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灭族之夜，斑的震惊
这里是？
班茫然站在黄昏的道路之下。
佐助入睡不久，他百无聊赖，闭眼假寐。
本打算第二天看看有什么事情可供消磨，谁曾想会出现在这里。
心存疑窦之际，夜色之下，一名背着挎包的稚童朝他跑来，黑发黑瞳，约莫五六岁，模样甚是可爱。
“泉奈—不，佐助？”
眼前的佐助却仿佛没看到他一样，边跑嘴巴里还嘀咕：“今天在学校跟老师修炼手里剑弄得好迟，我得赶紧回家才行。”
宇智波斑抱有疑惑，出声叫唤，预料之中没有回应，而且有意思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视线画面正随着佐助不断移动，有种他在看白绝投来影像的既视感。
这、这到底是什么怎么回事？
斑想到了幻术，面沉如水。
自从九尾之乱宇智波就被迫搬到了郊外，远离村子，等斑视线跟着佐助的身影回到族里的时候，夜已淹来，随手拨亮了几盏灯，不算太明亮的光照在了墙壁上的鲜血，地面流淌的鲜血，以及那放眼望去的尸体。
这些人脸上还残留着生前的惊惧，在苍白的月光映衬下尤为骇然，无声诉说着生前的惨状。
宇智波这是给人屠了？
此行此景，纵使斑本人都触目惊心，不敢置信，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那稚童感受到连血液都会冻结的战栗，脸色煞白，没有血色。
佐助恨不得立刻逃走，可一想到家人的安危，还是鼓足勇气，咬牙埋头冲向一个方向，紧闭双眼尽可能不看地上那尸体。
斑阴沉着的脸庞比今夜还要昏暗，视线跟着佐助的步伐，抵达一处宅邸，这里是佐助平时居住的地方。
佐助进入宅邸，拖着忐忑不安的内心，穿过偌大的庭院。
“佐助不要过来。”
一道急促且充满不安的声音穿透空气，传入佐助的耳朵。
这是父亲的声音……
佐助不顾阻拦，追声冲到一个房间门口，父母双双倒在猩红色的血泊的画面刺入眼帘。
那晕染在地板上的血液，晃得佐助大脑产生强烈的晕眩感，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过去。
嘎吱。
踩在地板发出的脚步声，打破了如死一般的寂静。
佐助心提到嗓子眼，直到那熟悉的身影迈出阴影，这才稍微安心。
然而也仅仅持续须臾片刻，那披坚执锐的哥哥，那冰冷红眸完全像是个陌生人。
斑冷眯起眼睛。
这家伙……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爸爸妈妈，为什么、为什么……”
族人和父母全部惨死，佐助幼小的心灵受到强烈冲击，拼命摇头，心里近乎有数百个为什么想要一次性脱口而出。
“咻。”
黑影划破空中，斩断了佐助的呐喊。
一面墙壁上钉插着手里剑，空气里还残留着钉插在上面的余音。
佐助左肩上布料发出裂帛的声音，撕开伤口，鲜血迸溅刺激着血肉火辣辣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斑完全看不懂眼前情况。
“你要干什么，哥哥！”
佐助捂着生疼的肩膀，眼珠颤抖，挤满了惊惧，那个平日里的哥哥竟然会二话不说就伤害自己。
鼬没有说话，冷漠伫立，缓缓闭上眼睛。
嗅着那浓厚的血腥味佐助心脏狂跳，随着对面那人掀开的眼皮重新露出的猩红双眸，胸口仿佛被什么给揪住，窒息感扑面而来，无法喘气。
旁观的斑，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宇智波夫妇，再结合鼬刚才的冷漠，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荒唐的想法。
这家伙该不会……
很快这种想法得到了验证，画面突然一变，出现在宇智波族地的大街上，天空绯红，黑云流动，一道道在佐身影助面前倒下。
佐助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挪动身体，可惜双脚仿佛黏在地上，任凭如何都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熟悉的街坊邻居大婶惨死眼前，而造成一切元凶正是他那过去问温柔的哥哥。
这还没完，画面一转，鼬面无表情，挥起手中的倭刀，朝着身前两道身影脖颈砍去，鲜血迸溅而出，浸染他们的身体。
而这两人正是，富岳与美琴。
