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被吃抹干净啦
咚——
单穿一件背心,胸膛鼓囊囊的男人大手握成拳用力砸在土墙上。
“沈玉琼,你为了羞辱我居然给我下药!”
男人咬牙切齿道,七十年代大家夜里早早就睡了,因为点不起煤油灯。
从窗外晃进薄纱般的月华,照的他身边睡着的女人肤如凝脂,秀气美丽。
女人正是知青沈玉琼,她蠕动着红嫩嫩的唇,“好热啊,谁来救救我。”
说完,她拉扯衣领子,露出软白胸脯。
段寒靳胡乱抹了拳头上的血,翻身就要走,却被女人抓住粗壮的胳膊。
“别走、你别走,救救我。”她娇着声音,糊涂不清地顺着胳膊贴过来。
段寒靳身子一僵,整个人就悬在她上方,瞧着她迷乱的脸,微湿的碎发卷在嫩玉脸边,衣着清凉身姿婀娜,小腹窜起来的火简直爆竹一样炸开。
为了从他头上撸走工作机会给旁人,不惜拿身子来换,段寒靳墨瞳涌出许多暗色阴鸷,咬牙道:“你自找的。”
他因过去的事故有些弱听,见她依旧不管不顾地往怀里钻,便扣住她胳膊往她红唇那儿吻上去。
……
次日一早,沈玉琼睁开眼,浑身上下像被车压过,下体更是火辣辣的疼,紧接着似曾相识的大波记忆在脑子里转。
碰巧,记忆里她得罪的男人正推门进来,黑眸冷冰冰地刮她一眼。
沈玉琼小心地细打量他,男人浓眉大眼,鼻子又高又挺,就是嘴唇有点厚,但是配上他冷厉硬气的五官有点军人的气质。
他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床边,沈玉琼觉得他太凶了,忍不住往后缩。
动作幅度不大,被子却被往下拉,露出红痕青紫点点的后脖颈。
段寒靳眼底微暗有点懊恼,本来不想碰她的,昨夜没忍住。
她是赌气才嫁给他,本意是假结婚一年之后离婚的,现在糊里糊涂做了真夫妻那就看她意思了,看她想不想跟他过。
他经手了她的身子,那就跟之前大大不一样了,他得对她负责,只要她想跟自己好好过,他一定不让她吃苦受罪,两人亲亲热热的过一辈子。
她要是还想着那个知青,或者自家的弟弟,他绝忍不了,也不会任她摆布。
“你不要以为你昨晚拿捏住我了,我旁的可以帮你,工作名额永远不会同意你拿去分那小白脸知青。”
因为弱听,他不大爱说话了,但是昨夜之后跟她说话,无论好听、难听还是喜欢的。
沈玉琼没心思听他说话,只是快速看了四周后心底惊讶透顶儿。
土墙混着泥瓦盖的房子,屋里的一应家具都是木头制的和竹编的,连塑料都很见不着,墙上的挂历是穿绿色军装戴红花的男女,精神气十足……
她不敢置信地问:“你不会是段寒靳吧?”
装失忆?哪有女人过了……一夜后失忆的?
段寒靳那点火烫心思歇了,他静静地看着她,一双黑眸又沉又冰,冷淡道:“这招没用的,离婚也得一年后,我们约好的。”
沈玉琼“啊”了一声倒床上,她生的太漂亮了,就这样脸也不垮不松,还是巴掌大,瑞凤眼滴溜溜的转着,好像在起坏心思,可饶是这样,段寒靳也挪不开眼睛。
怪了,从前也晓得她漂亮但他也没那么爱看她,度过昨夜后这眼睛就黏她身上了。
尤其这会子他盯着她,盯着盯着就想起昨天晚上,她柔若无骨的攀着自己,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声音细细的……
想着想着段寒靳就觉得药效没过,他怎么又起反应了?
