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希尔伯特·让·昂热
顶楼的总统套房，路明非失眠了。
看着窗外的星光，感受着席梦思的柔弱，他有些怀念大不列颠小院里的硬床了。
“也不知道莉莉和阿赖耶签订契约了没，可千万不要被坑了啊。”
路明非翻了个身，打开床柜上的阅读灯，柔和的光线将动漫海报上的女孩照亮。
夕阳的天空上，橙红色的云朵中闪过一抹流星。
广阔的平原之上一少女双手拄剑而立。
金黄色的发丝扬起，头顶一根呆毛微微晃动。
小脸清丽，绿宝书般的眼瞳坚定有神，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英挺之气。
“画的还不错，有莉莉的三分神韵。”路明非仔细的端详了片刻，然后将海报拿起盖在脸上。
嗯......有股淡淡的墨香。
熟悉的心安传来，路明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沉入梦乡。
寂静的房间内，海报上的女孩散发出莫名的气息，路明非体内的‘幻想大剑·天魔失坠’颤动一瞬，随即陷入沉寂。
同一时间，温暖的阳光倾泻而下。
夏威夷的海滩上。
身姿丰腴的美妇人都明里暗里的将目光偷偷的投向同一个方向，偶尔的目光相接，美妇人们的脸上都露出了‘英雄所见略同’的揶揄笑容。
银白色头发的老人迎着众多的目光，拿着一块冲浪板向着海面走去。
老人脸部的皮肤像开裂的古树或者风化的岩石，银灰色的眼瞳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健壮的上身有着具有日本特点的“诸界之暴恶”的纹身。
暴力和儒雅被老人完美的揉合在一起，形成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老人伸手扶起一个在水里不小心摔倒的小女孩，“小朋友要当心哦。”
“谢谢老爷爷。”小女孩脆生生的开口，后方赶上来的女孩母亲则是抱起小女孩再次表达感谢，“谢谢大叔，这小孩太能跑了。”
“哈哈，勇于探索正是小朋友的天性嘛。”老人爽朗的笑了笑，言语中透露出教育家的儒气，和背上的纹身形成完美的反差。
海浪拍打而来，老人将冲浪板一扔，在水中豁然起跳然后稳稳的站到冲浪板上。
冲刺，旋转，翻飞。
技术高超的老人肆意的在冲浪板上驯服着狂暴的大海，银白色的头发被披散到脑后。
脊背上的狰狞纹身从远处看去如同海妖在水中怒吼，矫健的身姿引来岸上的阵阵惊呼。
近十米高的庞大浪头席卷而来，老人重心压低准备迎接海浪。
突然之间冲浪板失去浮力，老人掉入海里。
庞大的海浪被定格在原地，随着风声传来的惊呼也戛然而止。
黑色小西装、白色丝绸衬衣和方口小皮鞋的男孩高坐在浪头上，伸出手掌将定格在空中的白鸽推来推去。
“你看起来很高兴。”老人划动着手臂漂浮在海面上。
“很明显吗？”
“要不是我现在的胳膊需要划水，我一定会耸耸肩说一句，这么明显的事还需要说吗？”老人说。
海面凝固，上涨的海水组成一个圆凳，老人爬出水面坐下。
“直觉告诉我，能让你这个魔鬼产生情绪波动，也就只是有我们的秘密武器了。”
昂热打理了一下发丝，问道：
“所以我们的计划是提前启动了吗？”
“不，是原有计划取消了。”
老人勃然变色，猛的站起。
银灰色的眼瞳射出瘆人的寒光，肌肉紧绷，后背纹身狰狞的宛如恶鬼。
“昂热，注意态度。”小男孩还是坐在海浪上摆弄着海鸥。
冰冷的海浪将昂热狠狠拍倒在凝固的海面上，但身旁却没有了圆凳。
“所以魔鬼是毁约了吗？”昂热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无奈的问。
“昂热，老糊涂了就赶紧退休，审题不会吗？我说的是‘原有计划’取消了。”
“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没有阅读理解那套，”昂热松了一口气，然后从海面上站起，“那现在的计划是什么？”
“没有计划，更可怕的怪物自己苏醒了，现在没人能设计的了他。”小男孩耸了耸肩。
“你都不行？”
“没人可以！”
昂热头疼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路明非一直是两人计划中不可缺少的重要人物。这个出场即世界停摆的小男孩的目的昂热不清楚，也不在乎，只要能屠龙，只要能给予自己屠龙的助力，就算是撒旦在世他也敢和他携手合作。
路明非十八岁时，就到了小男孩给出的计划开始执行的时间，现在计划即将开始，最重要的执行人却出了问题。
“方便说一下我们的乖宝宝路明非出了什么问题吗？”昂热扬起头看向小男孩。
“知道Fate系列吗？”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应该是我日本一个学生旗下的公司制作出来的，你要说动漫还是游戏？”昂热不理解小男孩的意思，认真的想了想后回答。
“所以我们的乖宝宝路明非是觉醒了魔力了吗？”昂热笑着问，“那要不要我和我的学生商量一下，把Fate系列的版权送给路明非同学。”
浪头上的小男孩站起身来，手指伸出一点，水流涌动组成阿尔托莉雅的形象。
昂热仰着头看到小男孩认真的一幕愈加疑惑。
小男孩细细的端详了阿尔托莉雅片刻，然后挥手消散，笑着对着昂热说。
“你口中的乖宝宝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在教室的黑板上把‘亚瑟·潘德拉贡’的名字改成了，‘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你觉得会是什么意思呢？”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或者说，世界疯了？”昂热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是什么意思，星际穿越？还是华夏小说中的神王归来？
“昂热，不管是谁疯了，这个世界的‘剧本’已经开始改变了。”
小男孩看着怀疑人生的昂热，神色莫名的说道：
“看在往日合作不错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昂热，世界是残酷的，掉队的话可什么都做不到了。”
小男孩的身影开始消散，最后的话语传来：
“昂热，别打Fate系列的主意。”
海浪拍打而下，不明真相的海鸥发出尖叫然后扑闪着翅膀飞离海面，岸上的人们看到被海浪卷入海里的昂热发出惊呼。
昂热全身放松，任由冰冷的海水将他吞噬。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空寂的海水中突然传来清脆的手机铃声，沉稳的女音响起：
“校长，楚子航电话。另外，我需要提醒你再过一分钟你就要窒息了。”
......