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意外援手

凌羽的指尖在青铜石门上摩挲，残留的血迹早已凝固成暗褐色。苏瑶被吸入的瞬间，他清晰看见她左眼下方渗出的黑色泪水，像极了苏寒残魂消散时的模样。古玉在胸前发烫，映出石门上若隐若现的星图——那是苏寒用精血绘制的时空坐标。

“苏瑶，我来了。”凌羽咬破指尖，将血珠按在星图中央。石门轰然洞开，露出一条悬浮着青铜棺椁的螺旋通道。棺椁表面爬满锁链，每节链环都刻着与苏瑶魔纹相同的咒印。

“小心，这是锁魂链。”苏寒的残魂突然在灵墟深处响起，“当年我就是被它困在时空裂缝中......”

凌羽的星辰剑突然剧烈震颤，剑尖指向通道尽头的血池。池水中浮着数百具骸骨，每具骸骨的心脏位置都嵌着夜明珠。苏瑶的声音从池底传来：“凌羽......救我......”

“苏瑶！”凌羽纵身跃入血池，却发现池水如胶似漆，将他的双腿死死黏住。骸骨们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眶，夜明珠发出幽幽绿光。苏寒的残魂尖叫：“快用古玉！它们在吸收你的精血！”

凌羽将古玉刺入心口，金色血液喷溅在骸骨上。血池突然沸腾，骸骨们化作黑雾凝聚成巨大的骨龙。它张开下颚，露出布满尖牙的喉咙：“灵墟之血，我要吞噬你！”

“苏瑶！”凌羽嘶吼，星辰之力在掌心凝聚成剑。骨龙的尾巴横扫过来，他本能地将苏瑶护在怀中，后背被骨刃划出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温热的血液浸透中衣，苏瑶的泪水滴在他肩头：“疼吗？”

“有你在，什么都不疼。”凌羽勉强扯出笑容，运转星辰之力修复伤口。却发现灵力如同石沉大海，血池的力量正顺着伤口吞噬他的力量。

“用锁魂链！”苏瑶将锁链缠在腰间，魔纹在脖颈处浮现。她的指甲化作黑色利爪，撕开扑来的骨龙。腐叶堆里钻出数百条细小藤蔓，如活物般缠向两人脚踝。

凌羽将苏瑶抱在怀中，星辰剑舞出密不透风的剑网。突然，血池中央升起一座血色祭坛，坛上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苏瑶瞳孔骤缩：“那是噬灵宗的聚灵珠！”

“你怎么知道？”凌羽皱眉。苏瑶的魔纹突然蔓延至左眼：“我......我看见苏寒在祭坛上被鞭打......”

祭坛突然喷出黑色烟雾，烟雾凝聚成一只背生双翅的巨虎。它的额头上嵌着第三只眼睛，瞳孔中流转着星河。凌羽握紧星辰剑，掌心全是冷汗——这只妖兽的气息，比三年前的吞天蟒还要恐怖。

“是噬天虎！”苏瑶的声音带着哭腔，“它的第三只眼能吞噬灵力！”

巨虎仰天咆哮，声波震碎树冠。凌羽将苏瑶推进山洞，自己转身挡住妖兽。虎爪落下的瞬间，他施展出“清风步”，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致命一击。星辰剑斩在虎背上，却只留下一道白痕。

“没用的......”苏瑶在山洞中哭喊，“它的皮毛比玄铁还硬！”

凌羽咬破舌尖，精血喷在剑上：“灵风剑诀——星辰陨！”金色光剑带着漫天星辰劈向巨虎。妖兽的第三只眼突然射出黑色光束，将光剑吞噬殆尽。凌羽只觉体内一空，星辰之力被抽走三成。

“凌羽！”苏瑶扑出来，魔纹布满半边脸颊。她的指甲化作黑色利爪，撕开巨虎的翅膀。妖兽吃痛，尾巴横扫过来。凌羽将苏瑶护在怀中，后背重重撞在岩壁上，咳出大口鲜血。

“快走！”凌羽将苏瑶推向祭坛，“用聚灵珠的力量！”

苏瑶颤抖着取出聚灵珠，黑色纹路在珠子表面游走。她的瞳孔完全变成竖瞳，指尖溢出的鲜血滴在珠子上。祭坛突然亮起，九条青铜锁链破土而出，将巨虎捆成粽子。

“苏寒的封印！”凌羽震惊，“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

巨虎发出不甘的咆哮，第三只眼射出光束冲击封印。苏瑶的魔纹突然暴起，她的身体悬浮在空中，黑色翅膀从背后展开。凌羽想要阻止，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震飞。

“记住，你永远无法摆脱灵墟的血脉。”苏寒的声音在密林中回荡，“当第七日月亮变红时，你将成为新的灵墟之主。”

苏瑶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看见凌羽踉跄着扑向她，眼中满是绝望。她想伸手触碰他的脸，却发现自己的手已变成黑色利爪。

“活下去......”苏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帮我......”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被吸入祭坛。凌羽嘶吼着想要追进去，却被光束反弹回来。他瘫坐在地上，看着掌心的戒指——那是用灵力凝聚的定情信物，此刻已布满裂痕。

“苏瑶！”凌羽的声音在山林中回荡，却只换来无尽的寂静。他取出苏寒留下的玉瓶，发现里面只剩一片干枯的枫叶。枫叶上写着一行小字：“灵墟深处，藏着逆转时空的秘密。”

凌羽握紧枫叶，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他将古玉收入怀中，起身走向祭坛。“等着我，苏瑶。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找到你。”

暗月殿密室中，新任殿主凝视着水晶球里的画面。他的右手按在第四块玉珏上，血管里流淌着的黑色液体与玉珏产生共鸣。“苏寒的封印......”他冷笑，“看来得提前启动血祭大阵了。”

灵墟入口处，一道黑影闪过。苏寒的残魂依附在腐叶上，目送凌羽进入祭坛。她的声音随风飘散：“孩子，灵墟的秘密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