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朕真不想做皇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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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让我干?

朱祁钰听了小黑胖子这话却皱起了眉头。

按照常理来说,这应该不是王振的手笔。

毕竟王振现如今就想看到他早日到了江西,然后平叛失利,他再找机会好好参朱祁钰一本。

而现如今故意使河道拥堵,让朱祁钰到不了江西的手段却极其怪异。

毕竟王振是想看到他早日到达江西的,那么干这事儿的是谁?

其实从动机上分析,第一,对方肯定是不想让他到了江西,不想叛乱被平定下来,难不成是那些反贼?

不过朱祁钰想了想,又否决了这种可能性。

毕竟反贼可没有这么大的能量,能让在前几日还好好通行的河口突然拥堵起来。

有这么大能量的只能是官府,除了官府之外,没有任何可能。

只是官府的人为什么要阻止他平叛呢?

难道是想借这个机会向王振示好,投向王振的麾下?

只是这样的行为无疑十分愚蠢,耽误他几天时间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反而要是平叛进度缓慢,朱祁钰也好用这个理由来推脱。

朱祁钰想不明白,索性也懒得想了:“走,既然这里是德州管辖,那我就去见见这位德州知州。

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明明前几天清淤的旨意就下来了,到现在竟然都无动于衷!”

德州城离泥涌河口并不远,快马加鞭的话,也就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

等朱祁钰一行人到了德州城,时间早已经是傍晚,不过好歹是在关城门之前进了城。

当德州知州知道大明的郕王已经进了他德州城,并且就在府衙门外等着他的时候,更是慌得连衣服都来不及穿。

“在下德州知州黄光,拜见郕王爷!”

黄光一边行礼,还一边扶了一下自己的乌纱帽。

朱祁钰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别来这套!

前几日朝廷关于清淤的旨意就已经发了下来,我这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偏偏到了你们德州堵在这里,你说你这个知州,做的是不是不耐烦了?”

黄光一听朱祁钰如此问,顿时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脸色也变得极其苍白。

“这....这.....”

“王爷却也不能全都怪我家大人!

王爷明鉴,几天之前,朝廷确实下发过清淤的旨意,我们黄知州可是带领着本府的徭役日夜辛劳,这才及时打通了淤堵!

黄知州甚至因此染上了风寒!

可是这天灾人祸从不留情,仅仅几日过去,河道便重新拥堵起来!

黄知州这也是刚刚才知道,可现如今重病缠身,明显力有不逮!

王爷趁这时候来问罪,岂不是寒了我们这些大明忠臣的心?”

这时,大堂之外突然走来一个身穿月白色儒衫的年轻人说道。

这年轻人长得也是白白净净,星眉剑目,只是那双丹凤眼给人的感觉太过于凌厉。

朱祁钰皱了皱眉:“你是?”

“在下姓白,举人功名,在府尊大人手下做事!”

“师爷?”

“是师爷!”

“你家大人见了我,尚且也要恭恭敬敬的行礼,叫一声王爷!”

“大明律例,秀才见官尚且不跪,何况是举人?”

“我不是官,我姓朱,是王爷!你得跪!”

朱祁钰说完这话之后,空气突然凝滞了一瞬,那年轻人思索了一阵,随后便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行了一礼:

“白某拜见王爷!”

朱祁钰不为所动:“泥涌河口的淤堵,什么时候能打通?”

“刚刚召集完徭役,如果再次召集徭役的话,很可能会引起民乱,这清淤恐怕是困难。

估计得一个月朝后!”

白举人也不起来,就跪在地上一字一句说完了这些话。

朱祁钰看了一眼,几乎要趴在地上的黄光,身子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这种症状可不像是伤寒的样子!

朱祁钰语气平静的说道:“黄知州看来是真的病得不轻,我看白师爷倒是能替黄知州分忧!

走了!”

朱祁钰说完便带着柳蒲大步离去,懒得继续和那什么白举人掰扯。

不管是那白举人到底是谁的人,就刚刚那态度,一个月之内绝对不可能帮助清淤。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别处找法子。

等朱祁钰几人彻底走了之后,黄知州几乎浑身都被汗水浸湿,如同九幽当中的恶鬼一般伸出手,拽住了白举人的衣袍下摆。

黄知州面色如死灰般惨白,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冒出,顺着他那因痛苦而扭曲的脸颊滚落,浸湿了官服的前襟。

黄知州双眼瞪得很大,眼神中满是无法抑制的焦灼与渴望,死死地盯着白举人,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教...教主,给...给我一颗吧!”

白举人眼中露出轻蔑的神色,朝着朱祁钰远去的背影看了一眼:

“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你们好好闹大一点了吧?”

黄知州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灰的色泽,同时也更加用力,将白举人的月白色锦袍攥出一道道褶皱。

白举人面色厌恶的踢了黄知州一脚:“怎么不吃了再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黄知州此时已经神志不清了,甚至都说不出话来。

而白举人则从随身的荷包当中,取出一粒血红色的丹丸扔在地上。

那血红色的丹丸掉在地上,沾染了不少尘土,沙粒。

而黄知州浑然不觉,仿佛看到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一样,饿虎扑食一般将那血红色的丹丸塞进嘴里......

柳蒲皱了皱眉头:“王爷,怎么不责令他们在一个期限内必须将淤堵清了?

一个知州而已,量他也没有胆子阳奉阴违!”

朱祁钰不屑的笑了一下:“什么知州,你还没看出来,真正主事的根本就不是那个知州,而是那位白举人!

我虽然不知道那白举人是谁的人,但就看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就知道,如果逼迫太紧的话,那什么民变也不是没有发生的可能!

就算情况好一点,我责令他们在规定时间之内清淤,那也是阳奉阴违,磨洋工也一定会磨满一个月。

与其这样,我们不如另寻门路,说不定时间还能快些!”

柳蒲挠了挠头:“那咱们找什么门路?”

“官府都行不通,我在这地方又没有熟人,当然是你干喽!”

柳蒲顿时一脸苦相:“啊?我干?”

“当然是你干,我这么大一个王爷,总不能让我亲自干吧?

不过是一点淤泥而已,你和你麾下的兄弟们辛苦几天,用不了几天!”

柳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