山吗
“自成体系，独树一帜。”
“虽然还有些稚嫩，可却已经有大家之相。”
“贤侄，可给这拳法起一名字？”
喂招结束，洪七公问道。
想了想，欧阳克开口道，“耶梦加得。”
“什么？”
洪七公表示，我读书少，你说点我听得懂的。
“在西方神话中，耶梦加得是一种可以吞天噬地的大蛇。”欧阳克轻笑道。
“那还不如叫相柳。”
洪七公吐槽。
“也好，那明天就叫相柳。”欧阳克毫不在意。
“老叫花子，我家克儿从来不在意武功的名字，今天一个名字，明天一个名字，想起来叫什么就叫什么。”
欧阳锋很开心，不仅看到老乞丐吃瘪，还看到侄儿武功更进一步，实在是大有收获。
“老乞丐，你还要不要看克儿的刀法？”
欧阳锋看向洪七公，揶揄道。
“当然要看！”
洪七公回答的很坚定。
“不过就不比划了。”
“贤侄，可否为老乞丐演示一番？”
洪七公对欧阳克问道。
“好。”
欧阳克也不矫情，人家远道而来，必须要招待好。
长刀在手，刹那间，血煞之气席卷整个院落，众人仿佛都闻到的血腥味儿。
霸道的气场如同针刺，皮肤不自觉地泛起鸡皮疙瘩。
“这是在战场上杀了多少人才凝练出来的气势啊！”
洪七公眸中流淌震撼色彩。
气场，气势，绝对不是空话。
可是想要凝练如此气场气势，必然要经历无数的血杀。
“七公，看好了。”
欧阳克没有理会观众的感慨，提醒一声，然后手中长刀开始挥舞起来。
大关刀横扫四方，虽然没有敌人，每一次挥舞，都仿佛有冤魂嚎叫。
刀下亡魂无数，刀光荡气回肠，刀势镇压一切。
随着长刀的舞动，无论是欧阳锋还是洪七公都有一种自己置身在千刀万剐的锋芒之下。
这并非是欧阳克特意为之，而是刀意自动散发。
他不知道自己的刀法如今算是什么境界，但是在战场厮杀中却是有感悟，有突破。
刀气凝聚杀气，刀意不允许面前还有完整的东西存在。
“好可怕！”
深吸口气，运转真气，平复身心异感，洪七公缓缓道，“战场厮杀中，谁要是面对这样的刀，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克儿的刀法走出了自己的境界。”
欧阳锋沉声说道。
这套刀法，出自他手。
可是现在，无论是招式还是气势，都发生了很大程度的变化。
变得和欧阳克的气场，身高，臂长，真气等等，更加融洽的刀法了。
欧阳锋心中自豪。
也有些落寞。
自己这是完完全全被超越了？
很快，欧阳克收刀。
洪七公和欧阳锋同时鼓掌。
“难怪能够席卷战场，所向披靡。”
“如此刀法，战场无敌，的确可以做到如此程度。”
重新回到酒桌上，洪七公看向欧阳克，问道，“之前从未见到过如此刀法，也是贤侄自创的？”
“不是。”
欧阳克摇头，“这刀法是我叔父创造的，我在战场上改良的。”
“还有诸多不足，也请七公指点。”
欧阳克觉得，适合自己，走出自己的路是一回事，海纳百川又是另外一回事，两者并不矛盾。
“老叫花子可不会刀法。”
“但是兵器都是相通的。”欧阳克看向洪七公的打狗棒，丐帮打狗棒法享誉天下，必然也不是浪得虚名。
若是能够吸收其中优点为自己所用，自然是最好的。
“贤侄想要见识打狗棒法？”
“我们说完正事的吧，到时候老乞丐给你耍一遍。”
洪七公不介意给欧阳克展示打狗棒。
毕竟，展示又不是教导，两个概念。
“多谢。”
欧阳克拱手。
然后酒桌上有片刻的安静。
片刻之后，欧阳克开口道，“七公，丐帮现在可有采生折割吗？”
欧阳克的话题一下子敏感起来。
洪七公皱了皱眉，道，“采生折割，这是巫蛊之术的一种残忍祭祀行为，与我丐帮何干？”
洪七公的表情不似作伪。
也可能这几个字是现代创造，这个时代有不同的描述。
“我的意思是，丐帮是否做拐卖妇女儿童的买卖？”
“或者通过折磨幼童至不同形态，然后卖给有特殊爱好的贵人？”
“或者打断肢体通过博取同情进行乞讨？”
欧阳克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也不能完全听信书上的一些话。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要不得。
闻言，洪七公乐了，不过却是气乐了，“贤侄，原来在你眼中丐帮是这么个样子！”
“看来老夫不该叫北丐，应该叫北毒。”
听出了洪七公话语中的愤怒，欧阳克不急不缓道，“七公且慢动怒。”
“我并非侮辱丐帮。”
“只是接下来想要和丐帮合作的事情，涉及到人口，我不想出现那些事情。”
“如果做一件事，从起点就是错的，那么结果的正确也没有意义。”
洪七公凝视着欧阳克，他看的出来，欧阳克不是在消遣自己。
“贤侄，老叫花子可以用性命和你保证，丐帮绝对没有这种行为！。”
看着洪七公掷地有声，欧阳克相信他本人，但是若说完全没有，他还真不信。
拍花子，自古有之！
不过.....
老大态度坚决，明令反对，下面多少能有收敛，那也算好了。
至于更多其他，欧阳克也不是圣人。
“贤侄，有话直说吧，你究竟想要和丐帮做什么生意。”洪七公闷声道。
“丐帮号称百万之众，又有污衣净衣两派，净衣派暂且不说，我们先聊聊污衣派。”
“您觉得，污衣派的乞丐，都愿意当乞丐吗？”
“除了污衣派的乞丐，街上还有多少不属于丐帮的乞丐？”
欧阳克用问题回答洪七公。
“若是有办法，谁愿意做乞丐。”
洪七公叹了口气，饮了口酒，“朱门狗肉臭，路有冻死骨罢了。”
“污衣派的底层弟子，不过是想要抱团取暖，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他们不做乞丐又能如何？”
“没有田地可种，没有房屋可住，几乎没有其他谋生手段，卖身为奴恐会更惨。”
洪七公说的是眼下的社会现实。
“不过这些和你的生意又有什么关系？”洪七公对欧阳克问道。
“因为我的生意就是这些不想当乞丐，但却不得不当乞丐的人。”
欧阳克回了一句，然后再问，“其实我有一点很好奇，污衣派的丐帮弟子，经济来源为何？”
“我可不相信都是乞讨而来。”
洪七公微微一笑，说道，“乞讨，只是底层污衣弟子所谓。”
“既然都结成帮派了，自然有其他谋生手段，污衣派弟子可以做一些东西，提供给净衣派弟子售卖。”
“而且，贤侄可知净衣派弟子最初从何而来？”
欧阳克眉头一动，笑道，“不会是污衣派弟子转化的吧？”
“就是如此，只是后来又有一些人为利益加入而已。”
洪七公点点头，“只可惜，丐帮人太多，不同于其他门派人少精英，我们就算结帮结派，也养活不了所有弟子。”
“所以，丐帮其实是名副其实的。”
“贤侄，老乞丐把能告诉你的都说了，你也别拐弯抹角了，说说你的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