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穿越求生第三天
“大哥,你是去洛市吗?车上方便带我一个吗?我一路逃亡到这里,实在是没办法了。我还有点鱼干什么的,求求你救救我吧!”
车内昏暗,苏羽不太能看清里面的具体情况,司机是一个略有点魁梧的男人,头发杂乱,普普通通的长相。
“大妹子!你一个人走到这不容易啊!快上车快上车,还好这附近没什么丧尸,什么事等会儿再说。”男人打开车里灯光,非常热情地招呼苏羽上车。
由于副驾驶座已经放了一个黑包,占据整个座位,所以苏羽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整个车子只有男人一人,最后一排也放了几个黑包,车内地上与座位上都有深褐色印迹,靠近能闻到一股铁锈味。
砰一声关好车门,车子开始重新启动,车内灯光也随之关闭。
男人瞄了一眼后视镜,开口问到:“妹子你是怎么走到这里的?这附近偏僻,人都没有一个,真不容易。”
苏羽用手盖住脸,边透过指缝观察边假意哭惨:“我和我朋友们一起准备从森林穿过,到洛市投奔亲戚的,结果还没到,就只剩我一个了,呜呜呜。”
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她接着说:“大哥叫我小羽就行。如果不是今天遇见大哥好心,我没被丧尸吃了,也迟早要饿死,谢谢大哥啊!”
“嗨,你都叫我一声大哥了,现在这样的情况,能帮一把是一把,你叫我刘哥就行。你要去洛市是吧,我明天才去,今天小羽你先在我家修整一晚可以吧。”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我可以的!”
一段客套过后,车子内又陷入了沉默,苏羽假装疲惫睡着,实际对男人留了个心眼,天灾下这么热情且没有警惕心的人可不多见。
黑夜彻底降临,车子开离水泥路面,一阵颠簸后最终停在了一栋普通的房子门口,这篇区域唯一亮着灯的房子。
刘哥拉开车门,从房子里面喊着:“我从路上带了个大妹子回来,老婆你多准备几个好菜,招待招待她!”
“刘哥,不用!不用!这怎么好意思呢?”苏羽下车跟紧男人的脚步进入房子,连忙拒绝。
刘哥一边往后屋走,一边向苏羽介绍:“我家里就三个人,我和我老婆,再加上我一个弟弟,住在乡下自给自足,所以现在日子没有太艰难,小羽你也别拒绝,难得见到其他幸存者。”
苏羽观察着屋内布局,应付着刘哥的话。
后屋是厨房所在的地方,前屋就是客厅,左右各一个房间,厨房旁边是一个院子,再往前有一个应该是柴房的地方。
一个男人从柴房出来关好门,应该是刘哥的弟弟。
“弟啊,这是我在路上碰见的幸存者小羽,就剩她女孩子一个人,怪可怜的。今晚在我们家暂住一晚,明天送她去洛市。”刘哥急忙介绍到,“小羽,这是我弟,你叫他刘二哥就行。他不爱说话,你别介意哈!”
“刘二哥,你好!我是小羽,今晚叨扰了。”苏羽看着这个从柴房出来却两手空空的男人,长得和刘哥一点都不像,手上有些刮痕,衣服凌乱,裤脚也有一些红色印迹,情况不妙啊。
三人一起走进厨房,一个佝偻着背的女人在灶台前忙碌着,左脚应该受过伤,走路一拐一拐的。
“做了几个菜,这么慢!让我弟来帮你!”刘哥说完就带着苏羽往前屋走,“小羽,我们去前面坐坐,顺便把你的东西带房间去,今晚你和嫂子睡一间房。”
苏羽还想再看看女人的正脸,没办法,只能跟着刘哥去前屋坐着,在煎熬的聊天后,总算到了吃饭时间,也总算看见了女人的正脸。
“刘哥,嫂子不跟我们一起吃吗?”看着女人端完菜往外走时,踉跄了几步,苏羽搀扶着问到,“嫂子小心点。”
“你嫂子喜欢在厨房吃,不管她,你快点来,多吃点,这一路不容易。”
普普通通的家常菜,吃了几口,苏羽甩了甩头,“刘哥,我头有点晕……”
话没说完,人就趴在桌子上了。
“小羽!小羽!你还好吧,醒醒!”刘哥用力摇了摇苏羽,没反应。
兄弟俩对视一眼,把苏羽抬到了柴房,同时把女人也一起栓了过来。
“刘大,你先搜一下身,检查一下,我听她声音不错,养几天。”
“好。东西都在车上,你去看吧。”
很快柴房里就剩刘大,他把女人在角落拴好,踢了一脚,“老实点!”
趁男人背对着自己,苏羽迅速起身摸出匕首。她一袭黑衣,隐于黑暗之中,身姿轻盈如同鬼魅。
刘哥浑然不知危险的降临,苏羽的双眼紧盯着他,眼中充满着坚定与决然,她脚尖轻点地面,悄无声息地靠近。手中的匕首被她紧紧握住,刀刃在黯淡的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距离刘哥仅有一步之遥时,苏羽突然发力,她的身体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迅速且凌厉。
她高高跃起,手中的匕首高高举起,手臂上的肌肉紧绷,汇聚了全身的力量。
“去死吧!”苏羽低喝一声,匕首带着破风之势,直直地朝着刘哥的脖子后面扎去,那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匕首精准无误地刺入了坏人的脖颈,刀刃没入肉中,直至刀柄。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双手本能地想要捂住脖子,却只是徒劳地挥舞了几下,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被扼住了咽喉的野兽,想要挣扎,却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苏羽猛地抽出匕首,一股温热的鲜血喷射而出,溅落在她的黑衣上。
刘哥缓缓地向前倒下,重重地摔在了女人的怀里,到死都没有明白事情怎么变成这样,死不瞑目。
苏羽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手中的匕首还在不断地滴着血,一滴一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看着眼前的尸体,以及女人嘴角癫狂的笑容,平复了下第一次杀人的复杂心情,对女人说道:“先别激动,还有一个。”
柴房的角落其实还躺着一个人,一个从头到尾都一动不动的女人,眼睛睁着但空洞无光,脸上身上都布满伤痕,新伤叠着旧伤。
她身上那件破旧不堪的衣服,早已辨不出原本的颜色,布料多处撕裂,勉强挂在瘦骨嶙峋的身躯上,每一处破损都在诉说着这段时间遭受的折磨。
如果不是“嫂子”踉跄时提醒自己,给了自己一双筷子,这可能就是自己的未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