佐助双手抱头，泪流满面，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斑爱屋及乌，眼眸泛漪，脸上罕见生出一抹于心不忍。
鼬眼眸褪去红潮，幻术解除，可神色依旧冰冷，不含情感。
佐助顿时瘫软在地上，嘴角流着涎水，头发下那双眼睛眼神空洞而迷离，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失去了色彩：“为什么，哥哥……”
声音悒悒，哀莫大于死。
斑从目光佐助身上移开，落在鼬神色深邃几分。
虽然这是幻境，他也很好奇到底是出于什么行为，导致鼬作出这般变态的事情……
说实在话，杀掉宇智波全族，乃至亲生父母，这份狠劲斑自认是做不到。
如果说是为了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吧。
嗯？
等等，这家伙是不是比现实高了一点？
斑远看站在阴影里的身影，敏锐抓住一个锚点。
鼬不带感情：“为了测试我的实力。”
斑：？
“就为了这个，把大家都……”
鼬垂眸淡说：“因为这很重要……”
佐助颤巍巍从地上爬起，野兽般咆哮从喉咙发出：“开什么玩笑……”
他不顾一切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愈发逼近那张脸，腹部骤然一疼，原来是一枚拳头已经狠狠嵌入肚子。
“呕……”
腹里液体翻滚，佐助呕水而出。
鼬的拳头从佐助腹部抽开。
佐助失去这个支点，不争气摔向地面，额头砸地，咚声作响。
斑眸泛怜悯，微微摇首：“太弱了……”
呜呜抽泣，佐助托举起沉重的脸庞，下巴抵在地板，泪水不争气从眼眶流出，顺着脸颊晕染了地面。
哒……
踩在地板的脚发出沉闷的声音，两条腿闯入佐助的视线，那是鼬的腿，这意味着两人距离近在咫尺。
佐助头皮发麻，惊吓过度，嘴巴不停喊着害怕字眼，疯狂往外面跑去。
斑看了眼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视线随着佐助而移走，漆黑的夜里，男孩边跑边落泪，哭泣声充满了尸体到处的街道。
也就这时，一道身影赫然拦截了佐助的去路，同时仿佛绊住了他脚。
斑冷眼旁观，作为一个弟控，语带不屑：“果然不打算放过啊。”
停下脚步的佐助，觉得眼前太过难以理解，不敢也不愿意相信:“骗人，这根本不是哥哥，因为……”
鼬打断道：“我一直扮演你理想的哥哥，就是为了测试你的实力。”
佐助惊惧，脑袋后仰。
斑半拢眼皮，透着幽邃的眸光：“终于要到了揭露答案的时候了吗？”
“你将来可能会成为测试我实力的对手，你会厌恶我，憎恶我，你会一直期望超越我，所以我才让你活着啊，这也是为了我，你和我一样觉醒万花筒写轮眼的人。”
声落，一阵阴风吹来，掀得鼬头发摆动，脚底树叶飘起。
满月下，斑直到此时此刻，这才算是完全理解了鼬的脑回路。
他看着对方那张阴冷的脸庞，语言里带着两分佩服，两分冷蔑：“你这家伙做得真是有够绝的啊……”
鼬：但是那需要特殊条件，就是把最亲密的朋友，杀掉……就像我一样。”
斑联想到地上的尸体，再盯着鼬年轻的外表，若有所思。
纵是如此，佐助还是习惯性称呼鼬为兄长：“真是哥哥……哥哥杀掉止水先生。”
鼬坦然承认：“是的。”
斑脑子迅速运转，止水是那号人物。
自从关注带土以后，族里的年轻人，斑就没怎么关注了，不过好在止水他倒是有印象，因为他貌似是那个宇智波镜的后代，而境又曾经当过扉间的部下。
“原来是他啊……”
斑喃喃嘀咕，继续听着。
“因此我得到了这种能力，南贺神社，右数第七块榻榻米之下，便是家族的秘密聚会地，里面记载着宇智波一族瞳术的由来，也就是写轮眼的真正秘密。”
鼬勾勒嘴角，愉悦笑起：“你要是开眼的话，包含我在内，掌握万花筒写轮眼的就有三个人。”
斑：？？？
“这样子一来……”
鼬笑着颤抖起肩膀，意味深长：“你就有让你活下去的意义了。”
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斑心里补充一句。
“但是，现在你……根本没有被杀的价值。”
鼬挪动脚步，身体半转意欲离开，他闭上眼睛，言语里满是嘲讽：“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我的话，就恨我吧，憎恨我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不断地逃啊，只要苟延残喘活着便好，然后有一天，等着你拥有和我一样眼睛时候……”
