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未命名。

夏亚的链锯伞劈开最后一个分身的头颅时，荧光绿的脑浆在ERROR风暴中炸成烟花。

腐烂的眼球黏在伞面上，瞳孔里映出无数个自己从四面八方涌来。他吐掉半截断牙，金属腿骨刮擦着数据岩层，发出刺耳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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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眼中央悬浮着巨型心脏。表面布满教会芯片的肉瘤，每根血管都插着玩家信用卡。

夏亚跃起闪过分身的等离子镰，伞骨刺入对方眼眶搅动。眼窝迸出齿轮和神经束，分身抽搐着抓住他的肩膀，牙齿咬穿防护甲。

“Ver.3.14...升级完成...“分身的下颌裂到胸口，露出转动的链锯齿。夏亚的膝盖顶碎它的机械盆骨，左手抠进喉咙扯出声带。带血的金属声带在地上弹跳，播放着教会洗脑广播。

三个分身从头顶扑下。他旋身甩出肠鞭——某个分身的内脏还挂在链锯上——缠住它们的脖子猛拽。颅骨碰撞的闷响中，脑浆像过期酸奶般喷溅。

某个分身的机械臂插进他侧腹，他反手将伞柄捅入对方胸腔，启动超频震动。内脏碎块和教会芯片从分身的七窍喷射，在风暴中形成小型金属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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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的肉瘤突然裂开，伸出初代巫女的半截躯体。她的下半身已经和教会主控台融合，脊椎变成数据导管，正把夏亚的克隆体塞进粉碎机。脓血从粉碎口喷出，浇灌着下方由差评信堆成的花圃。

“你的基因...最适合当肥料...“初代巫女的声带混着电音，龙胆花纹从眼眶爬进大脑。

夏亚的链锯劈开粉碎机，半成品克隆体的残肢挂满伞尖。某个克隆体的上半身还在抽搐，手指抓着他的靴子哭喊：“爸爸...痛...“

他一脚踩碎克隆体的头颅，脑浆渗入数据岩层。地面突然伸出血肉触须，缠住他的腿往心脏拖行。

防护甲被腐蚀得嘶嘶作响，露出金属腿骨。他掏出最后三枚病毒手雷，塞进沿途分身的腹腔。连环爆炸中，荧光绿的毒血如海啸般吞没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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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心脏顶端时，夏亚的右臂只剩合金骨架。初代巫女的核心处理器嵌在糜烂的子宫里，表面跳动着他的学号和毕业论文。

他扯断连接子宫的数据缆线，脓血像高压水枪般喷涌，冲走三个扑来的分身。

“你的理想...漏洞百出...“初代巫女的机械手指突然刺穿他肩膀，将他钉在处理器上。夏亚咳着血沫，用牙齿咬开左臂的保险栓——藏在仿生皮肤下的原始代码罐开始发烫。

“送你份...毕业礼物...“他将代码罐拍进处理器。蓝光炸裂的瞬间，初代巫女的子宫爆成肉沫，胎儿状的教会核心尖叫着爬出。夏亚的链锯伞劈下，将核心连带着毕业论文切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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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开始坍缩时，夏亚抓着半截数据缆线荡向出口。艾琳的残躯卡在岩缝里，机械右眼播放着他大四答辩的录像。“

存档点...咳咳...“她扔出染血的病毒核心，“用它...重启...“

夏亚接住核心的瞬间，认知污染警报炸响：【100%达成】。所有分身突然停滞，身体膨胀成肉球爆开。血雨中浮现血色公告：

**【终焉程序完成】

【世界格式化倒计时00:00:10】

【感谢您参与封闭测试】**

他撞破最后一道肉墙，摔进数据虚空。下方是新世界的荧光菌毯，上方是吞噬一切的ERROR黑洞。

艾琳的残骸在身后被引力撕碎，机械手指保持着投掷姿势。

夏亚咧嘴笑着按下核心，超新星般的蓝光吞没了最后视野。虚空尽头，崭新的ERROR代码开始重组，形成酷似初代巫女子宫的肉膜。

公告残片在意识消散前闪烁：

**【管理员权限已转移】

【新世界名称：莉莉丝的苗床】

【认知污染预备值：100%】**

他的金属指骨在虚空中虚握，仿佛要抓住某个不存在的毕业证书。血从嘴角滴落，在菌毯上浇灌出龙胆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