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俺寻思能行

“器官只有在相同的基因素体内发育成熟，它们发生排异反应的几率才会降至最低。如果选择在不同素体内分别培养，这些器官的排异反应会要了你的命。”

巴蒂斯塔冰冷的话语让埃尔斯心情沉重，尽管他其实不在乎这些奴隶的生命。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搜魔人抓走，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从未接受过正常的教育，人格与三观都不健全。

但埃尔斯觉得林克在乎，就和他一直在做的那样，所以埃尔斯也在乎。

“埃尔斯，把手伸出来。”

巴蒂斯塔招呼他。

埃尔斯伸出胳膊，疑惑地问：“干什么？”

“检测你的基因。”

巴蒂斯塔将医疗针插入他的静脉，抽出一些暗红的血液，放在仪器内检验。

“不同军团的基因种子对仿生学的适应性和抗性水平差异极大，我需要根据你的基因判断你更适合哪支军团。如果你的基因纯度够高，你可以适应任何一支军团的基因种子。但如果你的基因条件欠佳，你的选择就很少。”

埃尔斯无法理解基因是什么，但他也因为巴蒂斯塔的话而变得紧张忐忑，生怕自己的基因不合格。

仪器的屏幕上很快显示出检测结果，巴蒂斯塔道：“很幸运，你的基因纯度很高，可以适应大多数军团。”

“你拥有灵能天赋，最适合你的是千子，但我手中并没有千子的基因种子。”

“巴蒂斯塔，你手上有几支军团的基因种子？”

巴蒂斯塔看向走进实验室的林克，回道：“十三种，大人。”

“除了影月苍狼、太空野狼、千子、怀言者和阿尔法军团，所有泰拉围城期间的忠诚者的基因种子我都有收集，战后我原本打算将帝皇之牙外的基因种子送归各自军团，但原体允许我们保留这些基因种子。”

“我记得泰拉围城没有极限战士吧？”

“是的，但基里曼大人在战后赠予了帝皇之牙两百枚极限战士的基因种子。”

太空野狼和极限战士一样没有参加泰拉保卫战，影月苍狼的忠诚者在伊斯塔万三死伤殆尽，洛肯几乎是唯一的幸存者。阿尔法军团难辨忠奸，怀言者和千子则几乎没有忠诚派。

林克问：“你来自暗鸦守卫？”

巴蒂斯塔点点头，林克对星际战士军团的了解显然远超常人。

“那你知道超级鸦卫吗？”

巴蒂斯塔一脸‘那是什么’的茫然，“登陆场大屠杀后，我一直跟随哈尔作战，没有机会返回军团。”

林克也没抱太大期待，超级鸦卫计划原本是暗鸦守卫复兴的希望，只需要植入基因种子就可以在几周内让一名新兵成为星际战士。如果超级鸦卫的计划继续完善，这一时间甚至有望缩短至八十小时。

只可惜阿尔法军团的无耻偷袭不但杀害了暗鸦守卫的首席药剂师，还用病毒污染了暗鸦守卫的基因组，好好的复兴之路成了暗鸦守卫不被铭记的耻辱。

林克注视着巴蒂斯塔的双眼，诚挚道：

“巴蒂斯塔，这个世界濒临毁灭，我需要一批强大的战士帮助我夺回这颗星球，你能办到吗？”

巴蒂斯塔回道：“大人，我可以为您提供强大的战士，但手术流程已经无法缩短，这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

星际战士征募新兵有着严格的年龄限制，最小12岁，最大16岁。

因为完整的全套手术需要耗时两年，而有志者的年龄一旦超过18岁，死亡率就会大幅提升。

林克提议道：“你可以放弃体外培养器官的步骤，直接给有志者注入基因种子腺体，圣血天使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巴蒂斯塔解释道：“但圣血天使培养新兵必须有石棺和鲜血圣杯，传说中后者甚至盛有原体的鲜血，这些我都没有。并且圣血天使的新兵死亡率显著高于其他军团，改造效率却与其他军团相差无几。”

“即使您不在乎有志者的性命，我也只有720枚基因种子。如果采用和大叛乱期间相同的方式生产新兵，成功率不会超过1%。”

荷鲁斯大叛乱期间，帝国之拳和荷鲁斯之子都在疯狂爆兵。

帝国之拳选择推迟某些器官的植入与强化催眠灌输相结合，将植入时间缩短了 32%，但代价是死亡率提升114%。并且他们的基因种子也存在重大缺陷，推辞植入的两项腺体器官完全失效。

荷鲁斯之子采取的是流水线生产作业，批量将凡人带上手术台，切割、植入、注射，周而复始。

大多数人会死于手术，而活下来的人会在几个月内被塑造成星际战士。

这些道理林克都懂，但他的道理巴蒂斯塔却未必懂。

“巴蒂斯塔，你听说过太空野狼第十三大连的故事吗？”林克问。

“您指的是什么？”

“当帝皇在芬里斯找到鲁斯时，鲁斯已经与他率领的凡人战士征服并统一了芬里斯。但那些战士始终是凡人，无法与强大的星际战士相媲美，也无法继续为即将到来的大远征效力。”

“所以鲁斯希望能将他们改造成星际战士，有人告诫鲁斯，那些凡人战士已经成年，接受改造手术的死亡率极高。结果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活了下来，死亡率比未成年新兵还低。”

“你觉得他们能活下来靠的是什么？”

巴蒂斯塔谨慎地回道：“奇迹。”

林克严肃道：“错，是他们与鲁斯之间的羁绊！”

“我和我的队友同样有着深厚的羁绊，我相信他们可以挺过改造手术！埃尔斯，你相信我吗？”

埃尔斯眼神坚定道：“我相信您，林克大人！”

巴蒂斯塔不知该作何表情，对于太空野狼的传闻他的确有所耳闻，但他并不认为那是靠着什么羁绊，而是和太空野狼基因种子的特殊性有关。

这并不奇怪，每支军团几乎都有独属于他们的变异。

巴蒂斯塔在心中计算着成功率，委婉劝道：“大人，我仍然无法保证成功率高于1%，但如果您坚持，我可以尝试一下。”

他打算先用极限战士的基因种子，因为这些基因种子源自原体的馈赠，而非与他并肩作战的战斗兄弟，所以即使损失了他也不会太心疼。

“明智的选择，现在需要多久？”

巴蒂斯塔道：“如果他们能活下来，三个月足以将他们塑造成星际战士。”

林克立刻展现出无与伦比的自信。

“相信我，他们一定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