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婆本
贾东旭听到陈永年的要求，心里憋屈极了，本想继续争辩，却对上了易中海冷峻的目光，硬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他往旁边退了半步，侧头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满眼的不满，但眼神躲闪间也透出几分无奈。
她咬了咬牙，在众人的注视下，终于不情不愿地走进了屋子。
片刻后，她手里捏着一个手帕包走了出来。
她站在陈永年面前，脸上强装镇静，心头却有种前所未有的羞辱感。
“永年哥，这是给你的赔偿，你看看。”秦淮茹的声音略显哽咽，她伸出手，手中的手帕包微微颤抖。
陈永年眼神扫过她手中的包裹，眼神中闪过满意的神色。
他缓缓伸手接过，打开一看，果然是五张纸币。
“嗯，不错。”
陈永年笑眯眯地说道，他的声音透着满意，“这才像话嘛，早这样不就省事了？”
二大爷刘海中和贾东旭脸上都露出几分羞愤，但却没敢再多说一句话。
毕竟，眼下局势明摆着，他们再强词夺理，只会自讨苦吃。
一大爷易中海叹了口气，随即板着脸，朗声说道。
“好了，既然永年已经接受了赔偿，事情就到此为止。大家散了吧。”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应和，虽然他们也心存不满，但无奈局势所迫，只能默默离开。
陈永年也回到屋里，看着满地狼藉，不禁苦笑。
这贾东旭，翻箱倒柜的本事一流，可惜找钱的本事不怎么样。
他一屁股坐在唯一幸免于难的板凳上。
“得，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屋里翻新一下。”
陈永年自言自语道。这屋子，原本就破破烂烂的，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他从兜里掏出那五张纸币，在手里掂了掂，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名正言顺地把钱花出去。
就在这时，肚子突然发出了响亮的咕噜声。他摸了摸肚子，意识到自己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
他起身走向角落的坑洞，翻找了一通，但里面空空如也，连个老鼠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起身回到板凳上发了一会儿呆。
就在这时，旁边几户人家的厨房传出了煮饭的香味。
陈永年闻了闻，肚子叫得更厉害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向四合院里张望了一阵，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心里清楚，以他现在的“名声”，蹭饭是绝对没可能了。
“咱自己还有钱呢！”他给自己打气，揣上那五张纸币，便往院外走去。
四合院外的街道上，小摊贩们正忙碌着摆摊设席，夜色沉沉，街上的煤油灯点亮了整条小巷。
陈永年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之前常去的一家小摊。
这家摊子的老板娘是个热情的中年妇女，大伙儿都叫她刘大娘。
“哟，永年，你这是发财了？”刘大娘看见他来了，笑着打趣道。
陈永年笑了笑，把两张纸币递过去，“刘大娘，给我来碗面，再多加两个卤蛋。”
刘大娘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开怀了，她一边接过钱，一边麻利地给陈永年准备面条。不一会儿，热腾腾的面就端上来了。
“永年，我跟你说你还年轻，也别太懒了，还是要好好干活的。”刘大娘劝慰着。
“嗯嗯，我知道的。”陈永年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好，含糊其辞。
他低头狼吞虎咽地吃起面来，几乎是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大碗面吃了个精光。
吃饱喝足，他擦了擦嘴，对刘大娘说了声谢谢，就准备离开。
“永年，小心点啊，外面不太平，早点回去。”
刘大娘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刘大娘。”陈永年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的行踪成了四合院里的一大谜团。
每天早出晚归，神秘得让人抓不住影子。
院子里的大爷大妈们想了各种办法，想找到陈永年的踪迹，但都无济于事。
“你说这陈永年成天忙些什么啊？”二大爷刘海中趁着墙根晒太阳时忍不住嘀咕。
“八成是出去瞎混去了。”贾东旭不屑地冷哼一声。
“诶，东旭啊，你就别管人家了。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正在擦拭窗户的秦淮茹插话进来，她一直对陈永年有些不甘心。
曾经的未婚夫，现在也不围着她了，总让她心里不是个滋味。
而就在院子里人们的猜疑声中，三天悄然而过。
第四天一早，四合院突然热闹起来。
陈永年带着一帮泥瓦匠大摇大摆走进来，大家忙里偷闲地围上去，想看个究竟。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刘海中挑了挑眉毛，心里颇为好奇。
泥瓦匠们在陈永年的指挥下，迅速开始了翻修工作。
四面斑驳的土墙一点点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青砖白瓦的墙面。
而消停了几天的四合院里的闲话又多起来了。
大家伙儿围着这片施工现场，贾东旭站在一旁，满脸的不屑，嘴上阴阳怪气。
“哟，可真是‘阔’了，几天不见，连青砖白瓦的都用上了？不会是用了我家之前给你的那五张纸币吧？”
陈永年闻声抬起头，看见贾东旭搂着秦淮茹站在不远处，心里冷哼了一声。
他早就对所有可能出现的质问准备好了说辞，不急不缓地说道。
“你那钱够我买个瓦片吗？还不都是我娘年轻时攒下的老婆本，拿出来总算没被辜负。”
围观的人们心中不免有些波动。
二大爷刘海中插话道：“老婆本都给用了，败家子啊！不知道以后娶媳妇儿怎么办。”
此话一出，贾张氏在旁边嗑着瓜子笑得前仰后合，伴着瓜子壳掉落的声音尖锐讥讽。
“老婆本都败光了，还能讨到媳妇不？哪个姑娘敢嫁！”
秦淮茹此刻正在盯着陈永年的新房和闪亮的玻璃窗，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理应是她的，或许现在她也该住在这宽敞明亮的房子里。
贾东旭察觉到她的失态，眼色一变，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抽了上去：“还惦记那小白脸？看你现在这副破样儿，他会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