他羞恼地撇开脸。
而躺床上的沈玉琼竭力回忆段寒靳是哪本小说里的人。
她闺蜜推荐她看霸总文,她非不看,找了本七零年代的文瞧。
现实做不了大梦,看小说做做还是可以的。
想来她是穿进自己意外点开的一本叫《七零年代文艺男的黄金人生》的种马男频文。
她穿成了同名女炮灰沈玉琼,一个半年前下乡的知青。
凶她的人叫段寒靳,两年前因事故造成耳朵弱听,从军队退了。
按理来说,两人,一个娇滴滴的城里姑娘,一个乡下当兵的糙汉子,他们是完全不配的。
可原身的爷爷过去被段寒靳爷爷救过命,就给后辈定了娃娃亲,原身有相好的男人,被棒打鸳鸯嫁过来。
等大半天,床上的女人还是一句话不跟他讲,段寒靳起身出门。
脸色又冷又黑。
“段寒靳,你等等。”沈玉琼急忙忙大喊,一双眼睛含水,亮汪汪的。
男人脚步一停,黑眸扫过她的急切的脸,心想沈玉琼如果真心实意的想通了,他也不是没肚量的人。
“你想说什么。”段寒靳跨步回来,坐她旁边的椅子上。
“坐那么远你听不清的,你坐床上来,你来嘛,我有事好好跟你说。”沈玉琼想起段寒靳未来成为巨富,但短命无子,忍不住唏嘘,但也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打算。
闻言段寒靳浓眉微微一动,他的视线从此光明正大地落她身上,对于她的示好虽然没立即行动,但也稍稍往她那边靠拢。
“就这样说,大白天的,不行。”段寒靳冷淡着脸色,语气也不温柔。
沈玉琼见状,心想果然原身嫁过来闹腾久了,段寒靳对她有戒心不轻易相信她变好。
想成为段寒靳的遗孀继承亿万家产,她得对段寒靳热情点。
“段寒靳,你是不是觉得我讨好你是为了你的工作?”沈玉琼直言问。
段寒靳不说话,一脸难道不是吗的表情。
沈玉琼软和语气说:“寒靳哥哥,照以前我还觉得自己跟你不是一路人,可昨天晚上你……我也想通了,只消我们好好过日子,也不愁将来不能回城里。”
段寒靳听见昨天晚上四个字,眼睛忍不住移侵她红艳艳的唇上,心里麻麻的,但他又不允许自己失态,咬牙在心里骂药效怎么还没过。
沈玉琼哪里知道自己这番剖心诚挚之言勾的男人起了欲望,她压低声音软软地说:“寒靳哥哥,我过去胡闹只是因为过不惯乡下苦日子,今后我……”
“够了。”
段寒靳猛的起身,急切吐出两个字就大步离开,好像很恼火。
沈玉琼被他的动作惊地瞪大眼睛,她没说什么啊,这人怎么气冲冲的走了。
难搞。
大步走出门外段寒靳心浮气躁到咬肌鼓动,双手捏拳,不知怎么的,经过昨夜后他对沈玉琼仿佛爱上一般。
看见她的就打心底冒喜欢,想亲她,肯定是她给自己下的药太厉害。
怕是伤着脑袋了。
“三弟,你怎么了,三弟妹又惹你不高兴吗?”程家二嫂杨秀花瞧着段寒靳的黑脸,小心问。
段寒靳摇头,径直去后屋堆柴火的地方拿工具。
杨秀花微微抿唇,扭头盯着窗口,脸上的表情并非厌恨。
杨家大嫂张来娣走过来叉腰骂:“我呸,那个小贱人又装病不起来干活,真当我们这些妯娌是死的啊,白白帮她干活,还得分她口粮吃!”
“别这么说,小心被她听见。”
“听见就听见,她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身板还敢跟我硬呛?再说了,我们农村女人,就是生过孩子也照样下地干活,就她精贵呗。”
书里程家有五个孩子,段寒靳是老三,他名字跟家里不一样,是因为他是程爷爷抱回来的。
沈玉琼想着这年代大家吃饭都是要挣公分换粮食的,她也不好意思明晃晃偷懒,于是下床穿鞋子要出去。
没想到脚沾鞋就软了腿,腰也隐隐发酸,她忍不住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那段寒靳毕竟是从部队里出来的,身子强悍的要命,一股劲全使她身上。
况且,书里说他还经常进山里打猎,说是老虎都敢打,真是武松在世。
说不准昨夜就是把她当老虎“打”,不然她现在怎么这么累,身上像被卡车碾过。
她再怎么想下床出去演戏也没力气,干脆扭身重新躺回去睡觉。
反正书里段寒靳力气大,他挣公分挣得多,她是他媳妇歇会儿没事的。
“小贱人,太阳晒屁股都不起床,好意思吗?!”张来娣越骂越起劲儿,“软骨头的货,还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