声音一顿，眼睛一睁：“就来找我吧……”
此时他那猩红眼珠镶嵌着黑色风车状的瞳纹，眼白挤满血丝，散发强烈到不详的气息。
万花筒写轮眼……
斑凝眸眯起，紧接着画面一转，便看到佐助身临族人、双亲被残忍杀害的画面，而且这个画面还不是那种放了一次就消失那种，属于循环播放类型，由此造成的情况就是稚童的惨叫声连绵不绝余天。
这不是普通的幻术……
斑眼光毒辣，在结合刚才鼬展现的万花筒写轮眼，多少有了推测：月读是嘛……
斑不忍直视，闭上眼睛。
用这种级别的瞳术，对付一个小鬼，也未免太狠了些……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狠了，今天方知什么才叫狠，与之一比，他宇智波斑活脱脱就像是个千手柱间，菩萨心肠。
稚童的惨叫声充塞耳朵，斑都怀疑在这样子折腾下去，佐助会直接整个人坏掉，不过好在鼬那家伙留了手，适可而止。
毕竟要是真给折腾成傻子，亦或者死人，那就无法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了。
当佐助再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而后面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回到宇智波族地，淋着大雨，整个人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看得连斑都觉得这个孩子真是凄惨无比……
原本有着幸福无比的家庭，结果一夜之间，全没了，更不用说那个凶手还是自己过去敬爱的哥哥。
斑觉得在认识人里面，恐怕不会有比佐助更凄惨的孩子了……
“掌握万花筒写轮眼的就有三个人是嘛……”
斑目垂眸敛目，正要复盘，寻找蛛丝马迹，眼前画面再次变动，光线昏暗，栅栏横前。
“回来了吗？”
斑重新回到笼子里，双眉不展，这种畜生般待遇，着实让他不爽。
一声划破空气的尖叫，打得他一阵激灵，双眉不展，嗔怪这小鬼没事喊什么。
忽然，他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眼皮撑开到最大，眼珠子瞪得滚圆似乎要脱困而出。
“这股查克拉是……”
间不容发，异口同声的破喉担忧，随影而至，冲入房间，泉奈抬起脸，惊恐未定的神色对视上父母充满担忧的颜色。
“佐助，你的眼睛。”
四目相对，富岳先是一怔，旋即兴奋哈哈大笑：“不愧是我儿子，竟然开启写轮眼。”
“富岳。”
“呃……”
美琴收回嗔怪目光，转而对佐助声音轻柔：“佐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富岳兴奋中也带着担忧，投来疑惑神色。
而与此同时，斑的惊讶不比美琴与富岳差，甚至有过之无不过。
“泉奈，这是泉奈的查克拉！”
斑大叫，震惊中带着兴奋。
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浑身颤抖，堪比佐助见到全族被屠杀的场景。
在三人迫不及待的疑惑之下，泉奈脸上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神色，吞咽了口气，声音如滞涩齿轮缓缓转动：“我做了一个梦。”
梦？
三人皆为一愣。
什么梦可以让一个孩子受刺激到开眼。
相较于富岳和美琴的一脸疑惑，掌握更多情报的斑，更为吃惊。
那个幻境对佐助而言是一场梦！？
如果这么一想，那么佐助开眼就瞬间合理起来。
毕竟这个孩子在那场梦境可是被最亲爱的人，屠了全族还不算，还直接丢了一个月读，循环播放，要不是佐助年龄实在太小，连开眼都没有，觉醒万花筒写轮眼都并非不可能。
等等……
梦境这种东西是人的潜意识，甚至很多时当事人都不知道自己做梦。
佐助这个孩子这么点岁数，按理来说不可能做出这种超出梦境的认知才对，尤其是万花筒写轮眼的信息……
甚至他怎么会做哥哥杀自己全族的这种丧心病狂的梦境。
斑头皮发麻，感受那股弟弟的查克拉，在结合佐助身上的种种巧合，就算不想，也很难不把佐助和泉奈紧密联系起来。
以至于让他得出一个十分荒诞，但又合理的解释。
难道说……佐助是我的……弟弟，泉奈的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