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5章 赠刀
第二天,沈安穿着代表亲传弟子的练功服,来到南风武馆,径直走向内院。
穿过位于校场时,许多外门学徒窃窃私语,向他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
内院的练功场地相比前院的校场要小很多,只有寥寥几个亲传弟子正在修习武艺。
大师兄王超正在练拳,动作并不快,充满力量感,一股股白雾从他头顶不断升腾。
沈安能听见,王超的呼吸声似夏季的蝉鸣,又有点像某种野兽的喘息声,似乎蕴含了一种奇异频率的音调。
这似乎是一种炼脏的法门。
王超作为白鹤年的首徒,在一众亲传弟子里天赋不是最出众的,修为也不是最高的,但却是最刻苦的那一个。
今年二十二岁,练武仅仅只有六载有余,却已是外炼圆满的境界。
渝城十二家武馆,每一年都会在渝城的中央高擂上举办行会。
十二家武馆会宣布共同出一份不菲的奖赏,让门下的亲传弟子登台,切磋交流武艺,也允许江湖上的武人参加。
因此每一届的渝城行会都十分热闹,围观者将渝城中心的高擂围得水泄不通。
至今为止已举办十多届了。
王超则在去年的武馆行会上,击败众多对手,一举拿下了第三名的好成绩。
也因此,王超在渝城的青年武人里名气不小。
而现在王超外炼圆满,开始着手内家炼脏,从一个外炼的武人变成了内炼的武师。
二十二岁的内炼武师,即便在府城,也称得上一句少年英杰了。
校场里除了王超,还有三师兄周涛、四师姐宋元桃等人,都在修习武艺。新入门的余朵和王越也早早就来了,站在练功场的一边,围观几人练武。
昨天三人选定了要学习的武功后,白鹤年先教给了三人所挑选武功的口诀,要三人背下来,然后今早由他亲自教授三人武艺。
沈安三人全都选择修习铁马功。
等了没一会,白鹤年从后院走了出来,几位师兄师姐停下了练武的动作,一众亲传弟子向白鹤年抱拳行礼。
“口诀都背下来了吗?”白鹤年问沈安三人。
“背下来了。”三人异口同声。
随后白鹤年亲自为三人演示铁马功的套路,沈安看了一遍就全记下来,余朵和王越则跟着练习,反复观看了四五遍才记住全部动作。
白鹤年倒也十分负责,完全不厌其烦。
见三个新弟子全都记住了套路动作,白鹤年又安排三位师兄师姐手把手教三人呼吸法,指导三人修炼关窍,指出错漏之处。
自己则进了后院。
三师兄周涛负责教沈安,四师姐宋元桃负责教余朵,王超教他的亲弟弟王越。
半个时辰后,沈安第一个配合着呼吸法,完整且无误地练习了一趟铁马功。
名气之壶传来一道信息,他的铁马功入门了。
【道主:沈安】
【名望等级:声名鹊起27986/100000(每日固定获得64点名道点)】
【技能:斗鹤刀法(精通193/400)、铁马功(入门1/300)】
【名道点:64】
入门就要300点熟练度?比打基础的斗鹤刀法翻了三倍。
‘是因为铁马功蕴含三种劲力变化吗?’沈安心中猜测。
‘加点。’
熟悉的幻境再次降临,沈安轻车路熟,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
几个呼吸后,沈安再次睁开眼时,已对于铁马功的理解提升了一个档次。
当着三师兄周涛的面,沈安再次练习了一趟。
“咦?”周涛看着沈安的动作,表情有些惊疑。
什么情况?刚刚成功练习了一趟,这小子就完全学会了?
虽然还没有把握住铁马功中的劲力,但动作却完全没有第一趟那么僵硬。
十分流畅不说,呼吸节奏和动作配合地也没有丝毫问题!
这小子什么情况?难道之前就练过铁马功?周涛心中有些怀疑。
“三师兄,我练的有什么问题吗?”沈安问道。
周涛沉默了一会儿,道:“没事,你练得挺好的,看不出来你资质这么好。”
“嗨,比不得几位师兄师姐,我毕竟练武有点晚了,根基不行,斗鹤刀法练了一个月才掌握劲力。”沈安谦虚道。
听沈安这么说,周涛的心里舒服了一些:
“练武较晚没什么,师弟悟性很好,根骨差点也没关系,只要肯下苦功去练就能弥补。这铁马功你已经练得很不错了,接下来就是尝试感悟其中的劲力变化,这一点我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悟。”
“多谢师兄指教。”沈安道。
周涛冲沈安点了点头,跟白鹤年汇报了一句,自己去练功场的另一边找了块空位开始修炼武艺,他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宋元桃和王超见周涛完成了任务,有些惊讶的看了沈安一眼。
余朵和王越的根骨不错,但悟性着实有些差。
宋元桃和王超教了半个多时辰,余朵和王越却迟迟不能入门,总有些修炼关窍出现错漏。
尤其是王越,王超虽然深知自己弟弟资质不行,但也教得自己额头青筋暴跳,说话声音都重了几分。
直到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两个新入门的弟子才成功完整无错的练了一趟铁马功。
“师父,三个师弟师妹都学会铁马功了。”王超进了一趟后院,将白鹤年请来。
“打一遍我看看。”白鹤年对沈安三人道。
王越和余朵打了一趟,依旧磕磕绊绊,动作僵硬,但好在没有出现错漏。
只有沈安动作流畅的打了一遍。
“不错不错。”
白鹤年看着沈安,脸上露出笑容:“看来你的根骨并不差,只是练武较晚,身子骨僵硬了一些,所以耽误了。”
白鹤年想了想,又道:“明天金刚武馆馆主金鹏要办寿宴,你跟我去一趟,带你见见世面,认认人。”
“是,师父。”沈安点点头。
一旁,不仅是王越和余朵,就连宋元桃和王超也投来意外的目光。
“去内堂把我挂在墙上的那把刀取来。”白鹤年突然对一个仆人吩咐道。
“是,老爷。”
那仆人脚步匆匆,不一会儿抱着一把刀回来。
刀长约三尺,黑色刀鞘,刀柄上的木漆有些剥落泛白。
白鹤年拿着刀,脸上露出一丝追忆的表情,他将刀拔出鞘,刀锋的熠熠寒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